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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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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我認得我爹的字

    秦陸白見他反應不對,遂走過去,手落在他肩頭,擔心的喊了聲:“老裴。”

    裴子緒忽然轉過身來,雙眼赤紅,額上青筋暴起,怒道:“這是什麼?”

    秦陸白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裴子緒卻又悲又怒,壓抑著怒火,致使周身都忍不住在隱隱顫抖:“為什麼會有這封信?這封信你是從哪裏來的?到底是哪裏來的?”

    秦陸白被他逼到了圓桌旁,身後抵著桌角,面對他的再三詰問,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雲舒也看出了情況不對,剛站起身想要來勸說兩句,卻被裴子緒怒指:“不關你的事!”

    雲舒少見他這麼生氣的時候,“裴大人”三個字還沒有喊出口,已經被盡數給堵了回去。

    秦陸白看了看裴子緒,又看了看他手上的信箋:“老裴,你先別激動,這封信上面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們還有待證實。”

    裴子緒卻半點聽不進去他的話:“什麼叫還有待證實?這上面的字跡分明就是姑父的,他的字我認得,絕不會有錯。”

    “什麼字跡?”

    門外輕飄飄傳來一聲疑問。

    原本還糾纏在一起的三個人都齊齊一愣,順著聲音望來,果然瞧見了門口的幼僖,不禁心底一沉。

    她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又聽到了什麼,只是以十分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露出疑惑之色。

    秦陸白趕緊推開裴子緒,順便從他手裏將信箋搶了下來,手忙腳亂地塞回到信封裏。

    這一幕被幼僖看在眼裏,又覺得他們反應奇怪,踱步進來道:“剛纔你們在說什麼?姑父?表哥,你剛纔是在說我父親嗎?”

    “我……”裴子緒剛張了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只是目光不經意間往秦陸白藏在身後的信件瞥去一眼。

    這一瞥,倒叫幼僖確定了他們中間的確有事隱瞞。

    於是她將目光落在秦陸白的身上,朝他伸出了手:“把那封信給我,我要看看。”

    “幼僖……”

    “信。”

    幼僖冷靜著又重複了一遍,手仍舊伸著,態度強硬。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就算是秦陸白再想瞞一瞞,這會也是瞞不住了,於是只好把信交給了她。

    幼僖開啟信封,展開信箋,將上頭的字一字一字的閱起來,臉色驟然煞白,單薄的身子更是搖搖欲墜。

    秦陸白慌了神,一個錯步上前,伸手將她雙肩環住:“你還好嗎?”

    幼僖頭目眩然,好一會才平復了下來,輕輕推開護著自己的秦陸白,含淚拿著信箋質問他:“這信是從哪裏來?為什麼我一直都不知道?”

    秦陸白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這封信是在譚仁貴書房的暗室裡找到的。”

    “那為什麼我不知道?”幼僖杏眸聚淚。

    秦陸白垂下眼簾,不敢看她:“我找到這封信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但我懷疑這封信的真假,怕是別人的圈套,所以纔沒有告訴你,就是怕你……”

    話音未落,只聞一道響亮的巴掌聲驟然響起。

    幼僖重重一巴掌打下去,打得秦陸白偏過了頭,臉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

    這突來的動作把另外兩個人都嚇了一跳,裴子緒回了神,趕忙上前來把幼僖拉開:“幼僖你這是做什麼?”

    “你也知道是不是?”幼僖揮開他的手,淚珠潸然而落,“我爹寫的信,你們都知道,偏偏就我不知道。要不是被我看見了,你們是不是還打算一直瞞著我,不告訴我?”

    幼僖生氣怒吼,冷冽的目光環視三人,又是心痛,又是無力。

    幾人都想來勸她,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勸說。畢竟這封信也只是剛剛在纔拿到手,除了上面的字跡,根本無以能證實真假的線索。

    幼僖哭了好一會才平復下來:“這信為什麼會在譚仁貴的書房裏?難道說,他跟十年前的那場戰役也有關係?”

    這句話問得所有人都啞然無解。

    秦陸白顧不上臉上的疼,上前來握住她雙肩,溫聲勸道:“幼僖,這封信還有待分辨真假,你先不要激動,待我們繼續往下查下去,自然能夠知道這封信的真偽。”

    “可這上面的確是我爹的筆跡啊。”幼僖急得又哭起來,“我認得我爹的筆跡,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幼僖心頭難受,急得連連跺腳。

    秦陸白趕緊試圖安撫住她的情緒:“你先彆着急,除了你,我和老裴都很關心這件事。我之所以先打算瞞著你,就是怕你看了著急。畢竟這封信並沒有得到證實,若是別人設下的陷阱,那不擺明了是衝着你來的?”

    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幼僖陡然清醒過來,忽然提裙往外頭跑去。

    屋中三人皆面面相覷,忽然暗道不好,趕緊追了上去。

    幼僖匆匆忙忙跑回房間,怒氣衝衝的將房門一把推開,木門撞牆發出“砰”一聲響,將裡頭正在擦拭桌子的玉芙蓉嚇了一跳,立在原地,怔怔的看著滿面怒氣的幼僖。

    幼僖衝了進來,不待玉芙蓉喊出一聲“郡主”,忽然便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質問道:“是不是又是你?”

    玉芙蓉被問得一愣,手腕又被掐得生疼,不知所措。

    秦陸白三人也追了過來,看見這副場面,猶豫著並沒有立時上前將她們分開。

    幼僖拿著信箋問她:“之前你用我爹的訊息引我來這裏,說的是不是就是這個東西?你早就知道譚仁貴的書房裏有這封信了是不是?那你為什麼一早不說?”

    幼僖怒不可遏,雙眸迸射寒光,凌冽如寒芒刺背。

    玉芙蓉盯著她手上泛黃的信箋,仍舊是一頭霧水,只蒼白無力的解釋:“我不知道什麼信箋,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幼僖冷哼,一把甩開她的手。

    玉芙蓉踉蹌退了幾步,舉起手,手腕處赫然浮現一圈紅印,隱隱作痛。但什麼信箋,她真的一無所知,就連幼僖為何生氣,她此刻也是茫然不解。

    幼僖怒氣攻心,早已沒有了耐性再同她兜圈子:“好啊,一個個的都喜歡撒謊,那不如就先讓我割了你的舌頭,看看你到底還藏了些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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