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亮閃閃的。

    封未懂封一的意思，他看向飯桌上的蛋糕。

    蛋糕外包裝精美華麗。

    封未拆掉外包裝。

    插上十八根蠟燭，一一點燃。

    朝封一笑：“可以許願了。”

    封一閉上眼睛許願。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封未唱生日快樂歌。

    “我許好啦！”封一睜開眼睛，一口氣吹滅蠟燭。

    “我們吃蛋糕了。”封未用刀切一塊蛋糕放進盤子裡，遞給封一。

    封一啊嗚咬一大口，問封未：“哥，你想不想知道我許的什麼願望？”

    封未點頭：“知道。”

    封一錯愕地睜大眼睛。

    他不信：“你說說，我許的什麼願望？”

    封未給自己切一塊蛋糕，笑眯眯道：“你許的願望，是跟我永遠在一起。”

    封一：……

    封一：！！！

    “你犯規！”封一漲紅臉，“你作弊！你肯定偷聽了我的心聲！”

    封未吃一口甜滑的奶油。

    回封一：“我沒聽你的心聲。”

    封一：“……你就聽了！”

    封未沉默片刻，順著封一的話往下說：“好，我聽了。”

    封一垂下眼眸，吃一大口蛋糕。

    封未的確沒有聽他的心聲。

    因為他許的根本不是跟封未永遠在一起。

    他許的，是做封未男朋友。

    如果封未聽到他的心聲，肯定會生氣。

    罵他沒大沒小，要他斷了這心思。

    “封一。”封未喚。

    封一抬頭。

    見封未笑著道：“今天你生日，所以，除了你許的願以外，我再額外贈送你一個願望。”

    封一眨眼。

    “只要你說出來，”封未說，“說出口，只要你的願望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都會滿足你。”

    封一心跳加快。

    他懷疑封未故意的，封未在釣魚執法。

    封一吞了口唾沫，下一秒嘴角勾起壞笑，開玩笑道：“真的嗎？我許什麼願都可以？”

    封未點頭：“什麼願都可以。”

    砰！

    砰砰砰！

    封一聽到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良久後，他開口：“我要你永遠都不離開我。”

    封未擰眉，好奇：“這和‘跟封未永遠在一起’有什麼區別？”

    封一鄭重道：“跟封未永遠在一起，是我黏著你，而你永遠都不離開我，是你不準鬆開我的手。”不準丟下我。

    封未沉默幾秒，點頭：“好。”

    封一唰地亮起眼睛。

    他見封未說：“我永遠都不離開你。”

    封一滿十八歲，成年。

    可他太單純。

    不知道承諾就是用來打破的。

    “哥！”封一霍地起身，衝到封未面前，俯身抱住封未，“這是你說的，你永遠都不離開我，要跟我永遠在一起！”

    封未輕笑：“我說的。”

    眼中笑容微凝，推封一：“回位置上坐好。”

    頓了頓補充：“有人要來了。”

    封一眨眼。

    有人要來了？

    誰？

    他滿心好奇，可見封未臉上笑容淡去。

    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去到自己椅子坐下。

    幾乎在封一坐下的同時，客廳裡蕩起一圈漣漪，一名男子從漣漪中走出來。

    “封未。”男子冷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