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洗完熱水澡鑽進被子，撈過床頭桌子上的手機。

    溫言沒有發來訊息。

    是還沒到家嗎？

    可距溫言離開，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封未噼裡啪啦敲戳手機鍵盤：“到家了嗎？”

    按下發送鍵。

    傳送成功。

    一分鐘，兩分鐘，溫言沒有回。

    封未：？

    封未啪啪啪編輯文字：“還沒到家？還是在洗澡？又或者已經睡著了？”

    成功傳送，再補充一句：“如果老師看到我的訊息，回我一下，學生很擔心你。”

    終於，叮咚一聲，溫言回訊息：“手機靜音，剛剛到家。”

    溫言：“早點睡。”

    封未亮起眼睛，揚起唇。

    回溫言：“晚安。”

    躺進枕頭閉上眼睛，很快就睡過去。

    而此時回封未自己剛剛到家的溫言，其實剛剛坐上回家的公交車，公交車晃晃悠悠，溫言看著車窗外掠過的風景，想速度太慢了。

    溫言閉上眼睛，胸膛裡的心臟一下一下規律地跳動著，不復剛纔遊走在生死間的瘋狂。

    溫言睜開眼睛，點開封未發來的訊息。

    到家嗎？

    學生很擔心你。

    晚安。

    溫言勾起唇，封未現在應該睡了，或者已經睡著了。

    封未確實已經睡著了，不僅睡著了，還做了一個美夢，夢裏他手手腳腳纏住溫言，臉埋進溫言脖子一頓猛吸。

    溫言面色羞紅，小聲地不讓他吸，封未偏吸，不僅吸，還咬，咬得溫言脖子上全都是牙印。

    霸道，兇殘。

    溫言毫無反抗之力，眼睛通紅，弱小可憐。

    守身如玉的良家婦男，一朝被封未這個惡霸強行玷汙，眼裏含著晶瑩的淚水，手抓著封未衣襟。

    “你要對我負責。”

    正中封未下懷，封未又抱住溫言一頓猛吸，喜上眉梢鄭重其事：“我絕對對你負責。”

    第二天早上，封未從夢裏醒來，回憶起夢的內容，一巴掌糊住自己臉。

    太羞恥了。

    他明明整天都在學習，除了學習還是學習，怎麼會做這般羞恥的夢？

    封未自己都唾棄自己。

    鯉魚打挺坐起，封未下床刷牙洗臉，在上大學之前，一定要控制住，先記著，等考上大學，連本帶利對溫言這樣那樣，那樣這樣。

    下樓吃早飯，被封衡時不時偷瞄。

    封未毫不在意，他吃完早飯去到客廳沙發，等溫言上門。

    “叮咚。”門鈴聲響起。

    封未開門。

    朝溫言道：“你來了——”

    “溫言？！”封衡難以置信，“怎麼是你？！”想起老媽跟自己說的，他抬手指封未，不太確定，“他來給他輔導功課？他是他的課外輔導老師？”

    溫言點頭：“我來給他一對一輔導功課。”

    封衡張大嘴巴。

    一旁的季棠出聲：“你們……認識？”

    封衡被拽回現實，他看看封未，又看看溫言，想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忘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封未帶著溫言進書房。

    書房門關閉，季棠拽一下封衡胳膊：“怎麼回事？”

    封衡看一眼自己老媽，嗓子裡憋出幾個字：“他是……”忽然停下，搖頭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