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另有隱情
顧白錦小心的推測的說道,時時刻刻的注意著李保國的眼睛。
他的眼睛輕輕顫抖著,瞳孔卻猛然一縮,眼眶開始微微的泛紅。
顧白錦知道自己猜對了。
“是不是有人拿你的家人要挾你,所以你逼不得已才做了這些事情,老師,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
李保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瘦削的臉頰滑落了下來。
顧白錦站直了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在他的耳朵邊說道:“你放心老師,我一定會把師母和妹妹救出來的。”
r本人真可謂是無孔不入,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就連教書育人的教書先生都不放過。
顧白錦心中萬分的憤恨,但是卻也只能強忍著,她不是男人,若真的是,也想像父親一樣,上陣殺敵,闖出一片豐功偉績出來。
顧白錦走到了齊蕭白的身邊,低聲說道:“他的妻子和女兒都在r本人的手裏,爲了妻子和女兒的安全,他是什麼都不說的,r本人既然敢把他暴露出來,說明根本就不怕他說出什麼,你這樣審,除了會逼死一個無辜的人,什麼都問不出來。”
齊蕭白冷眼看她,這是顧白錦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他以前看她就是一個女臥底,女逃犯,現在他忽然覺得她的身份已經比他還要高上一個等級了。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齊蕭白的神色冷漠,冷峻的面容如同冰山一樣,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少帥若是真的大義凜然,就應該幫他把夫人和女兒救出來。”
顧白錦語氣無比從容的說道。
“你有什麼線索嗎?”
“劉管家的兒子和老婆不是放出來了嗎,你或許可以派人去他那邊找找線索。”
齊蕭白冷笑一聲:“你把r本人想的太簡單了。”
是啊,顧長淮都這麼狡猾,更何況r本人呢。
可是誰會想到讓一個教書先生去送情報呢,他和r本.人都沒有任何的交集。
若是真的有,那也可能是熟人和r本人的交集,那他做了工具人。
畢竟誰能想到正義凌然的教書先生也會投遞叛國呢,國內的讀書人不會這麼沒有骨氣的。
顧白錦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又問道:“老師,和你一起來嶽城的,有沒有我們平城的熟人,或者是說我們平城的老鄉。”
李保國的眼睛輕輕地眨了眨,隨即又是猶豫了一下,,似乎他不太想要牽扯那個人進來。
顧白錦看出了他的猶豫,說道:“老師,這個時候你被關了進來,若是你再不給我們一些詳細的線索,可能師母和妹妹就有危險了。”
李保國的嘴角勾起了苦澀的笑容,嘴唇輕輕顫抖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和我一起來嶽城的是張順耀,他要來嶽城經商,我就和他一同順路,他來了這邊對我們一家老小都非常的照顧,不僅幫我找了一座庭院,還為我在嶽城的小學找了一份教職的工作。他是個好人。”
於是李保國慢慢的說起了他在嶽城的經歷。
剛來嶽城不久,他去了張順耀介紹的小學教書,晚上在他下班回家,發現家中大門敞開著,家中妻子和女兒一併失蹤了,他四處尋找無果,最後在書桌上面找到了一張字據。
對方只留下了一張字據。
“你的妻子和女兒都在我們的手裏,若是不想讓她們死,最好乖乖的按照我們說的做。”
自那之後,他每天都過上了擔驚受怕的生活,學習的工作都辭去了。
他不知道對方綁架他的妻女的目的是什麼,他也不過是一個一貧如洗的教書先生。‘若是圖財務,是不可能的,最多要他這條命,可是他也沒什麼仇敵。
他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張順耀,張順耀聽完之後也非常震驚,不過他還是奉勸李保國不要將這件事情聲張出去,以免驚動了那些人,傷害到了母女兩人的性命,若是要錢,他願意幫李保國籌錢,若是還要其他的,他再跟著想辦法,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輕舉妄動,對方要求什麼先答應著,從長計議。
李保國將張順耀的話聽了過去,只能按照那些人的命令做事,讓他送貨,帶東西到學校,送東西給學生的家長,能做的他都做了,可是妻女的訊息仍舊遙遙無心,他懇求見妻女一面,對方只給了他妻子的一封信。
“保國,我和敏敏在這邊很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短短的幾個字,確實是髮妻的筆記,讓他看完之後抱著頭痛苦。’
他隱隱約約知道自己送了什麼東西出去,只是爲了妻女的安全,只能麻木不仁的送著,還要一遍又一遍的忍受著良心的煎熬。
故事說完,李保國早已經淚流滿面了。
顧白錦知道,能讓一個愛國的知識分做到這種程度,可見對方的心思歹毒。
“老師,你先養好身子,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妹妹帶回來的。”
在國中的時候,李保國的妻女經常來學校給他送飯,敏敏也確實是個機靈活潑的女孩子。
李保國用一種充滿希冀的眼神看著顧白錦,就這樣一眼,就讓人心碎。、
顧白錦放軟了語氣,對齊蕭白說道:“少帥,老師是無辜的,你找人為他醫治一下吧,。”
這也是這許久以來,顧白錦第一次用這種請求的語氣和他說話。
齊蕭白見慣了她強勢到不可一世,詭計多端的一面,這是她第一次用這麼輕柔的語氣,低著頭和他講話。
他的眉頭皺起,心裏面忽然泛起了一陣漣漪,不是征服欲被滿足的感覺,就像是被小貓輕輕地撓了一下。
燈光下的她面板白皙頭痛,貝齒輕咬嘴唇,嘴唇像是紅潤的像是能夠滴出水來一般。
齊蕭白的喉嚨莫名的緊了一下。
率先轉過了頭,不去看她,身子僵直了一下,朝著外面走去。
顧白錦以為他不同意,正準備在開口,就聽到齊蕭白說道:“把他放下,派兩個醫生給他看看。”
“是。”
顧白錦的臉上這纔算是露出了笑容。
“帶你再去看最後一場好戲。”
走出了房間,他忽然壓低了一下語氣,竟然還帶著神秘兮兮的感覺。
顧白錦可不覺得這種陰森的牢獄之中,還有什麼好戲看。
齊蕭白的臉色陰冷,走過走廊,暖色的燈光打在了他的臉上,一半陰一半晴,像是從地府裡面走出來的閻王一般。
他們又走到了樓梯口,齊副官率先邁上了樓梯,齊蕭白和顧白錦緊跟在後麵,空蕩蕩的樓梯上面,幾個人邁步走上去,迴響著他們的腳步聲。
原來這棟監獄有四層,那應該還有地下室一樣的東西。
顧白錦四處掃視著看了看,發現第四層的樓梯口也是僅僅鎖著的,上面的燈還亮著,想必也是關押著什麼人。
他們直接來到了三樓最裏面的房間。
這間房子大家之後就非常的明亮,裡面的燈光溫暖,還有被子和床,裡面飄來了食物的香味。
顧白錦不解,難道還有人住在裡面嗎?
走進去一看,她纔看出來了,這應該是一間非常豪華的監獄,因為門口同樣也是一個厚重的鐵門,
裡面關押著一個瘦削的男人,他滿面精光,嘴角雖然蓄滿了鬍子,但是看上去油頭粉面的,是個年輕的男人。
房間裡面的獄卒還為他準備了咖啡和無比豐盛宵夜,有火雞,還有面包,和下面的囚徒的待遇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是地下。
他看到齊蕭白走進來了,嘴角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我勸你現在把我放出去,東亞病夫,不然我的父親一定會讓你們死。”
他的中文非常的蹩腳,但是語氣卻挑釁十足。
齊蕭白拉過了鐵籠外面的椅子做到了對面,“井田先生對我這裏的待遇感覺怎麼樣。”
井田的神色非常的囂張:“你就只有這種手段,你要是動了我我的父親饒不了你,現在放了我,還可以讓你們不死。”
顧白錦腦海中思索了一下井田的名稱,似乎在報紙上看到過,井田是做煙土生意的,身後有r本的軍隊撐腰,賣了不少的鴉片給國人,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毒瘤。
而他的兒子井田小次郎,和父親一起來了嶽城,肆無忌憚,橫行霸道,甚至當街侮辱了一個女性。
那個女性還懷有身孕,被他拖進了小巷子裡面,母子雙亡。
這樣的事情很讓很多的人對井田這種r本人痛惡欲絕,報紙上面只說了他被捕快帶走了,之後訊息就沒了,沒想到是被齊蕭白帶到這邊來了。
“吆西,還帶了女人過來,是讓我享樂的嗎。”
井田小次郎用一種yinxie的目光看著顧白錦,發出的語氣都讓人作嘔。
他會說的語言不多,但是每一個都是帶著侮辱性的,可見他有多輕視國人。
顧白錦的上衣口袋裏麵隨身攜帶著槍,齊蕭白若是真的再讓他繼續說下去,她不介意直接開槍爆了他的腦袋。
她可不怕什麼r本軍隊。
“D國進口的黑咖啡,喝完是不是覺得非常提神心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