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軟綿綿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封未笑答：“我叫封未，封閉的封，未來的未，封未。”

    問封一：“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封一耷拉下腦袋，“他們都叫我狗崽子，沒人要的小孩兒。”

    封未頓住腳步。

    蹲下身。

    “從今天開始，”封未認真道，“你不再是沒人要的小孩兒，至於你的名字……”

    取名廢封未靜默了一會兒，抬手摸一把封一腦袋：“讓我想想，我一定給你去個特別好聽的名字。”

    封一重重點頭。

    -

    晚上，睡前洗澡。

    封未先自己洗完澡，穿上長袖睡衣睡褲，然後看著只能自己膝蓋的封一。

    思忖片刻問：“你可以自己洗澡嗎？”

    封一可以，但——

    “我、我不太會。”封一搖頭。

    封未擰眉。

    封未握緊小拳頭，侷促地道：“不過我可以學，我可以自己洗澡——”

    “算了。”封未開口，“我幫你洗。”

    對小不點封一道：“先自己把衣服脫了。”

    封一：哥哥很好說話。

    封一熟練地脫掉自己的衣服，然後就開始遭罪了。

    封未從未給小孩兒洗過澡。

    所以動作笨拙，甚至可以說是粗暴。

    還把水弄到封一眼睛裏。

    封一後悔，早知道就自己洗澡了。

    終於，聽到封未說“洗完澡”了，封一鬆了口氣，可又聽封未說“你閉眼，我幫你洗頭”。

    封一真的後悔了。

    他緊緊閉上眼睛，不讓水流進自己眼睛裏。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是一頭小豬，正在被封未洗洗涮涮。

    “好了。”封未用毛巾擦封一臉，“洗完了，可以把眼睛睜開了。”

    封一慢慢睜開眼睛。

    封未：？

    封未驚訝：“你眼睛怎麼紅了？哭了？”

    封一搖頭：“沒哭。”就是水進眼睛裏了，有點疼。

    “哥哥。”封一問，“你是不是第一次幫人洗澡？”

    封未正用毛巾擦封一溼頭髮，聞言輕咳一聲：“一回生兩回熟，下次我就不會把水弄你眼裏了。”

    封一不說話。

    他決定下次自己洗。

    擦完頭髮回到床上，封一正要往被子裡鑽，聽封未道：“等一下。”

    封一看向封未。

    “想不想看魔術？”封未笑問。

    封一亮起眼睛。

    下一秒封未手裏憑空出現一套睡衣睡褲，跟自己身上的款式一樣，只不過mini了不少。

    “給。”封未把睡衣睡褲遞給封一，“穿上再睡。”

    封一開心地穿上。

    看看封未，看看自己。

    一樣的睡衣。

    “去床裏邊。”封未看著封一去到床裏邊躺下，然後自己躺到床上，剛躺好，被子就蓋到了自己身上。

    封一甜甜笑：“哥。”

    封未勾起唇：“好了，睡吧。”

    手指打一個響指，頭頂的燈關掉。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封一躺在溫暖的被窩裏，身邊是對他很好的哥哥。

    感覺像是在做夢。

    封一偷偷掐了一下自己。

    疼。

    不是做夢。

    封一嘴角高高翹起，腦袋偷偷蹭近封未，幸福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