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季棠上樓：“你就不用管了。”

    季棠一頭霧水，問封衡：“怎麼了？那老師你認識？”

    “哎呀說了沒事就是沒事，”把季棠推回房間，“你不用管。”關上房門，蹬蹬蹬跑下樓，一陣風般衝進書房。

    打斷溫言的教學。

    “他不用怕他，”封衡正義使者般瞪封未一眼，給溫言撐腰，“是不是你逼溫言來的？”

    封未：“……”

    封未看溫言：“你來解釋。”

    溫言朝封衡笑道：“我週末會做家教，你哥只是我的學生。”

    你哥。

    封衡面色陡然僵硬。

    他跟封未在學校是陌生人，經溫言這麼風輕雲淡地一提醒，他才意識到……溫言一眼看破自己跟封未的關係。

    “我、我還有事。”封衡勉強笑了笑，下一秒轉身衝出書房。

    封未很好奇，他問溫言：“你怎麼看出來，我是他哥？”雖然是同父異母。

    溫言高深莫測：“直覺。”

    封未朝溫言豎大拇指。

    溫言繼續授課，教的是化學跟生物，封未瘋狂死腦細胞，一上午下來，精疲力盡，成蔫巴白菜。

    可這不還是最慘，午飯後溫言批改封未昨晚寫的作業，滿分一百，得分六十五。

    封未：“……”

    封未眼淚汪汪：“我好差。”

    溫言點頭贊同：“確實不太好。”

    封未：“…………”

    封未啪地拍桌，以下犯上：“老師你過分了！”

    溫言挑眉：“我怎麼過分了？”

    封未很兇：“你不該打擊我，應該鼓勵我！”

    溫言思忖片刻，搖頭，很無奈：“我也想鼓勵你，可我怕一鼓勵你，你就得意忘形，尾巴翹上天。”

    封未哽住。

    他眯起眼睛，盯緊溫言，怎麼感覺自己未來男朋友不太對，怎麼形容來著。

    白切黑？

    “六十五分不錯了，”溫言正色道，“這張卷子難度適中，以你的水平，能拿到這個分數，已經很厲害了。”

    封未微怔。

    見溫言手伸出一旁的書包，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推給封未：“老師給你的獎品。”

    獎品。

    獎品！

    封未支稜起來了。

    他忙伸手拿過大白兔奶糖，笑嘻嘻地問溫言：“獎勵我什麼？”

    溫言慢悠悠道：“獎勵你考試及格。”

    封未臉上的笑容破裂。

    他深吸一口氣，瞅一眼手裏的大白兔奶糖，兇巴巴道：“為什麼只有一顆？”

    朝溫言伸出手：“我還要。”

    溫言搖頭：“吃多了會蛀牙。”

    封未：“……小氣鬼。”冷哼一聲，用下巴看溫言。

    溫言：想笑。

    但如果笑出來，封未怕是會炸毛。

    溫言壓下笑意，收拾書包：“下個週末我再來給你補習。”

    封未手託著下巴，看溫言收拾東西。

    他問：“你考哪個大學？”

    溫言答：“不出意料，會考清北。”

    封未點頭：“我也考清北。”

    溫言收拾東西的手頓住，好一會兒他才若無其事地道：“你想考清北？”

    封未敏銳地聽出溫言的潛臺詞。

    他沉下臉：“你認為我考不上？”

    溫言心裏：確實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