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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瘟疫源頭

    是夜,雁北城的大門敞開,馬蹄聲音響徹整個城內。

    “這都兩個時辰了,沈沛白怎麼還沒出來?!”

    沈沛本就因為沈沛白此人名字與自己相撞,膈應此人許久,無奈便要求軍中喚起表字沈君蘭。

    裴衷也沉著臉:“雪兒怎麼一回來便暈倒了。”

    “將軍,這一路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方纔王妃又情緒太過於激動殺了不少蕭雲澤派人的黑衣人,此番應該是太過於勞累,所以才暈倒。”

    裴衷皺眉:“蕭雲澤派來的黑衣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話音剛落,屋門被推開,沈沛白擦著額頭的汗出來道:“沒事了。”

    “應該過一個時辰就能醒過來,是太過於勞累了,所以心血堵塞一時暈了過去。”

    眾人聞言舒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裴衷讓人請沈沛白下去休息:“有勞沈神醫了,今日忙於軍中瘟疫一事,又照顧小女。”

    沈沛白恭敬道:“不麻煩,在下與王妃也是好友,應該多關照一些。”

    裴府前院,眾人坐在廳內,神色凝重。

    方纔裴簌雪醒來沒過多久,京城突然來了急信,陛下薨逝,新帝登基。

    裴衷看著諭旨,眼中含著淚。

    他與陛下乃是一同長大,也有過過命的交情,如今突然薨逝,裴衷一時心中五味陳雜。

    作為臣子,他為百姓和陛下鎮守邊疆,乃是職責所在。

    作為表兄和朋友,他對陛下也有血脈之情。

    沈君蘭見裴老將軍面色悲慼:“沈伯父節哀,如今這個節點,陛下突然薨逝,您想要回京也分身乏術。”

    “裴兄,陛下薨逝,這新帝登基還有些時候,您不用那麼着急回去。”沈老將軍也寬慰道。

    裴衷嘆氣道:“雁北的事情,我自然放心不下,可是這信乃是急件,不知京城局勢到底如何啊。”

    另外一邊,裴簌雪醒來,只覺得頭昏腦脹。

    隱月扶著她慢慢坐起身,一旁的顧川微微回頭:“你醒了。”

    “你竟然就是小裴將軍!”

    隱月微微皺眉:“王妃現在身子不適,你別這麼大驚小怪。”

    顧川閉嘴不再多言,心下更多了幾分打算。

    而裴簌雪瞧著熟悉的房間,疲憊道:“父親在何處?”

    “裴老將軍正在前廳呢。”裴簌雪慢慢起身:“我要去見父親。”

    “王妃,您現在身子疲憊,方纔醒來還是好好休息吧。”

    裴簌雪不語,她現在根本不想休息,也不想讓自己空下來。

    她不想要任何思緒鑽進她的腦袋裏!

    “吱呀。”沈沛白推門進來:“在院子裡就聽你聲音了,看來恢復得不錯,內力竟然這本深厚了。”

    裴簌雪看見沈沛白,突然紅了眼眶。

    她側首對隱月道:“九鳶草呢?”

    沈沛白聞言臉色微變,頗有些訝異,直到隱月將九鳶草取來,他才道:“你果真是那有緣人。”

    “呵,狗屁有緣人。”

    此話一出,屋內靜默。

    沈沛白壓察覺出了一些什麼,之間裴簌雪踉蹌站起來,抱著九鳶草扔給沈沛白:“這東西,給你了。”

    “誒,你這....”沈沛白不解,皺眉瞧著她:“你瘋了?”

    “這你不留給宸王用?!他最需要這東西。”

    裴簌雪沒有回答,反而問道:“父親在何處?”

    “在前廳,剛纔朝廷來了急信。”

    裴簌雪臉色驟然冷厲,闊步向外跑。

    眾人都是一驚,隱月追上去:“王妃!”

    沈沛白看著懷裏的九鳶草,小心將他在院子裡的土種下:“這九鳶草尚未開花,看來還未到可以用的時候。”

    顧川站在門口,望著沈沛白道:“需要九鳶草的人已經沒了。”

    沈沛白身形一震,他不可思議地側首看著顧川:“你說什麼?”

    前廳,裴簌徐破門而入。

    屋內的眾人都是一驚,裴衷看是裴簌雪,起身扶著她:“雪兒,你怎麼來了?”

    “身子可好些了?”

    裴簌雪四下望著,看到桌子上的信,立馬拿到看了看,目光落在玉璽的章上。

    “哈哈哈哈!”

    “簌雪,你這是怎麼了?笑什麼?”沈君蘭被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裴簌雪這般。

    突然見,裴簌雪面色大變,她將信件用火燭燒盡:“這封信,爹爹不用信。”

    沈老將軍同沈君蘭對視一眼,他柔聲道:“雪兒,你且細細說來。”

    裴簌雪淡淡得將這些日子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說來,面色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可是聞著早已怒火中燒。

    “蕭雲澤簡直是禽獸不如!”鎮國候拍案而起,沈老將軍也是氣得臉色一片黑。

    “好孩子,你受苦了。”

    裴簌雪輕笑一聲:“這不算苦。”

    “所有的賬,本妃都要和蕭雲澤一筆一筆算清楚。”

    裴簌雪起身,跪在裴衷跟前:“女兒不孝,有一願還請父親成全。”

    裴衷彎腰扶起裴簌雪,她卻不動如山:“爹爹和沈老將軍都在此處,今日雪兒便將此事一一說明白。”

    “你說。”裴衷紅著眼睛。

    “蕭雲澤大怒不到,篡奪皇位,謀殺手足,今還想騙父親孤身前往雁北以斬草除根。”裴簌雪抬眸,目光泣血:“狡兔死!走狗烹!”

    裴衷和沈老將軍身子微顫,他們心中自知家族的危亡已經到了自己身上。

    “女兒被封雁北侯,從此想自立為王,與月陽一刀兩斷!”

    裴衷聞言,猶豫片刻:“這.....雁北終究是月陽之地,如是分離,只怕十分危險啊。”

    “父親,若是不自立為王,難道裴家就能安然無恙?”

    前世的種種早就讓她看清了蕭雲澤真面目,一旦裴家回京,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她不願重蹈覆轍!

    “父親,你就算不爲了自己著想,也要爲了雁北百姓和裴家的將士著想!”

    裴簌雪聲聲懇切:“父親!女兒今日所言,絕對沒有一字欺瞞!”

    裴衷微微弓腰,扶著裴簌雪道:“起來吧,如今你是雁北侯,一切都有你決定。”

    裴簌雪眼中含淚:“多謝父親。”

    一旁的沈君蘭道:“其實這些日子,侯爺也對蕭雲澤起了疑心,對此人早有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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