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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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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再次提審

    兩人從韓宇房間中出來,心照不宣的沒有和對方有過多的交流。

    韓老爺出於禮節將兩人送出韓府,心底卻暗叫不好,也不知道這兩位大人在裡面查了些什麼,自家的兒子難道給他惹出了什麼大禍?

    於是火急火燎地吩咐管家把韓宇找回來,準備訓話。

    但此時,韓宇正被安置在牢房的審訊室,忐忑不安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裴瀚和莫子言回到牢房,分別開始提審碧雲和韓宇。

    第一個被問話的是碧雲,她和韓宇行苟且之事被撞破的時候,看向莫子言和裴瀚的眼神還是敬畏和心虛,而被領進牢房這麼一會兒後,她的神情卻變了。

    變得有些淡然……和無所畏懼?

    莫子言心中存疑,先一步問話:“在這關了有一會兒了,想清楚了嗎?要怎麼把事實交代出來。”

    碧雲卻一副無奈的表情:“二位大人,不瞞你們說,奴婢已經將真相全都說出來了!事實就是小姐的死,與奴婢和韓宇並無瓜葛。我們只是兩情相悅纔會做些不該做的事,怎麼會殺害我家小姐呢?”

    莫子言冷笑,這是準備嘴硬到底了?

    莫子言再問:“你還記得方纔裴大人說的嗎?若是你說的話有一個字謊言,那麼你的下場就是牢房。”

    可這樣的威脅似乎對碧雲來說不起作用了:“奴婢發誓,若我說的有任何一個字假話,那便五雷轟頂劈死我!”

    這麼硬氣?這倒叫莫子言想不到了,方纔不是還對陰暗幽深的牢房瑟瑟發抖嗎?這下怎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了!

    看來她和韓宇一定是在他們倆離開期間串通好了,咬死兩人無罪的說法。

    於是兩人轉而審訊韓宇。

    果不其然,在裴瀚發話後,韓宇的回答和碧雲如出一轍。

    但莫子言當然有辦法反駁他:“笑話!你可知你房間內一地都是杜小姐的血跡!證據在前,你還敢拍著胸脯保證自己與杜小姐的死毫無關係嗎?”

    原本作無賴狀的韓宇聞言,彷彿經受了晴天霹靂,面色驟然失控。

    “你……你怎麼會知道!”

    莫子言不屑地笑了:“我來猜測一下,你和碧雲兩人的姦情被杜小姐撞破。杜小姐十分生氣,而你和碧雲做賊心虛,還想刻意隱瞞。”

    “之後你便惱羞成怒,協同碧雲把杜小姐帶到房中意欲強取豪奪,結果被杜小姐抵死反抗!之後,你做下那禽獸不如的事情,把杜小姐先奸後殺,拋屍護城河!”

    那韓宇聽了莫子言一環扣一環地分析,臉色慘白,額角已經是虛汗不止。

    裴瀚的眼神也愈發冷厲,這個韓宇如此心虛,即使不是殺人兇手,也與杜雲芝的死脫不了干係!而那碧雲,不出意外正是他的同謀。

    可他還是嘴硬地回道:“這……這些都只不過是你的推測!憑這些就想給我定罪?不可能!你可不能平白無故地污衊良民!怎麼可能是我殺的!”

    “還有,她出事的時候,我可是還在外頭忙活,那些人都可以證明,不信你們就去問!”

    “要不然還可以問,我待過的酒樓客棧,你們好端端地亂抓人,耽誤了我的生意,我可是會去官府告你們的!趕緊放我走!”

    韓宇拍著桌子,面紅耳赤的模樣,活像是他們冤枉了好人。

    宋齊垂下頭,悄聲說道:“主子,我們先前去查過了,府上的侍從說,他整日都是呆在府中,並未出過門,且連他說的客棧酒樓的小二,更是壓根沒見過這號人,他擺明了就是在說謊。”

    他們所審的人中,說謊裝不知情的,哭被亂冤枉的,更是不在少數。

    唯有這位韓宇,居然敢在大人面前,睜著眼說瞎話的,平生還是頭一個。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裴瀚只淡笑不語,目光中,卻閃爍著不知名的深邃:“你若是說實話,還能少受些罪。”

    簡單幾句話,威脅得意思十足。

    韓宇眼球咕嘟一轉,還是硬著頭皮:“就……就算你是大理寺卿,也不能這麼栽贓陷害,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府裡的下人諒他們也不敢胡說八道,至於那些個小二,都打點了銀子,嘴自是也嚴。

    只要他繼續揪著栽贓這條不放,不出半日,就算是皇帝來了,也只能好聲好氣放人。

    說到底,都怪碧雲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居然連自己被盯上了也沒發覺,要不哪有那麼多破事。

    待會兒出去了,要好好去找幾個倡女聽點兒小曲,喝點兒小酒,去去身上的晦氣。

    他美滋滋地想著,儼然沒發覺周身的氣氛冷上加冷。

    倒是宋齊,對他頗為佩服:“敢在大人面前口出狂言的,你還是獨一個,人做得不怎樣,骨子倒是挺硬。”

    “多謝多謝,畢竟蒙了冤,也不能就這麼任人宰割了嘛。”韓宇一副遇見知己的激動,不停拍著胸脯。

    若他知道,府裡的下人之所以平日不敢多嘴,全是因為拜於他的淫威。當裴瀚讓人去問,那些人就稀里嘩啦全吐出來了。

    以及小二們收的銀子雖多,但在對方出了更多的銀兩後,恨不得把他的生平記事,甚至哪日亂七八糟的舉動全吐了出來。

    啪——

    湛青色的茶杯跌落在地上,碎成一朵又一朵的瓷花。本就才上的熱茶,隨即滑向韓宇,只一瞬間,把他裸露在外頭的手背,燙紅了一大片。

    “哎喲!不長眼啊……就算你是大人,也不能如此動用私刑!”

    “私刑?行,本官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做私刑!宋齊,把機架拿上來。”

    所謂的機架,便是一個兩端滾輪的木製平臺。滾輪運轉時,兩端則會帶動受刑者一塊延伸,直到延伸到身體無法承受的長度。

    那種撕裂之痛,全然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韓宇瞪大眼睛,顯然不相信:“什麼,什麼機架,我不是說了不是我嗎,你們讓人去問問,我真的不在場啊,我拿什麼去下手!”

    “大人,是我胡說八道,對您有任何不敬之處,都……都是我的錯,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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