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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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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不是你能想的

    “我雖然對王爺有些肖想,心中也頗為唾棄自己的行為,但其實更多的目的還是想要報答王爺……述說清月對王爺的欽慕之情。”

    柳清月說著,身子晃了晃。

    她緩了一口氣,微微坐起身來將後背輕輕靠在了一邊的床柱上,壓著那淺綠色的床簾看過去,撐得人像是外面的遠山一般清透。

    她似乎是知道自己怎麼樣看著最美,特地將自己美的一面呈現給北辰拓看。

    “沈夫人說,我不能靠近王爺,王爺身邊已經有她了,沒有我的位置。”說到這裏,柳清月自嘲一笑:“我當時心中不服,便反駁她,若是我不可以,那她是有夫之婦,自然也應該離王爺遠些,不能再維持現在的關係。”

    “我本意其實是好的……這些日子我在外面做義診,自然聽說了不少有關於沈夫人的傳言。她們對於沈夫人的行為……不太滿意,雖然說夫死可以改嫁,但是這丈夫纔去一月,甚至還在喪期便這般舉止,實在是不妥。”

    “我當初也不過是無心一言罷了,也是帶了幾分想要規勸的心,沒想到就這麼被她記恨上了。”

    說到這裏,柳清月微微一瞥沈未凝後,就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沈未凝一挑眉頭,對她所說的故事有了些好奇,乾脆便大方的坐到了椅子上聽著。

    “結果沒想到沈夫人卻情緒激動……跟我說是我不懂、總之她可以我便不行的話驅趕我。我脾氣上頭又哪裏肯就這麼離開?便與她爭吵了幾句。”

    “結果沒想到她卻……趁我不注意,直接將我推入了水中。”

    柳清月說到這裏,五官皺了一下,似乎是回憶起了落水之後那難受的感覺,拉了拉身上蓋著的薄被,似乎在找安全感。

    “幸好我會些水性……幸好我反應的及時,雖然不能迅速的上岸,但還是努力穩住了身子大叫向人求救,這才能夠全頭全尾的上了岸。”

    柳清月說著,抽泣了一下:“王爺,清月知道您與沈夫人兩人關係親密、相處甚久,但清月無辜被人推入水中,現下里也感染了風寒,清月實在是不甘心!”

    “還望王爺能夠給清月一個交代——這樣善妒惡毒的女人絕對不可以呆在您的身邊!”

    “現在你們還無名無實的時候,她便想著要這般控制您、見不得您身邊的人,等到以後您真的將人給帶去了京城遇見了王妃,那後院中可還能安寧?等到她以後真的完全佔有了您,豈不是就要將這控制的魔手伸到您身上去?!”

    沈未凝聽到這,嗤笑一聲。

    “你說是我推你下水的,原因是不願意你繼續呆在王爺的身邊?”她問道。

    “是。”柳清月睜眼,盯著她道。

    “就算事情真的像你說的一樣,我又有什麼動機呢?”沈未凝看她:“至少這全雲州城的人都知道我與王爺的關係,我們也確實關係親密的相處甚久——那你呢?你也不過是剛剛出現了兩天罷了,王爺甚至都不曾將目光放在你身上。”

    “是你不想見到王爺身邊有追求者!你知道我與王爺之間暫不可能,但是卻覺得我的存在礙眼,所以纔想要除掉我!”柳清月指責道:“你在害怕,害怕王爺會被其他人吸引了目光,所以想要消除所有可能會入他眼的人!”

    “就因為這?”沈未凝覺得好笑。

    “就因為這。”柳清月肯定道:“一個控制慾和嫉妒心都超強的女人,在動手的時候哪裏需要這麼多的理由呢?”

    卻沒想到沈未凝聽了一點頭,對著北辰拓道:“你看,她自己跳水的目的不就出來了。”

    “分明是你推我下去,怎麼又成了我的目的?!”柳清月咬牙反駁道。

    “因為我根本就沒推你下水……剛剛的那些,與其說是我推你下去的理由,不如說是‘你想讓別人認為’的理由。”沈未凝微笑:“因為我根本就沒有作案動機。”

    “你!”柳清月還沒等再說什麼,就被北辰拓打斷:“柳姑娘。”

    柳清月抬頭看向北辰拓。

    “我相信沈夫人,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北辰拓面對柳清月的指責,也只是道。

    “哪怕她剛剛推我入了水?”柳清月一抽鼻子,紅著眼圈道。

    “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北辰拓依舊堅持。

    “行了,我就直說了。”沈未凝揮揮手叫屋子裏麵的丫鬟小廝全都出去,只剩下她們三人:“我這一次叫柳清月談話,確實是叫她放棄。”

    柳清月隱隱做出一個得意的神情來。

    她之前那段話半真半假,為的就是這個。既然沈未凝自己確認了一部分,剩下的就好說了。

    “只不過同樣的,我也向她展示了我的身份——我主要是想要問她,我分明就坐在這裏,那‘在京中多次羞辱上門道歉的柳清月’的那個攝政王妃,到底是誰呢?”

    沈未凝說著,直勾勾的盯著柳清月:“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柳清月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做出一副震驚的模樣來。

    “什麼?!你竟是攝政王妃?!”柳清月猛地瞪大了眼睛,捂著嘴巴看看沈未凝又看看北辰拓再看回去,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那、那,我、我不知道啊……”

    柳清月垂在被子上的手微微的抓緊一角被子,纖長秀氣的手指節泛着粉色,看著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柳清月說著,倒像是被震驚到有些語無倫次的模樣:“我、我在京中時,是個門房,每次見我都是告訴我不見便直接將門關上,我還當他是得了命令,這才與微霜說過幾次。”

    說到這裏,柳清月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更為蒼白了:“我當時第一次去的時候表明了來意,那個門房還曾經進去通報過,後來便只說不見,我還以為是被吩咐過不想見我才……”

    沈未凝看著她的表演,心中冷哼。

    這齣戲,演的不是比那京城的戲班子們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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