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佛子渡我(26)
花漪:“……”
花漪翻身下床,彎腰穿鞋子離去——
手腕一緊。
被燕空抓住。
“你去哪兒?”燕空把花漪拽回自己懷裏。
花漪勾唇:“怎麼?不想我離開?”
戲謔:“改變主意,要跟我白日宣yin了?”
怦!
怦怦怦!
燕空心臟狂跳:“你、你正經些。”
想起什麼,瞬間底氣十足:“你剛醒,身體正虛弱,不要想那事。”
花漪明知故問:“那事?什麼事?”
燕空:“……”
花漪見好就收:“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拉燕空下床,“感覺手腳都廢了,陪我出去走走。”
兩人逛了山莊。
一路上不少目光落到花漪身上,或好奇,或探究。
佛子高潔出塵,卻被誘入紅塵。
花漪到底有何魅力。
“我們要不要先鬆開手?”花漪晃晃與燕空交握的手。
燕空微怔,搖頭。
愈發握緊花漪手。
可走了兩步停住,幽幽問:“你想跟我鬆開手?”
花漪:?
花漪冤枉:“我是怕你不自在。”
燕空哼一聲。
轉開臉。
我生氣了,快來哄我。
特別生氣,哄一遍不夠,必須哄兩遍。
花漪:“……”
花漪看一眼四周,確定沒人時湊近燕空。
啾。
一觸即分。
燕空:!
燕空:!!!
燕空蹭地漲紅臉:“你!”
花漪甜甜笑:“還生氣嗎?”
邁近一步:“你若還生氣,我再——”
燕空捂住自己嘴。
貞潔少男。
“噗。”花漪再也繃不住,爆笑出聲。
燕空愣了片刻,意識到自己被捉弄了。
“花漪!”超兇。
花漪眨巴眼:“因為我親你,所以很生氣?”
點頭:“那我讓你親回來。”
燕空:“……”
花漪真誠:“我不動,也不反抗,你親回來,想親幾下就親幾下——”
燕空鬆開花漪手,大步離去。
腳下生風,瀟灑恣意,卻也落荒而逃。
害羞本羞。
-
夜晚睡前,燕空又端來一碗藥。
黑糊糊冒熱氣,光是聞著就苦。
花漪抬眼看燕空:“太苦了,不想喝。”
燕空面色蒼白,彎著唇笑:“良藥苦口。”
見花漪不配合,放柔聲音道:“漪漪乖,這藥我親自熬的。”
花漪靜默幾秒,開口問:“我需要喝多久?”
燕空微怔。
花漪眼神平靜,卻銳利。
燕空感覺自己被看穿,他心臟狂跳,幾乎狼狽地別開臉,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若無其事道:“再喝一天。”
花漪:“……好。”
拿起藥碗咕咚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光。
沒再喊苦。
也沒再要燕空喂。
只是喝完之後,一把將燕空拽到自己跟前,狠狠咬了一口燕空脖子。
劇痛驟然襲來,燕空悶哼一聲。
花漪鬆嘴。
一個滲血的牙印出現在燕空脖子上。
“很疼?”花漪撫摸燕空臉。
燕空“……”搖頭:“不疼。”
他握住花漪手:“漪漪咬的,不疼。”
花漪怒火中燒,可又無處發泄,她僵了兩秒重重撞進燕空懷裏,咬牙切齒:“騙子!”
狠狠推開燕空上/床睡覺。
“……”燕空跟著躺到床上。
花漪轉過身面朝床裡側,背對燕空。
燕空默了片刻,側過身,從後面將花漪抱進懷裏。
花漪漪,對不起。”他道歉。
花漪抿緊唇。
“雖然不知道你為何生氣,”燕空輕聲說,“但肯定是我做錯了什麼——”
花漪:“你沒有做錯什麼。”
她回過身,鑽進燕空懷裏。
“我沒有,”花漪臉埋進燕空頸窩,“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
氣自己一睡不醒。
氣要你痛苦煎熬。
氣要你……用心尖血救我。
“你故意的。”花漪咬燕空下巴。
燕空迷茫。
他故意什麼。
花漪認輸:“我栽了。”
燕空心跳漏掉一拍,忙問:“栽了什麼?”
花漪冷哼一聲:“睡覺。”
燕空:???
燕空不甘心:“話不能說一半——”
花漪抬起臉:“不困?”
她邪惡笑:“如果不困,我們——”
“困。”燕空閉眼,“好睏,我睡了。”
呼吸急促,面色通紅。
睡個毛線。
不過花漪這人最憐香惜玉,所以先暫時放過燕空。
雖可以霸王硬上弓,但第一次,不能太粗魯,要讓燕空留下美好的記憶。
翌日早飯後,花漪對燕空道:“陪我去見蔣昭。”
燕空微頓。
片刻後抬眼,死死釘住花漪。
“別誤會,”花漪笑道,“我去見他,只是想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燕空袖子裡的手顫了一下。
“醋精。”花漪起身走近,俯下身,無限貼近燕空。
燕空身後是椅背,退無可退。
他也不打算退。
鼻尖幾乎貼著鼻尖,呼吸交纏,只需再近一些,就能親到。
“我一向與人為善,”花漪笑說,“不過對敵人,我很兇殘。”
問燕空:“要看我兇殘的那一面嗎?”
燕空靜默幾秒,點頭:“要。”
兩人去地牢看蔣昭。
蔣昭手腳皆斷,整個人狗一般癱在地上。
忽然聽到腳步聲,他怔了怔,似有所感般抬頭:“漪漪,漪漪是你嗎?!”
蛇一般爬到牢門,看到花漪瞬間狂喜:“漪漪你來看我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
聲音戛止。
蔣昭張著嘴,面色漲紅,似被一隻掐住脖子的雞。
“你們!”蔣昭怒不可遏,視線淬毒的利箭般射向花漪與燕空交握的雙手,“鬆開!給老子鬆開!”
花漪輕笑:“想讓我們鬆開?”
摟住燕空腰,吻一下燕空面頰,朝蔣昭微笑:“偏不鬆。”
蔣昭目眥欲裂。
下一秒怒氣攻心,噗地吐出一大口血。
花漪不理解:“我不過就是跟燕空抱一下親一下,你竟然能氣得吐血——”
“花漪!”蔣昭暴喝,“你是我未婚妻!當著我的麵跟燕空勾勾搭搭,給我戴綠帽子,你當我是死的?!”
花漪打量蔣昭一番。
手腳以詭異的角度垂落在一地,高昂著頭,面容猙獰,眼睛血紅。
“你不是死的,”花漪點評,“不過不能算活著,嚴格意義來說,應該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
搖頭糾正:“不,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