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辭怔住。

    封未展顏一笑：“你是鳳辭，是獨一無二的鳳辭。”

    鳳辭呼吸停滯。

    你是鳳辭，是獨一無二的鳳辭。

    鳳辭默默抬手抓住被子，拉高被子矇住腦袋。

    封未：？

    封未去拉被子：“怎麼了？”

    拉不動。

    被子裡的鳳辭甕聲甕氣：“等、等一會兒。”

    聲音帶著笑，卻壓抑著什麼。

    封未沒有再去拉被子，而是等鳳辭情緒恢復平靜，自己拉下被子後，才拉過鳳辭的手。

    十指相扣，緊緊交纏。

    自家蔫壞白切黑男朋友變成可愛小哭包了。

    “你故意的。”鳳辭紅著眼圈，超兇控訴。

    封未彎唇。

    鳳辭很氣：“你壞人。”

    封未點頭，“嗯”一聲：“我壞人。”

    頓了頓問：“喜歡我這個壞人嗎？”

    鳳辭：“……不喜歡。”吸了吸鼻子，兇巴巴道，“你太壞了，我不要喜歡你。”

    封未唇角笑意加深，溫柔問：“真不喜歡了？”

    鳳辭想了想，勉為其難道：“想讓我喜歡你可以，除非你，你親我一下。”

    “噗。”封未笑出聲。

    鳳辭：“……”

    鳳辭肉眼可見地漲紅臉，又拉著被子蒙腦袋，卻被封未眼疾手快拽住。

    與此同時俯身低頭。

    啾。

    鳳辭睜大眼睛，心裏噼裡啪啦綻放璀璨的煙花。

    封未再低頭。

    再親一下。

    鳳辭這次反應迅速，抬手勾住封未脖子往下拉。

    回吻封未。

    封未被咬了。

    可不疼。

    很癢。

    一直癢到心裏。

    但——

    鳳辭眼淚又上來了。

    淚水盈滿眼睛，小可憐一般。

    “哭什麼？”封未指尖擦掉鳳辭眼角的淚。

    鳳辭委屈：“你欺負我。”

    封未冤枉。

    鳳辭很委屈：“你跟我睡一張床，抱我親我，還把我看光了，卻不對我負責，你總欺負我。”

    封未：“……”

    封未沉默片刻開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鳳辭眨眼，被吊起好奇心：“什麼故意？”

    封未脫掉靴子，越過鳳辭，挨着鳳辭在床裡側躺下。

    鳳辭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分給封未一半。

    “很久很久以前，”封未被子下手拉住鳳辭手，化身說書人聲情並茂，“有一名男子，他處在一片黑暗裡，睡了醒，醒了睡，睡著的時候會做很多夢，可當他醒來，夢裏的內容卻不記得。”

    封未笑了一聲：“男子還很倒黴，他的記憶千瘡百孔，東少一塊西缺一塊，他知道自己叫什麼，可不知道自己來自哪兒，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一片黑暗裡。”

    封未臉轉向鳳辭，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因為伸手不見五指，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認為自己是個瞎子。”

    問鳳辭：“他是不是很可憐？”

    鳳辭抓緊封未手：“他不可憐。”

    封未驚訝：“他還不可憐?”

    鳳辭答：“他會走出黑暗，會找回自己的記憶，也會遇到自己喜歡，也喜歡他的人。”

    封未皺眉：“你怎麼知道？”

    戳一下鳳辭臉：“還有，是我在講故事？還是你在講故事唔……”

    鳳辭貼近。

    一觸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