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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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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救出顧川

    屋內的氣氛頗有些訝異,燭火晃動,三人立馬警惕。

    隱月側首看了眼緊關的門對裴簌雪微微點頭示意她可以繼續說下去。

    裴簌雪聲音更沉:“以本王對蕭雲澤此人的瞭解,他為齊王身份之時,應當就已經買下許多暗線。”

    “比如雁北的瘟疫之禍,再比如已經勾結了西南皇族有異心者。”

    沈蘭君面色凝重,他思索許多:“那此人會是誰?”

    裴簌雪並未言語,重新躺了回去:“沈兄,我累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今晚發生這麼多事,只怕我們還沒有那麼快回雁北。”

    沈蘭君點頭,稍有些擔心地看著裴簌雪:“你好生養著身子,小心風寒。”

    裴簌雪微微點頭:“好。”

    沈蘭君離開皇宮,而隱月則留下休息。

    兩人待在屋內,隱月服侍裴簌雪更衣後便道:“王妃是否懷疑是三皇子?”

    裴簌雪嘴角微勾:“你既然猜到了,應該也知道我為何方纔沒有說的理由。”

    隱月應道:“沈公子為人性子直,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是何為軍,卻不宜摻和到這皇宮爭鬥當中。”

    “沒錯,沈兄能置身事外,便是最好的。”裴簌雪微嘆一口氣。

    “不過這些都沒有確定的證據,若是蕭雲澤當真與三皇子勾結,互相交換了利益籌碼,那麼接下來幾天纔是關鍵。”

    隱月面色嚴峻:“王妃要更加小心,畢竟此處乃是西南蜀地,你我辦事總是要受限些。”

    “這是自然,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幫手。”裴簌雪嘴角微勾。

    隱月滅了屋裏其餘蠟燭,之剩下兩人跟前一盞:“王妃是說......”

    還未說完,裴簌雪立馬按住她肩膀。

    凝神間,屋外風吹樹葉簌簌作響,裴簌雪舒了一口氣,“還是等回使者府之後,再慢慢商議。”

    “是。”隱月滅了最後一盞燭火,在一旁的榻上睡下。

    是夜,三皇子府中。

    侍衛將宮中之事一一告知,說到侍女被處死一事時,他臉色沉了些:“父皇處死的?”

    “是。”侍衛答道,不解為何三皇子對一侍女上心。

    “行了,下去吧。”三皇子不耐揮揮手,侍衛立馬退了出去。

    李容這個蠢笨的東西,竟然讓她失去了這麼重要的一個眼線,日後再想要安排,沒有那麼容易了。

    再者,木華是他的人,突然被處死,他也不好交代。

    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出現了這麼事。

    三皇子想起此事與裴簌雪有關,眼神忽得一變。

    難道是她故意為之?

    翌日,一個早上便來了好幾撥太醫,裴簌雪身子並無大礙,只覺得有些小題大做。

    西南王的心思她也明白,若是自己在蜀地出事,他於雁北難以交代,自然誠惶誠恐,生怕自己出事。

    如今的西南王已經老了,他自然希望天下安寧不起紛爭,若是天下大亂,富庶的蜀地也會成為一個人人都像分而食之的香餑餑。

    所以他寧願做一個和事老的身份,緩和各國之間的關係,免得唇亡齒寒,拉蜀地下水。

    用完午膳,裴簌雪便安排了隱月告知西南王自己現行回了府上,不必如此勞煩太醫。

    西南王知曉此事,再三確定裴簌雪身子無礙之後才舒了一口氣,又派人送了許多補品到使者府,讓裴簌雪多留幾日。

    而裴簌雪知道蕭雲澤也要觀賞蜀地風物,多待幾日之後,應了西南王的邀請。

    “王妃,果然不出你所料,蕭雲澤沒那麼快走。”

    裴簌雪吃了果子,眼底泛着涼意:“自然,蕭雲澤的事情尚未辦完,怎麼會回來。”

    “對了,顧川現在何處?”裴簌雪忽得想起回府之後到現在還未見顧川的身影。

    他要辦的事情,還未辦好?

    裴簌雪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顧川辦事向來迅速幹練,難道是出了什麼差錯?

    正想著,沈蘭君小跑進來:“簌雪,出事了!”

    主街另外一邊,是月陽使者府。

    雁北的馬車停在門口,裴簌雪帶著隱月下車,面色冷峻。

    門口的侍衛攔住兩人:“來著何人!”

    隱月一劍揮開那人:“狗眼不認識雁北王?!”

    侍衛皺眉瞧著兩人,心下還是畏懼,便退了兩步:“就算是雁北王,可不可擅闖我月陽使者府!”

    裴簌雪周身沉冷得很,門口的侍衛也不敢多攔,只見她闊步進去,越過前廳便見一男人全身是血趴在地上。

    隱月瞳孔微震,地上的少年,正是顧川!

    顧川撐著抬頭,一字一句喝道:“蕭雲澤,你竟然騙我顧家,欺我兄長平白無故為你賣命!”

    蕭雲澤掃了一眼裴簌雪,笑道:“殺你兄長的人來了,你應該找她報仇纔是。”

    “蕭雲澤,你相死?”裴簌雪怒聲,眼底殺意翻涌。

    院子裡的侍衛都有些畏懼,而蕭雲澤卻淡淡道:“本皇說的是事實。”

    “既然雁北王來了,本皇便給你一個面子,將此人帶走吧。”

    蕭雲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像是看螻蟻一般看著顧川:“但凡想要刺殺本皇之人,都已身首兩異。”

    “而你,是個意外。”蕭雲澤看向裴簌雪:“還請雁北王,記得本皇的恩情纔是。”

    裴簌雪冷笑:“蕭雲澤你還真是不要臉,今日他所受之痛,本王他日定要讓你仔細嚐嚐!”

    “裴簌雪,你莫要蹬鼻子上臉,你當真以為本皇不敢動你?!”

    蕭雲澤大怒,他這些年來忍讓裴簌雪,並非是讓她這般無視自己!

    一個女人,與自己平起平坐,甚至還敢帶著雁北軍自立為王!

    不過就是爲了一個蕭璟硯罷了,裴簌雪偏偏恨了他這麼多年!

    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總會有一日他會讓裴簌雪跪著給自己道歉。

    裴簌雪同隱月扶起顧川離開了月陽使者府,此事不過半日便傳到了皇宮西南王耳裡。

    “你說什麼,裴簌雪提劍闖了月陽使者府?!”西南王又驚有疑。

    “確有此事,還從裡面抬了個滿身是血的人出來。”

    西南王嘆氣,眉頭緊鎖,“罷了罷了,他們兩國的事情,本王不多摻和。”

    “你都送些東西去撫慰一下,要是真打起來,立馬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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