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蹲下身，雙手捏住小豆丁肉嘟嘟的臉一陣揉搓。

    小豆丁皺起小眉毛，口齒不清地道：“哥哥，你、你欺負我。”

    更萌了！

    我嘿嘿笑：“你乖乖的，我就欺負你一下，很快就不欺負你了。”

    小豆丁想了想，“哦”一聲，糯糯道：“我很乖的，哥哥你欺負我吧。”

    我：！！！

    太萌了吧！

    萌得我都不好意思再欺負了。

    “……別這麼乖，”我收回手，正色道，“以後誰像我這樣揉捏你的臉，你就揍他，別傻乎乎地站著不動，任人欺負。”

    小豆丁點頭：“我聽哥哥的話。”

    我摁住心口，冷靜，要冷靜，偷孩子犯法。

    “哥哥。”小豆丁抓住我的手，“我想吃冰糖葫蘆。”

    我握住小豆丁手：“哥哥給你買！”

    帶著小豆丁走到賣冰糖葫蘆的攤子前，買兩根冰糖葫蘆，一根給小豆丁，一根給自己。

    “喏。”把紅豔的冰糖葫蘆遞到小豆丁手裏，“嚐嚐。”

    小豆丁啊嗚咬一顆。

    甜甜笑：“好吃。”

    我也咬一顆，唔，很甜：“確實好吃。”

    但不能再買。

    小孩子吃多了長蛀牙，而我是大人，要給小豆丁做好榜樣。

    “哥哥。”小豆丁期待地問，“你要跟我起什麼名字呀？”

    我捏一把小豆丁的臉：“你想叫什麼名字？”

    小豆丁搖頭，忽然想起什麼，眼睛裏盈出淚水。

    我：？

    我：！

    “怎麼了，”我慌亂地蹲下身，軟著聲音問，“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給你撐腰。”

    小豆丁淚濛濛看著我：“你欺負我。”

    我：？？？

    我困惑：“我怎麼欺負你了？”

    小豆丁冷哼：“你看別的小朋友。”

    我沉默。

    小豆丁猛地撞進我懷裏：“你撿了我，就要對我負責，我不管，你只能有我一個，你如果敢再撿別的小孩，我就，我就……”

    小臉埋進我的頸窩，眼淚流進我脖子。

    小哭包。

    “不撿別的小孩。”我摸小豆丁腦袋，“我撿了你，我只有你一個。”

    想了想，笑道：“既然是我撿了你，那你就跟我姓，因為我只有你一個，但就叫你……封一，我封未唯一的弟弟。”

    小豆丁吸了吸鼻子，抬起腦袋：“我叫封一？”

    我點頭：“你叫封一。”問，“喜歡這個名字嗎？”

    小豆丁綻開笑臉：“喜歡，從今以後，我就是封一。”

    我猛地睜開眼睛，甦醒過來。

    小豆丁，哥哥，冰糖葫蘆，封一……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這般荒誕，又這般真實的夢。

    我看一眼一旁沉睡的鹿鳴，抽回與鹿鳴交纏的手，掀開被子下床，走出臥房去到廚房。

    從冰箱裏拿一瓶果汁。

    咕咚咕咚咕咚。

    我摸出口袋裏的手機，給封一發訊息：“你的名字，誰給你取的？”

    封一秒回：“我哥給我取的，他說因為我是他撿的，所以跟他姓，又因為我是他唯一的弟弟，所以就給我取名叫封一。”

    我沉默。

    封一：“這個名字是不是很好聽？”

    我回復：“難聽死了，你哥是個取名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