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來京朝拜。

    皇宮舉行宮宴。

    鳳辭出席，封未身為鳳辭的王妃，跟隨鳳辭一起出席。

    馬車踢踢踏踏，朝皇宮駛去。

    馬車裏鳳辭抓住封未手，腦袋靠到封未肩膀上。

    黏人精。

    “王妃。”鳳辭悶聲喚。

    封未“嗯”一聲，捏捏跟鳳辭交握的手，笑問：“怎麼了？”

    鳳辭蹭進封未頸窩，委屈：“他們都欺負我。”

    他們指皇帝，指朝臣，也指匈奴。

    曾經在戰場上大殺四方、威名赫赫的戰神，如今廢了雙腿，只能坐在輪椅上。

    苟延殘喘度日。

    鳳辭仰起臉，溼漉漉狗勾眼：“你要心疼我。”

    封未：“……”

    封未摸摸鳳辭腦袋：“我心疼你。”

    鳳辭不滿意，把自己湊近封未：“你要有心疼我的表示。”

    封未：“…………”

    封未親一下作精男朋友，無奈又甜蜜：“好了唔……”

    被鳳辭扣住後腦袋拉回去。

    還被咬住。

    咬了舔，舔了啃。

    封未不甘示弱，回咬鳳辭。

    “疼。”鳳辭痛呼，賊喊捉賊倒打一耙。

    封未：“………………”

    男朋友恃寵而驕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兩人分開，封未嘴唇刺痛，不用看，都知道慘不忍睹，他瞪笑得如偷腥的貓一般的鳳辭。

    “開心了？”

    鳳辭點頭：“開心了！”

    封未……沒崩住，笑出了聲。

    幼稚。

    太幼稚。

    他嚴重懷疑，幼稚會傳染。

    都怪鳳辭把幼稚傳染給他，不然他纔不會變成三歲小朋友。

    封未必須離鳳辭遠點，可瞥一眼被鳳辭緊緊抓住的手。

    想離鳳辭遠點，根本不可能。

    唉。

    男朋友太黏人，也是一種苦惱。

    馬車抵達王宮停下，封未與鳳辭進入宴會場地，在指定的位置入座。

    無數道視線落到鳳辭身上。

    或憐憫，或嘲笑。

    鳳辭視若無睹，修長手指拿起面前桌子上的葡萄。

    剝掉葡萄皮，把晶瑩飽滿的葡萄肉送到封未嘴邊。

    封未啊嗚咬住。

    汁水四濺，甜大於酸。

    好吃！

    “你也嚐嚐。”封未拿一顆葡萄剝掉皮，餵給鳳辭。

    鳳辭笑彎眼睛：“好吃。”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嘴巴大張，能塞下一顆雞蛋。

    感情真好。

    可感情再好又有什麼用？

    終究只是一個坐輪椅的殘疾。

    封未給自己倒一杯熱茶，抿一小口。

    貼到鳳辭耳邊笑：“看不慣你的人好像很多。”

    鳳辭點頭：“他們都是壞人。”

    一本正經，逗得封未破功。

    封未抬手擋住自己下半張臉，嘴角高高翹起，樂不可支。

    “你夠了。”封未笑得肚子疼，“我臉都快僵了，別再讓我笑了。”

    鳳辭桌子下的手拉住封未手。

    手指擠進封未手指縫。

    十指相扣。

    “皇上駕到！”

    皇帝進場。

    匈奴使者進場，朝皇帝行禮。

    氣氛融洽，其樂融融。

    忽然絲竹聲響起，一名身著紅裙，露出胳膊與肚皮的異域女子飄然而至。

    朝皇帝獻舞。

    鳳辭握封未的手收緊。

    下一秒，那名異域女子眼睛轉向鳳辭。

    嫣然一笑。

    道不盡的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