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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榮升主簿

    看著那份已經被遞到自己面前的任命文書,閆子書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他知道這是王壽章的刻意安排,不過他這次並沒有拒絕。

    “既然王大人都這麼說了,那在下自然不能拒絕,否則可就是不識抬舉了!”

    主簿這一職務雖然不高,而且也沒有什麼俸祿可言,但好歹也算是官門人物,能給他未來的行商道路上帶來些許便利。

    況且此事乃是知州王壽章一手安排,名義上他只是當了個主簿,可實際上恐怕連縣令和師爺都要賣他幾分薄面。

    閆子書雖然沒將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只將其當成了一次順水人情。

    可是這送到面前的好處自己要是再不要,那可就真是有些不識抬舉了。

    見閆子書應下了此事,王壽章臉上的笑容更盛:“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先敬閆主簿一杯!”

    王壽章手中的酒杯剛一舉起,站在他身旁的眾人便也紛紛效仿,端起了杯來。

    王壽章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苦笑著對閆子書說道:“老弟,本官這次重返登州,一來是爲了校驗當地的工作,二來也是爲了重遊故土,想再看看當地的景況。”

    “說句實話,自從本官任登州知州,離開故地已有幾十年的時間了。”

    “這次回來本以為這裏會有什麼天翻地覆的變化,卻沒想到這裏竟還如當初一般,百姓的生活全然沒有半點提升。”

    “這也是我為官的失職啊!”

    王壽章此言一出,縣令,師爺,二掌櫃等人立刻紛紛上前勸說,都讓他將心放寬。

    對於他們的勸慰,王壽章充耳未聞。

    他定定的看著面前的閆子書,語重心長地開口說道:“大宋重士輕商,使得富貴門庭的子弟都不願投身商賈,只想要考取功名。”

    “可若真是如此,那隻怕會國基不穩,百姓不安。”

    “這次返回登州之後,我會修書上告天子,讓他對天下商賈多做幫扶,同時我也希望老弟你能在自己發財的同時也兼顧一下這城中的勞苦百姓,這清遠縣雖然偏僻窮苦,可終究是王某的出身之地,日後我告老還鄉還尚需重歸故里,我可不希望到時還要被鄉親們戳脊梁骨!”

    王壽章這話說的雖重,可字裏行間卻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希望閆子書能儘自己之力幫扶當地百姓。

    這件事情就算王壽章不提,他也一直都有這想法。

    只不過他的釀酒作坊現在做的還實在太小,僅憑他們幾人便能將其支撐起來,根本用不著僱傭人工。

    如果僱的人太多,那不僅會降低燒刀子的質量,同時還會多出許多無用的支出。

    就算他想幫扶鄉里,現在也得循序漸進,在沒將生產線擴充起來之前,這一切全都是空談。

    不過王壽章既然已經說到了此處,那閆子書自然也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王壽章話音未落,閆子書便主動表態:“大人儘管放心,閆某一定會盡我之所能,將酒坊繼續做大,等到那時我一定不虧虧待鄉親們!”

    “既然如此,那就拜託老弟了!”

    王壽章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王雪兒。

    王雪兒手中提著暖爐,表情有些侷促,似是有話想說,可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王壽章對自己這個女兒向來十分嬌慣,他知道女兒這是有話想說,於是便先將縣令等人叫到了一旁,將這處空地留給了王雪兒和閆子書。

    昨天那塊玉佩,閆子書已經物歸原主。

    王雪兒從衣袖中抽出一方素帕,並將其遞到了閆子書面前。

    “閆公子,一會我便要隨父親一同返回登州了,這次一別,不知何日方能再見,這方手帕就算是我送給您的禮物吧!”

    手帕經香料薰染,上面還存留著難以掩蓋的異香。

    整條手帕通體都是由江南蠶絲編織而成,入手輕柔,如同少女肌膚一般,紋理細潤。

    看著地道面前的手帕,閆子書搖頭說道:“這手帕本乃是小姐的貼身之物,閆某斷不能收!”

    閆子書拒絕的乾脆,王雪兒的臉色變得也利落。

    “這不是我的貼身之物,只是我出門時多帶了一條,閆公子不是已經婚配了嗎?那不如就將這條手帕贈給嫂夫人吧,這江南蠶絲乃是宮廷貢品,市面上根本尋不到,就請您轉送給夫人,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話說至此,閆子書便再無拒絕的道理了。

    他隨手接過那塊手帕,並低聲說了句謝謝。

    王壽章交代完了這次檢查出的事情,隨後便招呼著王雪兒上車啟程。

    自始至終,二掌櫃都沒和王壽章說上話。

    並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王壽章亞根就沒給他這個機會。

    大宋朝重士輕商所言非虛,王壽章之所以會對閆子書另眼相看,那是因為兩人之前便有交集。

    至於二掌櫃,客來居的生意做的雖大,可在王壽章的眼裏,他也終究只是一介商賈,想和自己攀談,他還不夠資格。

    眾人又寒暄了幾句,隨後王壽章便啟程離開了清遠縣。

    閆子書繼任主簿,不僅提升了地位,同時也拓寬了商路。

    姚二狗得到了他需要的五百兩白銀,同時也找到了一份給閆子書運送高粱的差事。

    陳大虎雖然沒有從中得到什麼好處,甚至連王雪兒都沒認出他來。

    可是他這次卻也算是一睹知州真容,總算是不枉此行。

    除去客來居的二掌櫃之外,他們似乎都有些獲得,只有客來居的二掌櫃,賠了夫人又折兵,還用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

    回去的路上,閆子書,陳大虎,姚二狗三人相談甚歡,只有二掌櫃坐在馬車的角落一言不發。

    回到閆家之後,二掌櫃和眾人簡單客套了幾句,隨後便帶領手下回了客來居。

    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姚二狗不禁冷哼了一聲:“這傢伙也是個無力不起早的人,他這麼早過來,又送銀子,又出車馬,為的不過就是見那個什麼之知州一面。”

    “可是剛纔見了人家,他甚至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白白折騰了一遭!”

    姚二狗的話中頗有幾分嘲諷的意味,而這也立刻得到了陳大虎的附和:“你說的沒錯,這個傢伙就是個勢利小人,之前我們兄弟還沒得事的時候,每次經過客來居都免不了要遭他的白眼。”

    “現在閆大郎發達了,連帶著我也跟著一起有了面子,他現在見到我們,哪次不是滿臉堆笑,阿諛奉承,和之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那嘲諷著二掌櫃,陳大虎似乎是要將之前所遭受的不公待遇全都傾訴出來,嘴上也沒個把門子,說話越來越難聽。

    閆子書見他說的過分,於是便開口提醒道:“大虎,咱們以後還要跟客來居合作呢,你的話也不要說的太難聽,要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

    “嗨,大郎,就你想的多,他都已經走遠了,就算我說他的壞話他也聽不見了!”

    “聽不見也不是咱們在背後隨意中傷他人的理由,你們跟我過來,我帶你們嚐嚐今天的新酒……”

    閆子書岔開話題,將兩人全都帶去了酒坊。

    燒刀子剛一開窖,酒房裏變得滿屋飄香。

    姚二狗只是吸了一口空氣中的酒香,便覺得自己飄飄欲醉。

    見他一副沉迷其中的模樣,陳大虎立刻調笑道:“你看看你,怎麼一點出息都沒有,只是聞到了一點酒香,就把你迷成這樣?”

    “這酒真不是其他所能相比的,兄弟,我這次離開能不能也帶一罈酒?這樣說不定能幫你開拓一下遼國的市場,我們遼國的人口雖然不如你們大宋,可是我們喝的酒卻不比你們少!”

    經姚二狗這麼一提醒,閆子書頓時發現了其中的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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