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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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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我的證詞

    沉默良久,葉灈才聽到薄肆安的聲音:“好,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葉叔叔。”

    葉灈受寵若驚:“我哪兒敢,薄家對我這麼好,我幫忙是應該的。”

    薄肆安明顯沒心情和他繼續聊下去,葉灈識時務地離開了。

    江綿沒有傷心多久——她不想拖薄肆安後腿。

    而且那天梁月專程給她打了電話,和她聊了很多。

    江綿清楚裡面的利弊,但她還是不甘心。

    可薄肆安因為案件忙碌,最近都憔悴了許多,她不能再因為個人情緒讓他擔心了。

    另一邊,薄嘉懿看著茶几後站著的男人,嗤笑出了聲。

    “許撻,你不是挺有骨氣嗎?”

    她翹著二郎腿,輕蔑地看著男人,“怎麼今天想到來找我了?”

    “我不答應幫你做事,我只是想勸勸你,回頭是岸,別再作惡了。”

    許撻近乎祈求地看著她,“你為什麼就是這麼執迷不悟呢?”

    “我做事用得著你說?”

    薄嘉懿突然冷了臉,“我還以為你知道薄肆安沒辦法贏我,替他來求我呢。”

    電視機裡播放著廣告,振奮人心的廣告語和沉寂的氣氛對比鮮明。

    “你現在什麼都有了,薄氏集團是你哥哥的財產,為什麼還要和家人爭奪呢?”

    許撻皺著眉,他想不明白。

    薄嘉懿的一切行為都透露著怪異,她每一步都讓人意想不到。

    “你這話說的,我像是知足的人嗎?”

    她嘲諷地看過來,“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回頭?別做白日夢好嗎?”

    “你大老遠跑過來,就爲了跟我說這句話。”

    薄嘉懿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清新的香味混雜著房間裡的薰香,讓許撻腦袋昏昏沉沉。

    “你要是收手,我願意做偽證。”

    許撻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雙手撐在茶几上,和她四目相對。

    “你和薄肆安連半點親屬關係都沒有,有必要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薄嘉懿睨著他,“你現在低聲下氣求我的樣子,真想給他看看。”

    “薄嘉懿,你別太過分了。”

    許撻感覺自己頭更暈了,“你薰香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正常薰香而已,你別多想。白律師,出來吧,他同意了。”

    在許撻昏過去之前,他只聽清了這麼一句話。

    看著靠著茶几軟趴趴倒下去的男人,白正陽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面無表情。

    “他都送上門來了,再讓人回去就太客氣了。”

    薄嘉懿站起身,踩著絨毯走過去,鞋尖踢了踢許撻。

    後者失去支撐,搖晃幾下,摔倒在地上。

    許撻雙眸緊閉,眉毛皺著,好像在做噩夢。

    薄嘉懿蹲下來,描摹他的輪廓。

    滿目柔情只出現了一瞬間,便化作狠戾。

    “亞瑟,看好他,別讓人偷偷溜走了。”

    她彈了彈指甲上的粉塵,輕飄飄扔下一句話就回了公司。

    再次開庭的時間確定了,和初審隔了一週。

    通知到薄肆安的時候,他剛好在和秦丹商量對策。

    許撻作為證人莫名其妙在自己家裏失蹤,他們的證據就算再齊全,也不足以讓薄嘉懿定罪。

    快到寒露節氣了,晚上溫度逐漸冷了下來。

    江綿扛不住冷,毛衣都掏出來了。

    所以看到還開著窗討論庭審該怎麼做的幾個人時,她很貼心地叮囑了幾句。

    “你也一起過來吧,如果奶奶突然問起,也好有藉口把她騙過去。”

    薄肆安看到江綿,朝她招了招手。

    在人過來之後,還替她攏了攏身上的毛衣。

    “如果這樣,只能讓葉灈出庭了。”

    秦丹摸著下巴,說出了自己的決斷。

    “白正陽打官司的路子是什麼樣我很清楚,我們做律師的,為委託人謀取利益比正義還重要——當然,這種刑事案件除外。”

    “放手一搏吧,我們只有這個機會了。”

    薄肆安捏了捏江綿的手,她明瞭他的心思,回握了一下。

    第二次庭審開始的時候,大家看起來都有經驗了許多。

    白正陽和秦丹正好在門口撞上,他挑釁地上下打量她一眼:“這麼有勇氣?手下敗將。”

    秦丹沒搭理他。

    庭審開始,又是新一輪辯論賽。

    秦丹出具的證據和上次的相差無幾,但多了一份葉灈的證詞,還有在薄家老宅找到的薄嘉懿的手機配飾。

    上面的小玩偶本來是毛絨製品,但不知道什麼緣故,禿了一塊。

    而禿的地方恰好像是被火燒過的痕跡。

    “異議。我的委託人並不喜歡用配飾,而且她對動物毛髮過敏,根本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東西。”

    秦丹搶在法官駁回之前,繼續說了下去。

    “被告分別於2005年7月13日晚十點十四分,十點十六分出現在監控畫面內。”

    “據修復後行車記錄儀顯示,被告確實存在開啟引擎蓋的行為。”

    “在此之前,證人葉灈可以證明,七月十一日那天,被害人與被告發生爭吵。被告出門,在附近的旅館休息了一晚上。”

    “綜上,根據調查的監控記錄,起居記錄,被告具有作案嫌疑。我方委託人以故意殺人罪起訴被告。”

    秦丹一條條列舉著薄嘉懿的罪狀,薄嘉懿聽得逐漸慌張起來。

    零五年的記錄,這些人怎麼找到的?

    她擔憂地看了一眼白正陽,後者坐得端端正正,沒有一絲慌亂。

    “異議。現在技術發達,完全可以偽造監控記錄,所以我方委託人的臉也可以用資料製造出來,這是漏洞之一。”

    “另外,葉灈和我委託人交惡,存在一面之詞的可能,不能作為證詞。”

    白正陽好整以暇地清了清嗓子,瞟了秦丹一眼,繼續道:“法官大人,我申請我方證人出庭。”

    他話音剛落,法庭側門開啟,進來了一個大家都認識的人。

    “許撻?”

    秦丹小聲地喊了一句,一臉不可思議。

    許撻垂著頭,一副頹喪的模樣。

    路過旁聽席的時候,洛枕星到底坐不住了:“你在幹什麼?”

    “肅靜!”

    洛枕星不服氣地坐回去,沒再說話。

    他走到中央,開了口。

    “許撻,在此舉證,關於薄某懿一案,初審時我的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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