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封一小臉慘白。

    關切問：“怎麼了？”

    封一：“……”瘋狂搖頭，“沒事。”

    封未不信：“沒事慘白著臉。”

    “真沒事。”封一掀開被子坐起身，“我們起床吧。”

    說著越過封未，下床穿鞋，噠噠噠衝進盥洗室。

    刷牙洗臉。

    封未欣慰，不夠，只過了一晚上，撿的弟弟就能照顧自己了。

    省了他不少事。

    封未起身坐在床上，舒展雙臂伸了個痛快的懶腰。

    窗外陽光明媚，封未下床穿鞋，去到盥洗室。

    封一已經收拾好了自己，見封未進來，還給封未的牙刷上擠了牙膏。

    “哥哥，給。”

    封未接過封一遞來的牙刷，誇讚：“真能幹。”

    封一彎起唇。

    他看著封未刷牙，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開口：“哥哥，你昨天晚上做噩夢了。”

    封未動作頓住。

    “你做的什麼噩夢？”封一好奇地問。

    封未瞥一眼封一，輕笑一聲：“你不會想知道的。”

    “……哥哥你別怕。”封一小手抱住封未腿，小臉上滿是堅定，“以後我在你身邊，你如果再做噩夢，我就拍拍你，安慰你，保護你。”

    封一甜甜笑：“這樣，你就不會再做噩夢了。”

    封未沉默片刻，食指點一下封一額頭：“好，你保護我，現在去外面等我。”

    “我不去。”封一抱緊封未腿，“我要保護你。”

    封未頓了一頓，笑道：“小黏人精。”

    刷完牙洗完臉，封未將小拇指遞給封一：“走吧。”

    封一小手握住封未小拇指，跟著封未出門。

    一出門，再回頭看，房門跟房子全都消失了。

    “……哥哥，”封一仰起臉，問封未，“房子去哪兒了呀？”

    封未笑道：“房子被我收起來了。”

    捏一下封一臉：“哥哥是不是魔術師？”

    雖然不知道魔術師是什麼意思，但封一重重點頭：“哥哥是魔術師，好厲害！”

    狂吹彩虹屁。

    封未帶著封一進到一家飯館。

    要了一籠肉包，兩碗肉粥。

    “吃吧。”

    “哥哥也吃，”說著封一用小手拿起筷子，夾起一個大肉包，費力地送到封未嘴邊，“哥哥咬一口。”

    封未忍俊不禁。

    “你自己吃。”封未推回封一胳膊，“你太小了，要你餵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奴役你。”

    封一搖頭：“哥哥沒有奴役我，我是自願的。”

    封未勾起唇笑：“嘴這麼甜？”

    又說：“你如果真想餵我，等你長大了再喂。”

    封一眨眼：“我長到多大？”

    封未認真思忖，給出答案：“等你什麼時候長得比我高，就可以餵我了。”

    封一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好了。”封未把肉包往封一跟前推一推，“吃肉包。”

    封一咬一口肉包，忽然聽封未說：“你太瘦了，多吃點。”

    封一微怔。

    想起昨晚封未說的話。

    太瘦了，吃胖點，不然捏著一點都不舒服。

    封一偷瞄一眼封未。

    封未正埋頭喝肉粥，封一握緊筷子。

    哥哥欺負他，要記在小本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