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女扮男裝,美救花魁
莫子言倒是想硬闖進去,可對比兩位壯漢的魁梧凶煞,她也只能悻悻作罷。
邊離開還邊擺手:“兩位大哥,冷靜,冷靜,我只是路過,這就走,你們辛苦了哈。”
硬闖不成,她坐在臺階上,託著臉。
要說翻牆,可青樓的牆頂兩個自己那麼高了,肯定也不行。不過那些話本上不是說,女子進青樓,都是靠女扮男裝……
對哦,女扮男裝不就成了。
只要找一身小廝的裝扮,隨便尋個由頭,便能成功進去。
敲定主意,莫子言也還算幸運,雖然大半夜的,繡坊幾乎都關了門。可好在青樓大部分都是讓下人來清洗衣裳。
當眼前出現一個抱著浣洗的丫鬟時,她只用了丁點兒銀兩,就要來了一身衣服。
挽起髮髻,塗黑點兒眉毛,儼然就是個大老粗的模樣。
莫子言重新來到青樓門口,雙手擺在身後,一搖一晃地準備進去。
依舊是那兩位壯漢,攔住了她:“幹什麼的?”
“我可是張公子身邊的人,你們也敢攔我?”壓低聲音,頗有一番狗仗人勢的模樣:“行了行了,我是替公子出去帶東西的,你們不信,儘管去問就是了。”
裡頭到底有沒有這麼個張公子,她不知道,但是能進這的,都是些身價不菲的紈絝子弟。
要是因為一個小廝,得罪這些人,那可是得償不失了。
兩位壯漢擺擺手,莫子言就輕而易舉混了進去。
現在的時間點,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到處是打扮得花紅柳綠的姑娘們,和燻人的酒氣味。
莫子言一連敲開了好幾個房間,卻始終沒能發現裴瀚的身影。
嘆著氣,只得繼續。
下一間開門的速度極慢,還伴隨著幾句罵罵咧咧:“本公子不是出了銀兩嗎?今夜襲月姑娘不接客了,只能陪著本公子!”
撞見這樣的場景,她有些尷尬地道了歉,便打算朝另一間去。
耳旁突然傳來了女子的哭聲:“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叫啊,你看看誰會來幫你。本公子倒是好奇得緊,這花魁的滋味到底怎麼樣,襲月姑娘,你就從了本公子吧!”
瓷器破碎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來,那人絲毫不顧及襲月的威脅,抓著她頭髮往地上撞去,撕心裂肺的叫聲響徹雲際。
“住手!”
莫子言抓起隨手拿來的木棍,怒火中燒:“他她都說了不願意!你何必再強迫人家,還劃傷她的臉!”
襲月原本尤為驚人的面容,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血痕,有些小的瓷片,甚至還嵌了臉上。
光是看著,那股痛感就好似身臨其境。
那紈絝子被打擾了興致,火氣更甚:“去去去,關你什麼事,本公子花了銀子,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說罷,一隻手狠狠拍向她。
哪想人家反應更快,直接身子就轉了個方向。只是不想那手沒拍著人,卻意外把她的頭冠給解了下來。
瞧見及腰的長髮,紈絝子先是一愣,隨即掛上一副猥瑣的笑容。
“正好,你們二人一塊來伺候本公子,也算你們享了福了。小娘子,嘿嘿,來吧。”
……
莫子言扮男裝進來,還被紈絝子調戲的訊息,第一時間傳到了還在密室中的裴瀚耳朵裡。
聽著派去的人彙報時,他的瞳色瞬間冷了下去:“走,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動我的人。”
五樓到樓下的距離並不算遠,可在裴瀚這,幾乎幾個跨步,就下完了樓。
房間內傳出的微弱呼叫,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心上。
滿是戾氣地踹開了大門,映入眼簾的,不是熟悉的人兒,而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紈絝子。
莫子言武力值不高,但也是相對刺殺的刺客而言,面對這種整日沉溺酒色的紈絝子弟還是能制服的。
他一瞬間就明白了,為何彙報時,他們不是急忙去救人,而是支支吾吾著,不知道事情從何處說起。
臉上的躁意凝在了眼底:“你……沒事?”
莫子言本就肚子裡窩了一堆火,見他出現,更是沒好氣:“裴大人生怕我沒出事?倒是可笑,裴大人所謂的正事,原來就是逛青樓啊,倒是累壞您了。”
“白天要忙處理案子,各種公務,晚上還得來安撫佳人,朝廷有個這麼敬業的大人大人,倒是百姓之幸了。”
宋齊低著腦袋,心裏不停默唸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靜默了許久,裴瀚也沒去解釋:“這種地方不是你能呆的,跟我走。”
“不必了,裴大人這麼忙還是別浪費精力在我身上了。”
莫子言早早叫來了一個大夫,此時也將襲月臉上的傷處理得差不多了。
對於面前這位救了自己的姑娘,她心裏滿滿只剩感激:“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可否請姑娘跟妾身進屋小敘舊?”
如果方纔壓根沒人過來,恐怕她此時,已經撞牆自戕了。
與其留在這裏跟裴瀚相處,還不如跟花魁離開呢。
幾乎想也沒想,莫子言便答應了下來,絲毫沒顧某位男子的臉色已接近黑炭。
“你的傷……怎麼樣了?”
莫子言捧著茶杯,想了又想,還是問出了聲。
能當上花魁的,自然臉蛋即為千挑萬選中得精華。若是她能早些發覺,早些進去,恐怕也不至於了。
襲月倒看得開,毫不在乎:“無妨,好好養養就好了,如若留著這張臉,只會讓妾身一次又一次經歷,那還不如毀了。”
自打她進了這青樓起,所受的欺辱不在少數。就算跟老鴇說過,自己雖只賣藝不賣身,但也免不得有些看不見的地方。
不算過分的,還能麻木忍過去,過分的,也只能以命相要。
“你可不能這麼說。”莫子言吹了吹滾燙的茶水,擰著眉:“多少人想要一張漂亮的皮囊,都沒機會,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又何必如此極端呢?”
“姑娘說得沒錯,可若是能夠活著,誰想用這種法子?”襲月笑得悽慘。
“話雖如此,可畢竟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有罪的是那些,以為拿著一點兒銀兩,就能輕易玩弄別人性命的那些人。襲月姑娘,既然你說自己的命是我救的,我便要求你守好自己這條命。”
襲月有些錯愕,眼眸閃著淚花,最終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