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一好，說不定就能解答你的困惑。”

    朝燕折晃手裏的吹風機：“要幫我吹頭髮嗎？”

    燕折沉默兩秒，走向封未。

    接過封未手裏的吹風機。

    封未坐進沙發，滿臉享受。

    燕折開啟吹風機開關，吹風機頓時涌出呼呼的熱風。

    燕折一邊幫封未吹頭髮，一邊打量封未神色。

    封未閉著眼睛，眉梢跟嘴角都高高上挑，肉眼可見的開心。

    “我對你上次夢到的小豆丁，很感興趣。”燕折狀若無意道。

    封未贊同：“我也對他很感興趣。”

    每次只能夢到跟小豆丁相處的一小段，幸好封未沒有追根究底的強迫症，不然絕對抓耳撓腮，逼瘋自己。

    “你好像，”燕折不動聲色道，“不是第一次夢到小豆丁。”

    封未“嗯”一聲：“確實不是第一次。”

    燕折拿吹風機的手猛然握緊。

    他心跳加快，儘量鎮靜地問：“你還夢到他什麼？”

    封未卻不回答。

    他摸摸肚子。

    餓了。

    抬手摸頭髮。

    已經差不多幹了。

    “好餓。”封未扭臉看燕折，含笑道，“吃飯吧。”

    地上鋪著毛絨絨的地毯。

    封未直接坐到地毯上。

    飛快開啟外賣包裝盒。

    糖醋排骨的香氣飄進封未鼻子，封未：！

    封未開心地飛起。

    拿起筷子夾一塊排骨送進嘴裏。

    好吃！

    好好吃！

    他問燕折：“你在哪家餐廳買的？他家味道真不錯！”

    燕折坐到封未對面的沙發。

    居高臨下盯視封未。

    封未暴風吸入瘋狂乾飯。

    任由燕折審視。

    “喜歡吃這家餐廳的飯？”燕折問。

    封未啊嗚咬住一塊小酥肉，朝燕折豎起大拇指：“這家餐廳棒極了！”

    燕折不語。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房間裡只能聽到封未乾飯的聲音。

    封未一口氣吃到五分飽，才放滿速度。

    他抬起眼睛看一動不動雕塑般的燕折：“你不吃？”

    燕折勾了下唇：“我吃過了。”

    拿過一瓶啤酒，開啟瓶蓋。

    沒有用杯子。

    直接仰頭，對著酒瓶吹。

    封未睜大眼睛。

    “豪爽！”封未啪啪啪鼓掌。

    燕折放下酒瓶。

    他望定封未，驀地輕笑：“好玩嗎？”

    封未：？？？

    封未無辜：“玩什麼？”

    燕折臉上的笑容消失，他平靜道：“你說你是被迫的，你弱小無助，你被傅夜、傅琛強取豪奪，跟黎容談沒有明天的戀愛，你好像是漂浮在湍急河流中的一片樹葉，完全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話鋒忽轉：“但，真的是這樣嗎？”

    封未眨眼，純良道：“不是這樣嗎？”

    燕折冷笑一聲：“明明已經是深夜，卻敢邀請只跟你有兩面之緣的人上門，還讓我給你吹頭髮，你是無知愚蠢？還是有絕對的自信？”

    封未思忖，片刻後給出答案。

    “我覺得是後者。”封未彎起唇，狡黠地笑。

    他放下筷子，拿過紙巾擦拭嘴巴。

    然後起身坐到身後的沙發上。

    盤起雙腿。

    慵懶愜意。

    “你夢到過小豆丁？”封未輕笑一聲，單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