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不認：“我怎麼不敷衍——”

    封一打斷：“你就是敷衍我，你不相信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你……”

    很氣。

    很氣很氣。

    於是一頭扎進封未脖子，啊嗚咬一口。

    封未：！

    “鬆嘴！”封未扒拉混蛋崽子，“你鬆嘴！”

    封一鬆開嘴。

    被封未狠狠糊了一巴掌。

    “你屬狗的？！”封未冷道。

    封一冷哼：“我就是屬狗的，你敷衍我，我就屬狗。”

    封未：“……”

    “哥。”封一抱住封未胳膊，粘粘糊糊撒嬌，“你說，我跟封一會永遠在一起。”

    封未：“…………”

    “哥，哥哥。”封一哼哼唧唧，“你說嘛，你就說一下，我保證不再黏你。”

    封未不太信：“真的？”

    封一重重點頭：“真的！”

    封未決定暫時相信封一，他道：“我跟封一會永遠在一起。”

    封一開心了。

    支稜了。

    嘴角快揚到天上去。

    封未：沒眼看。

    “好了。”封未板起臉，打了個響指。

    氣溫驟然上升，天空太陽炙熱，遠處綠樹鬱鬱蔥蔥，知了不知疲倦地叫著。

    盛夏。

    “……好熱。”封一抬手擦臉上的汗。

    封未笑問：“熱？”

    封一點頭。

    封未握住封一胳膊，法則之力進入封一身體。

    “既然熱，”封未笑說，“那就下一場大雨，澆滅這熱。”

    封一眨眼。

    他抬頭看天。

    烈日當空，看不出一點要下雨的跡象。

    “……我，”他忐忑道，“我可以嗎？”

    封未點頭：“你可以。”

    封一深吸一口氣，將手伸向天空。

    心裏一遍又一遍念“下大雨下大雨下大雨”。

    雨下來了。

    但不是大雨，是小雨，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雨。

    “噗。”封未不厚道地笑出聲。

    “……哥！”封一臉漲得通紅，“不準笑！”

    “我不笑。”封未轉過身去。

    不出聲，肩膀一抖一抖的。

    一看就是在辛苦憋笑。

    “哥！！！”封一炸毛，整個人撲到封未後背，“你還笑！你欺負我！”

    “我不想笑的，”封未真心實意道，“實在是太好笑了，我纔沒忍住……噗哈哈哈哈。”

    封一爆炸：“我生氣了！我——”

    封未手攬住封一肩膀，將人抱進懷裏：“我錯了，我不該欺負你。”

    說著牽起封一手：“大雨來了。”

    雨點噼裡啪啦落下，傾盆暴雨。

    封未與封一所站的地方沒有雨。

    “……哥，”封一輕輕問，“你為什麼教我這些？”

    封未眼睛轉向封一。

    目光平靜。

    “你不想學？”

    封一搖頭：“沒有不想學。”可就是，有些不安。

    “因為我太懶了。”封未笑道。

    封一怔住。

    封未聳肩：“我太懶了，等教會了你，就可以讓你代替我工作了，到時候，”嘿嘿笑，“我就不用早起，可以一覺睡到快中午。”

    很符合封一的人設。

    他哥就是個小懶蟲。

    封一是這樣想的。

    可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才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我學。”封一開口。

    他迎上封未含笑的眼睛，握起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