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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陛下親生女兒

    寧皇后從朝陽殿中出來後,即回了鳳棲宮密見了丞相寧之渙。

    景安姑姑著人奉上香茗點心,便帶著殿中伺候的宮人都盡數退下。

    “哥哥,來這裏坐。”寧皇后招了招手,示意寧之渙到左手邊的位置坐下。

    寧之渙依言上前,入座後,便開口詢問:“娘娘找我來,是想打聽太子的訊息?”

    寧皇后搖搖頭:“太子昨日來了一封書信,我知道他在江城無恙,也就放心了。”

    “那娘娘今日找我來,是爲了……”寧之渙露出疑惑的神色。

    他是外戚,又手握重權,本不該經常往內宮裏跑,不然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恐會惹得景文帝忌憚。

    可既不是爲了太子的事情,他想不出來,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有什麼值得皇后特意找他來這一趟。

    寧皇后端起茶盞淺抿了一口:“哥哥可知道,刑部的秦陸白和雲舒,不日也要啟程去江城查案了。”

    寧之渙微訝。

    瞧見他這反應,寧皇后便知此事他還不知情,於是把今日上午看見的、聽見的都簡而化之的說了一遍。

    “今日我去朝陽殿,本是爲了承南伯兒子的事情,誰料去了之後卻看見了閻幼僖。她正從殿中出來,在她之前,陛下還召見了秦陸白和雲舒。”寧皇后放下手中茶盞,緩緩道。

    “原本召見他們也不是什麼大事,可就是那麼不巧,我在朝陽殿外看見閻幼僖的時候,瞧見她手中握著一枚玉佩。”寧皇后撇了撇嘴,有些不悅,“我識得那枚玉佩,那是陛下日日戴在身上的團龍玉佩。”

    聽了這話,寧之渙猶自思忖了好一會沒有答話。不知道是因為景文帝給閻家那女兒團龍玉佩覺得不妥,還是因為秦陸白和雲舒不日就要啟程去江城,而讓他心緒不寧。

    寧皇后閒閒靠著負手,沉聲一嘆:“也不知道閻家那丫頭究竟給陛下下了什麼迷魂藥,又是封郡主,又是賜封地,如今連團龍玉佩都給了她。那可是陛下戴了多年的飾物,日日都不離身,連太子都沒有。”

    提起這事寧皇后就不禁窩了一肚子的火,繼續抱怨:“要不說陛下偏心吶,幾個親生女兒,除了遠嫁和親的蘭陵適才得了一個封號外,其他幾位公主,哪裏就有這個福氣。世安,世安,這不是明擺着期盼她一世平安順遂的意思嘛。”

    寧皇后兀自說得滔滔不絕,寧之渙斜睨她一眼,沉著的面上浮現不耐,並不去接這話。

    想來是一個人說得沒趣,略略抱怨了幾句後,心裏的不忿也就散了不少。也就是寧皇后自知自己沒有女兒,即便景文帝如何偏心,也輪不到她去打抱不平,便是視而不見,她也沒多少怨懟。

    再喝了一口香茗,寧皇后無意道了一句:“我有時候都懷疑啊,那閻家丫頭究竟是不是陛下的親生女兒,怎的一個個的都這麼向着她?”

    這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寧之渙臉色陰沉,皺著眉頭斥道:“娘娘還請慎言,誣衊陛下清譽,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寧皇后大驚失色,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失言,捏著帕子將嘴捂住。不過轉念一想,這裏是鳳棲宮,四下除了兄長也無外人在,便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饒是如此,寧皇后也由不得小聲了些:“我也是隨口說說,實在是陛下偏心得太過分了。”

    寧之渙抿了抿嘴,不去理會她這無心這話,端起茶盞正要淺酌一口,忽然想起來什麼:“好端端的,陛下怎麼會把隨身的團龍玉佩賜給了閻幼僖?”

    寧皇后解釋道:“聽說,這次刑部的人去江城,閻幼僖也會跟著一起去。陛下起初也是不願意的,但後來竟然就被說服了,不過不放心她去那麼遠的地方,便將團龍玉佩賜給了她。說是見玉佩如見陛下,能護她周全,還能行便宜之事。”

    這話越說到後面,心裏的不平便愈是深重起來,寧皇后煩躁的夾起一塊條頭糕,狠狠咬下一口。

    寧之渙卻已覺察到當中不對勁:“刑部去江城查案,我尚且能夠理解,但世安郡主為何也要一起去?她去那裏做什麼?”

    寧皇后咀嚼著條頭糕,對這個問題答不上來。

    寧之渙放下茶盞,認真的思量了半晌,忽然間臉色一變:“不對,這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於是神色緊張的看向寧皇后,“你留意一下這當中的事情,若是查到了什麼,就讓人出宮來告訴我一聲。”

    寧皇后點點頭,放下吃了半塊的條頭糕,捏著帕子擦了擦嘴:“還有一件事情,哥哥恐怕還不知道。”

    “什麼事?”寧之渙抿了一口茶水。

    寧皇后道:“先前哥哥調查雲舒的背景無果,只當他沒什麼家世,如今我倒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她刻意將話題挑起來,寧之渙由不得也跟著好奇。

    寧皇后神秘兮兮的開口:“哥哥肯定想不到,這個雲舒來自襄城,他是襄王雲霈儉的次子。”

    這話著實是叫寧之渙震驚不小:“他是雲霈儉的兒子?”

    寧皇后一臉篤定的點點頭:“今早承南伯夫人進宮來,同我說起了她兒子和襄王女兒的婚事,我這才知道,原來雲舒就是襄王的兒子。”她微微向後一靠,嘆道,“這雲舒還真是瞞得密不透風,朝裡上下怕是沒什麼人知道。”

    寧之渙冷哼一聲:“別人不知道,陛下難道還能不知道?”

    雲舒竟然是襄王的兒子,這一點的確是叫他意外,若是這麼說起來,景文帝應當是早就知道了雲舒的身份,但為何卻秘而不宣?

    當初他調查雲舒的身世,最後卻什麼都沒有查到。初時他就覺得疑惑,原來是背後還有人在阻止這一切,難道他什麼也沒有查到。

    寧之渙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譜,凝神思量了一會,眸底鬱色方纔漸漸淡去,似是隨意般問起:“對了,承南伯夫人進宮來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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