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生日，什麼都不用做，歇著就好。”

    封未下床去到衣櫃，拿封一的衣服。

    扔到封一懷裏。

    “刷牙洗臉，去沙發上看電視，等著我把早飯做好。”

    封一眨眼。

    他看著封未去往盥洗室，起身追上去。

    弱弱問：“你會做飯嗎？”

    封未頓住腳步，扭臉看封一：“你再說一遍。”

    語氣平靜，卻飽含威脅。

    封一縮了縮脖子，可還是道：“一直以來，都是我做飯——”

    封未打斷：“那是我在鍛鍊你。”

    抬腳進盥洗室：“我做飯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吧。”

    封未很自信，於是封一放下心來。

    也許他哥深藏不露。

    他應該相信封未。

    封一洗漱完去到客廳，廚房裏飄出飯香。

    他哥真的會做飯。

    封一去到廚房，前腳進去，後腳就被封未轟出來。

    “著什麼急？”封未砰地關上房門，“去沙發上等，好了叫你。”

    封一：他哥好凶，但好喜歡。

    去到沙發上坐好。

    封一展望封未即將做好的早飯，忽然耳邊炸開一聲巨響。

    巨響是從廚房裏傳出來的。

    封一面色驟變，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廚房門吱呀一聲開啟。

    封一頓住腳步，看到他哥封未一臉烏漆嗎黑。

    封一試探著喚：“哥？”

    “是我。”黑臉封未很冷靜，“沒事，就是想給你做個生日蛋糕，沒想到鍋炸了。”

    封一箭步衝到封未面頰。

    擦拭封未臉上的黑灰。

    擦著擦著別開臉，肩膀一抖一抖。

    風水輪流轉，以前封未嘲笑他，現在他嘲笑封未。

    “很好笑？”封未幽幽問。

    封一強壓下笑意，轉回臉，搖頭：“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封未：“……想笑就笑吧，今天你生日，你是老大。”

    封一再也忍不住，“噗”地笑出聲。

    封未也跟著笑起來。

    他嘆氣：“我明明是按照流程做的，可不知道哪裏出了岔子，鍋竟然炸了。”

    拍封一肩膀：“沒辦法，做不了，只能給你買別人做的蛋糕了。”

    封一笑道：“沒關係的。”

    抱住封未，粘粘糊糊：“哥的心意，我已經感受到了。”

    封未：油嘴滑舌。

    “鍋炸了，”封一想起什麼，問，“那早飯呢？”

    封未沉默片刻，無奈道：“早飯在旁邊，被波及到了，就，”滄桑道，“去外面買吧。”

    封一：“……”臉埋進封未頸窩，笑得直抽。

    封未啪拍一下封一肩膀：“適可而止啊。”

    封一點頭。

    “哥，”他真誠道，“以後你別進廚房了，想吃什麼告訴我，我來做。”我怕你把廚房炸了。

    “當我想進？”封未推開封一，“我還不是想給你做蛋糕？”

    去盥洗室，擰開水龍頭洗臉。

    洗完臉出來，早飯跟蛋糕已經擺到飯桌上了。

    封未微怔，笑說：“怎麼不等我一起去買？”

    “一樣的。”封一拉開椅子，讓封未坐下，“我早點買回來，我們就能早點吃蛋糕，早點吃早飯。”

    走到封未對面坐下。

    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