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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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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爭取減刑

    “現在,你還覺得自己下手無所謂嗎?”

    薄嘉睿的詢問徹底顛覆了薄嘉懿的想法。

    這不可能……

    薄嘉懿感覺周遭一切都被耳鳴的聲音給蓋了下去,唯一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像敲鼓一樣,沒有停歇。

    她不相信,自己明明聽到薄嘉華說聯不聯姻無所謂,還說她這個妹妹平時脾氣不太好。

    “你一定是在騙我。”

    她猩紅著雙眸盯著對面的薄嘉睿,“你腦子比我好了太多,這一定是你編出來的。”

    “你為什麼不肯相信呢?”

    薄嘉睿無奈攤手,“大哥平時對待大家都一視同仁,是你自己不願意去看,也不願意去聽,你還覺得是我編的。”

    這次回國她確實是受薄肆安所託,因為她是當初唯一一個知道前因後果的人。

    “你自己一個人想一想吧。”

    估摸著這件事給薄嘉懿心裏衝擊極大,薄嘉睿起身結了帳離開了。

    出了門之後,寒風蕭瑟,她腦子清醒了許多。

    現在的薄嘉懿讓人唏噓。

    當初她們姐妹倆不相上下,但是後來薄嘉懿在歪門邪道上逐漸脫離正常,甚至爲了這些事和家裏反目成仇。

    如今變成這個模樣,她也不清楚裡面的原因。

    “要入冬了,怪不得這麼冷。”

    薄嘉睿攏了攏身上的大衣,踩著枯葉走遠了。

    她要回到溫暖的大房子裡,和自己的侄子侄媳婦兒談天說地。

    離家這麼久,她才認識到家人才是世上不可或缺的事物。

    尤其看到薄奶奶滄桑的面龐,她心裏更是五味雜陳。

    當初父親離世之後,這件事就成了薄奶奶的心結。

    那時候在國外被事業牽絆,不能過來看薄奶奶。

    但是,薄嘉懿不是。

    她實在想不通,到底是什麼讓薄嘉懿憎恨薄家,明明她纔是最被看重的。

    “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她壞事都做完了。”

    到底心裏還是存了一絲親姐妹之間的心靈感應,薄嘉睿自言自語完,覺得胸口發悶。

    咖啡廳裡,薄嘉懿在餐桌前靜靜地坐著。

    侍應生沒有一個敢上前,剛纔薄嘉睿已經結過帳,他們也沒有去趕人。

    她現在看起來像是在崩潰邊緣了。

    他們你推我我推你,生怕自己成為那個引燃炸藥桶的導火索。

    “為什麼……要現在才告訴我?”

    她看著桌子,上面的蕾絲印花帶著圓弧,像是一張笑臉。

    那些圓弧逐漸在她耳朵裡出現聲音,彷彿惡魔低語。

    “你親手殺了對你最好的哥哥,沒有比你更惡毒的人了。”

    “殺了他們,把知情人殺了這件事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你壞事做盡,你簡直壞得不能再壞了。”

    “事已至此,你還要繼續壞下去嗎?”

    那些聲音誘惑著她,讓她理智防線一步步後退,直到斷裂。

    “我沒有……我不是,我沒有做過……”

    她痛苦地捂著胸口,還沒有說完,身體一歪,昏倒在了咖啡廳裡。

    那幾個侍應生見狀況不對,趕緊上前,七手八腳打電話,還順帶做著急救措施。

    薄嘉懿再次醒來的時候,司宴在旁邊坐著。

    她抬了抬手,錐心的痛說著手背傳來,輸液管裡逐漸瀰漫鮮紅。

    司宴瞥了一眼,皺起眉毛:“你等我一下,別亂動,我去叫護士來。”

    然後她急匆匆出去了。

    薄嘉懿看了看周圍的陳設,又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吊瓶上的字。

    她怎麼會到打葡萄糖的地步?

    司宴帶回來一個小護士。

    小護士看了一眼薄嘉懿的手背,嘆了口氣:“別亂動,這次需要重新紮了。”

    她拔了針,薄嘉懿像個木偶一樣,面無表情看著她再次進針。

    “就這樣保持著,千萬別亂動了。”

    小護士皺著眉叮囑了好幾遍,才離開病房。

    司宴看向薄嘉懿:“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你在咖啡廳昏倒了,是作息不規律再加上低血糖導致的。”

    說著她在凳子上坐下來,“我也不太明白,你在咖啡廳怎麼做到低血糖的。”

    “誰知道呢,我也沒想到。”

    薄嘉懿想摸索自己的手機,但是被司宴攔住了:“你先別動。”

    氣氛太過沉悶,她實在不太舒服,索性對司宴說:“還有兩天就要開庭了,你覺得這個案子有把握嗎?”

    “聽真話假話?”

    司宴破天荒地開了個玩笑,但是看到薄嘉懿,瞬間收斂起來:“很難,但是我儘量。”

    “我無所謂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爭取到減刑。”

    司宴看著她,心裏突然莫名生出一絲悲慼——這樣的人,在死刑面前也會害怕。

    開庭的日子來了,因為之前薄嘉懿造的勢,法院外圍了一群記者。

    薄肆安的車剛在門口停下,記者們一擁而上,差點堵了個水洩不通。

    “薄先生,請問你對這次開庭審理有信心嗎?”

    “薄先生,是什麼讓你這麼堅持要告自己的姑姑?”

    “薄先生……”

    “請大家有序詢問。”

    蔣醒維持著秩序,還是攔不住個別漏網之魚。

    薄肆安瞥了一眼四周,沒打算接話。

    但是跟在後麵的薄嘉睿不同,她一下車就引起了轟動——包括她那張和薄嘉懿相似的臉。

    “你們採訪那個冰山有什麼意思,不如來採訪我。”

    薄嘉睿搶過旁邊記者的鏡頭,站得很近。

    “這位女士,請問你是……?”

    那記者呆呆地看著她,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好半天才想起來問問題。

    “我?我叫薄嘉睿。”

    薄嘉睿微笑著和每個人都打了招呼,“大家有什麼想問的就問我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她隨和的性格把一群記者嚇得愣住,但是捱得最近的那個得到了答案之後,他們果然不再糾纏薄肆安,全跑到她面前去了。

    薄肆安無奈地扶額。

    江綿看了看被包圍的薄嘉睿,又看了看薄肆安:“要不……我過去一下?”

    “沒事,她就是這個性格。”

    薄肆安說著,朝那個方向喊了一句,“姑姑,注意時間,爭取在庭審時間開始之前到位。”

    他還特意指了指手腕上的表。

    “姑姑?!”

    “薄肆安幾個姑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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