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鳳辭說。

    封未咬了咬唇，很兇也很軟：“我當然知道你在。”

    腦袋靠到鳳辭肩膀上。

    兩人都沒有再提封未講的故事，更沒有提封未故事裏，那名男子的結局。

    一個時辰後。

    陳大夫取掉扎滿鳳辭腿的針。

    朝鳳辭彎腰告退，轉身離去。

    封未幫鳳辭穿上褲子，又把鳳辭抱到輪椅上。

    手腕一緊。

    鳳辭抓住封未手腕。

    仰著臉，乖巧軟萌。

    封未低下頭。

    親一口自家男朋友。

    “別撒嬌。”

    鳳辭手勾住封未脖子，不要封未走。

    粘粘糊糊撒嬌精。

    “王妃。”

    “幹嘛？”

    “王妃。”

    “有什麼事？”

    “王妃唔……”

    封未重重咬一口鳳辭嘴唇。

    鳳辭眼角頓時沁出淚。

    委屈。

    很委屈。

    小小聲說：“疼。”

    封未冷笑一聲，去到鳳辭身後推輪椅：“疼就對了。”

    兩人回到書房，鳳辭又抓住封未手。

    “留下去陪我。”

    嗓音軟綿綿，又撒嬌。

    封未哼一聲：“我說走了嗎？”

    俯身低頭，再咬一口鳳辭：“乖乖的，我回一趟我書房拿要看的書，很快就回來。”

    鳳辭點頭。

    很乖。

    “你要快點回來。”黏人精。

    “行。”封未捏一捏跟鳳辭交纏的手，“我很快回來。”

    封未拿完書回來，見鳳辭還是自己離開時的模樣。

    “怎麼這麼黏人？”封未拉過椅子坐下。

    見書桌對面的鳳辭伸出手：“握一下。”

    封未：？

    封未握一下鳳辭手。

    鳳辭眼睛亮閃閃，嘴角高高翹起。

    歡喜雀躍。

    封未不懂。

    不過握一下手，能讓鳳辭這般開心，封未彎起唇，也跟著自家傻樂的男朋友開心。

    時間滴滴答答，沒一會兒，窗外暮色籠下。

    傍晚了。

    兩人去到飯廳吃飯。

    “吃牛肉。”

    “吃排骨。”

    “喝口湯。”

    以前，是鳳辭使喚封未，現在，是鳳辭主動投喂封未。

    見鳳辭光顧著投喂他，自己卻一口都沒吃，封未沒辦法，只能夾起一塊小酥肉送到鳳辭嘴邊。

    “張嘴。”

    鳳辭微怔，眼睛亮起光，忙張嘴咬住小酥肉。

    明明都有手，都能自己吃飯，偏偏要去投喂對方，只能說，這是不足為外人道的情/趣。

    快吃完時，小廝端來一碗藥。

    濃黑色，聞著就很苦。

    鳳辭別開臉：“苦。”

    不想喝。

    可眼睛卻瞅著封未。

    擺明了，要封未哄自己喝。

    封未：矯情。

    太矯情。

    “去拿蜜餞。”封未吩咐小廝，然後搬起椅子坐到鳳辭身邊。

    探出手臂拿過飯桌上的藥。

    用勺子舀一勺。

    “乖，我們喝藥。”

    鳳辭拒絕：“太苦了。”

    封未：“蜜餞很快拿來。”

    鳳辭依舊拒絕。

    封未默了兩秒，湊近親一下鳳辭嘴唇。

    鳳辭頓時喜上眉梢。

    沒等封未開口，就探脖咬住勺子，咕咚一聲乾脆利落喝下藥。

    接著臉轉向封未。

    還要親。

    封未：誰把鳳辭寵成這無法無天的模樣？

    誰？

    好像……是他自己。

    封未傾身貼近。

    無法無天就無法無天，他家男朋友，可以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