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下午回學校。

    “又要見到封一了。”鹿鳴看著即將到來的宿舍樓，不爽地道。

    我腳步微頓，問鹿鳴：“你討厭他？”

    鹿鳴幽幽道：“我討厭他，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他控訴：“我不信你沒看出來。”

    我：看出來了。

    就是想逗一下鹿鳴。

    “好了。”我拽著鹿鳴進宿舍樓，宿舍門開著，封一已經到了。

    他躺在床上，正在看手機。

    見我們來了，笑著打招呼：“你們好。”

    鹿鳴冷哼：“本來挺好的，可見到你，就不好了。”

    封一無視鹿鳴的嘲諷，笑著看向我：“週末過得愉快嗎？”

    我“嗯”一聲，敷衍：“還行。”

    走到床邊坐下，開啟包拿出衣服。

    “給。”一道辣條被扔進我的懷裏，我抬眼看向對面的封一。

    封一獻寶般展示他的書包，裡面盛滿了各色零食，好巧不巧，還全都是我愛吃的。

    “你想吃什麼，可以問我要。”封一溫柔道。

    鹿鳴拿起我懷裏的辣條，嗖一下扔回封一懷裏：“他不需要。”

    火花四濺。

    封一皺眉，片刻後從包裡拿出一包薯條跟一包糖，扔到鹿鳴床上。

    “你的。”

    鹿鳴：？

    鹿鳴：！

    “我不要！”鹿鳴踩一下梯子，往上鋪床上爬，忽然聽封一問：“怎麼？怕我給你下毒？”

    鹿鳴呼吸一滯，回頭。

    “小孩兒，”封一斯理慢條道，“封未是一個人，有權利交新的朋友，他不是你的寵物，你沒有權利束縛他。”

    頓了頓，給出意見：“不要太幼稚。”

    鹿鳴被氣炸：“你——”

    “鹿鳴。”我開口，“收拾你的東西。”

    鹿鳴默了兩秒，“哦”一聲。

    沒再搭理封一。

    封一眼神幽怨，無聲控訴。

    我視若無睹。

    忽然剛剛放在枕頭邊的手機螢幕亮起，進入訊息。

    封一：“你偏心。”

    封一：“你應該兩碗水端平。”

    封一：“我很傷心。”

    我心裏冷笑，啪啪啪打字回覆：“我偏心鹿鳴，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兩碗水端不平，另外，傷心吧，最好傷心得落淚，讓鹿鳴好好嘲笑你一番。”

    封一丟掉手機，臉埋進枕頭。

    生無可戀，懷疑人生。

    我：活該。

    離開宿舍回教學樓，鹿鳴湊到我耳邊道：“我們揍封一一頓吧。”

    我：？

    鹿鳴嚴肅道：“等晚上回宿舍，我們兩個一起，狠狠揍他一頓，封一那一副拿鼻孔看人的高傲模樣，肯定不會叫出聲，咱們只需下狠手揍他——”

    我打斷：“我們打不過他。”

    鹿鳴：？

    鹿鳴：！

    鹿鳴反駁：“我們兩個人，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揍不過？”

    “真揍不過，”我捏捏鹿鳴臉，“封一單挑我們兩個沒問題，所以放棄吧。”

    鹿鳴眨眼。

    我拽鹿鳴手：“好了，回教室——”

    “封未！”鹿鳴喊我全名。

    我：？？？

    我：“幹嘛？”

    鹿鳴眼圈泛紅，委屈：“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我靜默一瞬，給鹿鳴胳膊一巴掌。

    “想什麼呢你，就算我對誰有意思，那也是對學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