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弓弩很準，女麵另一隻眼睛也被扎穿了，她疼的直跳，在黑暗中狂笑。

    “憑什麼！”看不到後只能無能狂怒，“明明……這個男人把自己……孩子換著來吃，他為什麼沒有感染！還有她……送自己孫女過來，為什麼沒有報應……”

    “我不想死，不想死……”

    她想到一句話，有時候人比鬼更可怕。

    她們為活著吃人，又為開脫罪名指責別人。

    朊病毒只是一個病毒，改變不了人心。

    歸根到底，是他們自己變成了魔鬼。

    她拿出辛墨紫送的手槍，裡面還有十發子彈，現在的距離很近，隨便都能打中的程度。

    對著怪物連開五槍，都在女麵身上。

    女人仰天怒吼，發出淒厲的慘叫，口中狠毒罵著，“我祝你……往後餘生……都被喪屍糾纏……永生……擺脫不掉……”

    舒惜言輕描淡寫:“那我祝你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啊啊啊啊啊——”尖銳的女聲劃破長空，為防止遭遇反擊，她舉著槍補上幾顆子彈。

    女麵垂著頭，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男面紅著眼睛過來，由於另一側的拖累，他的速度慢了很多。

    舒惜言舉槍打在他胸口，男麵趔趄幾步，再一次從地面爬起來。

    看來不在胸口。

    她又對著腹部來一槍，男麵依舊站起來，像沒事一樣衝他而來。

    男麵後退加速，跳起來兩三米高，一口厲齒對準她的脖子。

    這是準備同歸於盡了。

    舒惜言舉著槍，冷靜下來仔細思考。

    要是她需要融合，會把最重要的東西藏在哪裏？

    抬頭看見一人一喪屍連線的地方。

    槍口對準過去，連續把子彈打光。

    男麵痛極，從空中徑直掉落，四隻胳膊和手動了幾下就不再動了，再怎麼努力也沒爬起來。

    血色的液體從連線處流出來，噁心的和腫瘤混在一起。

    她走過去，按上幾顆子彈後補槍，這麼噁心的東西，她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做好這一切。

    開始考慮關於晶核的問題。

    這麼臭的一團東西，真的要伸手進去拿晶核嗎？

    要不然算了吧？

    可她不就白打了嗎？

    捏著鼻子，從黑洞拿出一根燒火夾子，伸進怪物的連線處，臭味一下子蔓延而開，直衝腦門。

    “嘔——”

    吐無可吐，再吐真要吐出來膽汁了！

    扔下夾子，蹲在地上乾嘔。

    桑桑拍著她的背，心疼極了。

    小姑娘拿起夾子戳進怪物肉裡面尋找，她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戳弄來戳弄去。

    在舒惜言緩過神來的時候。

    桑桑的夾子上已經有了顆白色的晶核。

    她接過夾子，覺得這顆晶核也是臭的，味道和怪物一樣衝。

    在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時候，手腕上的手鐲亮了起來，發出淡色的光。

    “你要嗎？”她問。

    手鐲不會說話，光卻一直沒淡下去。

    取下手鍊，小心翼翼和夾子上的晶核碰在一起，晶核在幾秒後顯示了，手鍊繼續閃著光，上面的太陽圖案看起來變大了一些。

    魔女手鐲和神龍召喚器也可以進階嗎？說明書上沒寫啊？

    她扔下被汙染的夾子，將手鍊帶回手上，幸好手鍊沒被染臭，要不然這東西不能帶了。

    “主人，魔女手鐲和神龍召喚器升到了二級。”

    “這東西原來真的可以升級？”

    “空間裡面的東西都是可以透過晶核升級的。”

    “升級了有什麼用？”想到上次隨即變出來的異能，舒惜言頭開始痛了。

    “提高高階異能的出現機率。”

    聽起來還是有用的。

    以後又多一張嘴需要喂晶核。

    她無奈的抱起來桑桑，從窗戶二樓直接進去。

    藤蔓還在周身揮舞，她站在女人不遠處，“你說得對，這都是報應……”

    “能等等……能不能給我些時間！我家裏還有兒子要養！我覺得自己的力氣回來了！我不想死。”

    “大姐，你在開玩笑嗎？當初說好的晶核換她的命。”

    “可是你已經吃了她的晶核，你已經有晶核了！”

    “呵。”舒惜言發出不屑，冷聲道:“我剛纔怎麼用異能，怎麼拿東西出來，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女人不說話，也沒反駁。

    “其實從我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就猜到你肯定不想死，之前的說辭是騙我的，裝慘也是為博得我的同情心。”

    “姑娘，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了！”女人彎著腰，要是有腿，都已經給她磕頭了。

    “你看到我的異能，還知道了我的秘密，非死不可。”舒惜言的藤蔓纏上去，逐漸用力，“你知道她為什麼砍了你的腿，又告訴我你們的經歷嗎？”

    女人不可思議睜大眼睛，“什麼？”

    “因為她也想要你死，要不是你的話，她就不會感染朊病毒，更不會爲了活著鋌而走險和喪屍融合，說到底，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你。”

    女人搖著頭，否認道:“不是……不是我……我只是想要兒子和孫子活著，都是她惡毒，才砍了我的腿！”

    “你現在和她沒有一點區別。”舒惜言捏碎她的手骨，“你連自己的孫女都能痛下殺手，我也不相信你能保守我的秘密。”

    “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是最安全的。”

    “你……惡……”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傳出來。

    女人的頭歪著掛在脖子上，口吐白沫。

    異能者身體好，她還沒死，瞪著雙眸看她。

    “你要死了，剛纔只是迴光返照。”她舉起槍，“公平起見，送你們兩個一樣的死法。”

    槍口對準女人額中，一槍過去，腦花血液濺的到處都是。

    現在世界上，只有桑桑和紀臨知道黑洞的事情了。

    她直接掏出來晶核，將其給了魔女手鐲和神龍召喚器。

    她進階很慢，天賦不高，但只要身上的武器都變厲害，四捨五入就是她變厲害了。

    帶著桑桑動身出發去下個院子，那個地方距離福利院很近，可以說是相鄰挨着。

    無人駕駛只要設定地方，就可以自動行駛。

    她拿速食和桑桑在中途吃了。

    等到地方，她先一步下車，看到到處都是爬山虎，這個小區是舊小區，屋子最高只有七層。

    可每棟樓的牆面，都密密麻麻長著爬山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