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已經成年了
那邊打牌的一群人在女伴的陪伴下熱鬧非凡,這邊的角落氣氛卻略顯尷尬。
寧楚知道,這杯酒是躲不過了。
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紅酒的醇香便在嘴裏蔓延至喉嚨。
有些烈,但這的確是寧楚第一次喝酒。
經受不住酒精的刺激,加上喝得太急,寧楚劇烈咳了起來。
一旁的寧又夏冷笑,文右也嘴角微微上揚,看見寧楚喝完了酒,卻都沒有說話。
包房裏的嘈雜聲依舊,但是寧楚卻感覺到身上越來越熱,漸漸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拿出手機,給楚逸發了條資訊。
【我剛剛好像喝了一杯有問題的酒。】
良久,寧楚只覺得頭越來越暈,手機裡卻遲遲沒有等到楚逸的資訊,寧楚突然有些絕望。
起身努力讓自己清醒,寧楚朝廁所走去,卻不知在拉開門的時候被文右和寧又夏拉住。
“楚楚妹妹,你怎麼樣了?”看似關心的表情下,卻是一臉壞笑。
包房的門被幾個大漢推開,文右知道,是時候了。
“你們把楚楚妹妹帶出去,好好照顧一下啊。”
文右對進來的人說道,特意把“好好照顧”幾個字的語氣加重了。
來人自然懂得這是什麼意思。
畢竟一切都安排好了。
寧又夏也在旁邊雙手環抱著胸,似乎一切都在她的盤算之中。
寧楚緊緊的抓住門把手,讓自己不被那幾個人帶走。
“少爺,沒想到這女的這麼瘦,力氣卻這麼大。”只聽見其中一個男的說道。
“難道你們幾個大男人的力氣還不如一個女的嗎?”文右的語氣裏帶著慍怒,“還不快帶走!”
趁寧深還沒有出手的時候。
“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一張妖孽清秀的臉龐出現在門外。
潘安扶起了寧楚,寧楚抬頭看見了潘安,雖然來的人不是楚逸。
但是她有一種預感,是楚逸叫潘安來的。
心裏突然多出來的這份信任,讓她安心了不少。
“茂子,該回家了。”
包房一旁的潘茂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
好傢伙,果然是自己的哥哥,潘茂嚇得渾身一哆嗦。
要知道,潘家是以玄學風水的學問發家的。
先前是因為自己的爺爺潘宗明在上個世紀得到了高人的傳藝,所以這門手藝變成了潘家的傳家之寶,從爺爺潘宗明傳到自己的父親潘璽,隨後又傳給了自己的哥哥。
而自己這個哥哥從小就十分神秘。
家族一直在秘密培養他,小時候一直不在沈城生活。
直到前幾年自己的父親潘璽去世,哥哥才重回沈城潘家,一舉承襲了潘家在沈城的地位。
而潘茂從小就很害怕自己的哥哥,哥哥寵愛自己是真,但是關鍵時刻嚴肅起來也是真。
“哥,你……你怎麼來了?”
潘茂等人停下了打牌的活動,潘茂一個人走到了潘安身邊,卻見潘安一手還扶著剛剛那位寧家三小姐。
“這……”潘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向了文右他們。
寧深也看見了寧楚現在的樣子,卻只是以為她喝醉了,寧深認識潘安,他將寧楚接回來的那天,便是潘安把寧楚接去沈家的。
潘安一句話沒說,只是帶著寧楚對潘茂說了句“跟我回去”便離開了包房。
寧楚現在的狀態不太好,已經昏迷得沒有意識了,得趕快把她帶到楚逸那裏去才行。
“在車上等著!”
車子到了楚逸家門口,潘安對潘茂留下一句,便扛著寧楚進去。
“被下藥了,看這反應,應該……是催情散。”
潘安把寧楚遞給楚逸,說道。
楚逸臉色很黑。
她跟他說過她被寧楚和寧又夏帶到了藍調時光,也收到了她發的那條她好像喝了一杯有問題的酒的簡訊。
但是由於自己的身份不好直接露面,所以他立馬讓潘安趕去了現場。
他知道寧楚一定不認識寧深身邊的那些富家子弟,但是他猜測到寧深身邊的朋友大概有哪些。
沈城的人都只知道潘安不僅子承父業,一身玄學修煉得爐火純青。
卻沒人知道他從小被送到國外潛心暗造這麼多年,醫術也是一流。
而那些在國外的日子,被暗裏培養的人不止是潘安,還有那個楚家對外號稱從小就身患怪病的大少爺。
有些什麼關係網,似乎在他們上一輩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了。
潘安隱晦了交代了一些和催情散相關的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寧楚躺在楚逸的床上,縮成一團。
此時她的腦子和身體都已經不受她的控制,她只能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感覺到身上被人觸碰,寧楚下意識的抓住身邊的人,整個人還在發抖,本能的想要控制體內最原始的慾望,但是卻控制不住。
她知道了那杯酒有問題了,也意識到了是什麼問題。
可是她才十八歲,她還要上大學。
更重要的是,她已經結婚了!
她嫁給了那個外人口中的病癆大少爺,可是病癆大少爺卻對她特別好。
她教她怎麼面對寧家姐妹的羞辱,她還把家裏價值幾個億的地契都交給了她。
儘管她不懂這些豪門之間的恩怨,但是她知道,她嫁的那個人很好很好。
至少目前來說,對她是很好的。
她從小沒了媽媽,身邊的親人也一一離她而去,寧家根本就不是她的家。
而楚逸,把她好生待著,好生養著……
“丫頭?丫頭?”楚逸的聲音將寧楚喚了回來。
寧楚爬到楚逸身上,整個人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少女獨有的體香充斥著楚逸的嗅覺,楚逸伸手抱住懷裏的姑娘,熟悉的觸感傳來。
這是他們的第二次擁抱。
多年前,她也是這樣抱著他的,小小的身體裡,蘊藏著大大的能量。
只是,她似乎已經不記得他了。
“幫我……”寧楚的聲音有些嘶啞,蒼白的小臉已經憋的通紅,整個身體異常發燙。
“我已經成年了……”
似乎感覺到面前的人的猶豫,寧楚又補充了一句,迷糊中朝面前的人吻去,也不知道吻到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