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燕折回答又問：“或者，你就是小豆丁？”

    燕折膝蓋上的手攥成拳頭。

    他盯緊封未。

    試探道：“那日，你反催眠了我？”

    封未：？

    燕折冷笑：“你根本沒有夢到小豆丁，你只是反催眠了我，看到了我的內心。”

    封未黑人問號臉。

    What？

    燕折見封未沉默，卻認為自己說對了。

    他高高提起的心放回肚子。

    斯理慢條說出自己的推測：“小豆丁收拾行李離家出走，還有要做你男朋友，都是你在胡編亂造。”

    封未：？？？？？？

    封未不懂，封未不理解。

    燕折的腦洞為何這般不走尋常路。

    “而你胡編亂造的目的，”燕折得出結論，“就是讓我對你產生興趣，甚至是讓我喜歡上你。”

    封未：“……”

    封未抬手鼓掌。

    啪啪啪。

    燕折怔住。

    封未讚歎：“你說得很精彩，也很有邏輯，但，”嘆口氣，拿燕折沒辦法，“完全不正確。”

    燕折心往下一沉。

    冷道：“你還敢狡辯？！”

    封未一言難盡。

    片刻後道：“如果你認為我是在狡辯，那我就是在狡辯。”

    燕折一愣。

    封未粲然一笑：“但，也許我不是在狡辯呢？”

    燕折靜默良久，別開臉，冷聲說：“我不相信巧合。”

    巧合。

    封未也不相信巧合。

    可每次都能遇到很香很香的男朋友，隨著遇到很香很香的男朋友次數變多，越來越頻繁地夢到小豆丁。

    找回他跟小豆丁的記憶碎片。

    “真的是巧合麼。”封未問燕折，也問自己。

    他朝燕折道：“我對你說過，傅夜，傅琛，黎容都很香。”

    燕折忍不住轉回臉。

    看到封未含笑的眉眼，跟溫柔的眼神。

    聽封未說：“我還沒有對你說，你也很香。”

    燕折心臟重重跳了一下。

    “……花言巧語。”

    封未彎起唇笑：“明明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可為什麼都說我在花言巧語？”

    燕折愣住。

    都。

    說明傅夜、傅琛，或者黎容對封未說過花言巧語。

    燕折心裏升起煩躁。

    莫名的，他不喜歡自己跟傅夜、傅琛，跟黎容一樣。

    “你夢到小豆丁在幹什麼？”封未問燕折。

    燕折不答。

    沒辦法回答。

    夢裏的小豆丁總是對著一個人粘粘糊糊，恨不能時時刻刻都掛那人身上。

    起初喊那人哥哥，可後來對那人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想做那人男朋友。

    夢到小豆丁長高了，開始不讓那人看別的男人，一看就吃醋生氣，還心機地學做飯，從一開始的炸廚房，都後來的大廚水平。

    成功靠做得一手好菜，抓住那人的胃。

    還夢到成為那人男朋友的小豆丁跟那人睡在一張床上，手臂從身後緊緊環住那人的腰，佔有慾十足。

    而那人的脖子、肩膀，全都是曖妹的吻痕跟咬痕。

    “……你是誰。”燕折望定封未，啞聲問。

    封未笑道：“這是一個好問題。”

    燕折微怔。

    封未穿上拖鞋，起身去接熱茶。

    “我是誰，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封未接一杯熱茶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