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佛子渡我(25)
花漪:“……”
“漪漪。”燕空邀人採擷。
花漪莫得感情:“你崩人設了。”
你可是佛子!
高貴冷豔,不染纖塵的佛子,怎麼變成要親親的撒嬌精了。
不,不僅撒嬌精,還是小妖精。
專門勾引花漪的小妖精。
“何為崩人設?”燕空虛心求教。
花漪戳一下燕空臉:“以前你守身如玉良家少男,如今你主動湊上來要親親唔……”
燕空吻一下花漪唇。
花漪睜大眼睛。
“要親親就是崩人設麼,”燕空抱住花漪,“那以後我要經常崩人設了。”
再親一下花漪,彎唇淺笑:“漪漪喜歡我崩人設嗎?”
怦!
怦怦怦!
花漪心跳加快,如小鹿亂撞。
“你,”她艱難控訴,“你學壞了!”
燕空無辜:“我哪裏學壞了?”
他臉埋進花漪頸窩,乖巧本乖:“我都是跟你學的,如果真的學壞,也是你教的。”
咬花漪脖子:“是漪漪你教得好,我纔會學壞。”
花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拍燕空肩膀,“你可以出師了。”
燕空搖頭:“不要出師。”
花漪:?
花漪困惑:“為什麼?”
燕空抬起頭,眼睛裏盛滿笑意,溫柔深情:“因為我要呆在你身邊。”
他情話技能滿點:“除了你身邊,我哪兒都不去。”
抱緊花漪:“所以不出師。”
花漪有些懵。
情話噼裡啪啦砸過來,花漪腦袋有點暈。
除了腦袋暈外,胸腔裡的心臟也不正常,總想背叛花漪,跳進燕空懷裏。
“漪漪。”燕空忽然坐直身體,“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
花漪微怔。
燕空眨巴眼,軟糯糯:“我並非故意隱瞞你,你,”抓住花漪手,晃一下,再晃一下,“你不能生氣。”
又撒嬌。
花漪很兇:“不許撒嬌。”
燕空拒絕:“我不要。”
花漪:???
“漪漪嘴上說著不許,”燕空握住花漪手,“但其實你心裏最喜歡我撒嬌,所以爲了你開心,我要撒嬌。”
花漪:“……”
花漪深吸一口氣,嚴肅道:“你別動。”
說完仔細端詳燕空臉,再湊近嗅聞。
真的人臉,不是他人戴人皮面具假扮,氣息也對,可為什麼——
感覺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燕空呢?
“漪漪,”燕空迷茫,“怎麼了?”
花漪眯眼審視燕空:“莫非,這纔是你的真面目?”
燕空一頭霧水:“什麼真面目?”
花漪猛然逼近:“之前的高潔出塵是假的,現在的撒嬌精纔是真的——”
燕空:“漪漪你不喜歡?”
花漪一哽。
怎麼說呢,咳,喜歡。
特別喜歡。
就是有點太喜歡了,感覺燕空再這樣撒嬌下去,她說不定會色令智昏,夜夜笙歌,從此君王不早朝。
“你離我遠點。”花漪推燕空。
燕空一時不察,被推一個踉蹌。
委屈:“漪漪,你幹嘛。”
很委屈:“你很討厭我麼。”
垂下眸,弱小無助,全天下最悽慘的小可憐兒。
花漪:“……”
演戲。
燕空在演戲。
不要上當——
“沒討厭你,”花漪握住燕空手,“我就是……想冷靜一點。”
燕空疑惑:“冷靜?”
靠過來,長臂攬住花漪腰:“漪漪遇到什麼難題了麼,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你。”
花漪:“……”你就是我的難題。
花漪扎進燕空脖子,狠狠咬一口。
燕空嘶氣:“漪漪,疼。”
花漪哼一聲:“疼就對了。”
燕空氣鼓鼓,小聲嘟囔:“獨斷專權——”
對上花漪的死亡凝視,燕空揚唇:“我喜歡你對我獨斷專權。”
花漪:“……”
該死,又心動了。
不過——
“說罷。”花漪決定拿出主動權,“你要坦白什麼。”
燕空呼吸微滯,想鬆開花漪——
“就這樣說。”花漪一把抓住燕空手摁回自己腰上,甜甜笑,“坦白吧。”
燕空氣短。
可早晚都要說,燕空心一橫,快刀斬亂麻:“我是佛子。”
花漪裝傻:“佛子?佛子是什麼?”
燕空哽住。
他面頰泛起淺紅,張嘴,卻沒好意思說出口。
雖說佛子地位尊貴,但這尊貴是信徒們給的,燕空自己說自己尊貴,不免有自吹自擂的嫌疑。
更何況他如今動了凡心,不能再做佛子。
“……漪漪,”燕空抬眼看花漪,“自我有記憶以來,我就與佛經木魚為伴,師父、師兄師弟,他們都說我靈感高,有佛性,那些來上香的信徒們跪拜我,喚我佛子。”
他靜默幾秒,笑了一笑:“我曾經以為,做一個愛蒼生世人的佛子是我的使命。”
可——
“我遇到了你。”
花漪勾唇:“慶幸遇到我?還是後悔遇到我?”
燕空坦然:“後悔過。”頓了一頓,“但後悔過後,是慶幸。”
花漪輕笑:“慶幸麼,可若沒遇到我,你會是受千萬信徒們敬仰的佛子,可我把你拽進了這紅塵,要你從佛變成人——”
燕空食指抵住花漪唇。
“做佛太孤單,”他說,“也太冷,做人很好。”
花漪拽掉燕空手,笑問:“喜歡做人?”
燕空點頭:“做了人,可以不用再男女授受不親,”他擁花漪入懷,“可以抱你,可以吻你,還可以——”
戛然消聲。
燕空迅速漲紅臉,眼神遊移飄忽。
他輕咳一聲,正經道:“我喜歡做人——”
“等等,”花漪兩隻手pia住燕空臉,要燕空看自己,“除了抱我吻我外,還可以什麼?”
燕空:“……”
燕空急中生智:“還可以說我心悅你。”
花漪挑眉:“只是這樣?”
燕空篤定:“只是這樣。”
花漪皺眉,很不滿意:“不該只是這樣。”
燕空愣怔。
下一秒天旋地轉,跌進被子。
“你應該說,”花漪撲倒燕空,笑眯眯道,“還可以跟我同牀共枕。”
想到什麼,補充:“當然,不再是蓋棉被純睡覺,而是可以情難自禁,擦槍走火,翻雲覆雨——”
燕空捂住花漪唇:“現在是白天。”
花漪:?
燕空凜然而不可侵:“不可白日宣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