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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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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血字手絹,牽涉案情

    幼僖在水榭裡等著,閒來無事正喂著池中的魚兒,姿態悠閒。

    未久,青時急色匆匆的跑了進來,臨至幼僖身後,欲言又止的喚了一聲:“郡主。”

    幼僖回過頭,見她神色不對,便將手裏的魚食小甕遞給了青月,起身道:“發現什麼了?”

    青時從袖中抽出一張絹帕,白色的絲絹上頭殷紅點點,寫滿了血字。

    幼僖拿過絲絹細看起來,頓時目光一凜,臉上的血色褪了個一乾二淨。

    青時發現她反應不對,擔心問:“郡主,怎麼了?”

    方纔她在那位姑娘沐浴時看見了這塊從她衣裳裡掉下來的絲絹,只是匆匆一眼掃到上頭有血字,再加上那位姑娘不論是言談舉止還是問話時的反應都十分可疑,唯恐是身上揹着什麼事的,她才妄自悄悄拿出來。

    裡頭的內容她並沒有看過,不過現在看郡主的反應,八成這裏頭是真的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幼僖驚愕失色,忙將那帶著血字的絲絹塞進了青時的手中:“把這個東西悄無聲息的還回去,然後想盡一切辦法安撫住她,先將她留下來。”

    “是。”

    幼僖復又轉首顧向青月:“青月,你現在趕緊出門,把去官府的家丁給我追回來。”

    “好。”青月剛應下,突然想起來,“可要是我趕不及,人已經進官府了可怎麼辦?”

    幼僖想了想,沉吟道:“如果人已經進了官府,那你就說,我已經找到了那位姑娘的家人,很快就會把她送回去,就不必勞煩他們了。”

    “好,我這就去。”

    青時青月即刻出了水榭,分別辦事去了。

    幼僖朝池中吃飽了魚食的魚兒望去一眼,時而躍出水面的魚兒將平靜的水池掀起層層漣漪,經久不平。一如她此刻的心,也泛起驚濤駭浪,良久不能平息。

    再無閒情逸致在水榭中餵魚,幼僖也坐不住了,起身往前院走去。好在去得及時,趕在閻七出府門前將人給截住。

    閻七站在府門口,一隻腳正要踏出門檻,忽然聽到身後幼僖的聲音,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迴轉身,望著水藍煙紗裙的幼僖小跑著過來。

    人剛及近,閻七便開了口:“姑娘怎麼出來了?”

    幼僖猶疑的望了眼四下,示意閻七隨自己去無人的角落,纔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個大概。

    關於城外十里坡的事情,最近上京裡傳得沸沸揚揚,閻七自然也是聽見了一些風聲,只是知道得並不詳細,但大概也知道一些。

    再聽幼僖將那位姑娘有異樣的事情一說,閻七也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倘若姑娘猜得不錯,那暫且安置在廂房裏的那位姑娘,豈不是此案當中最有力的人證?”

    幼僖還不敢十分篤定:“我也只是猜測,不過那封血書實在是有些問題,但具體真偽,還得讓刑部去查一查。”

    閻七不置可否:“姑娘心思縝密,事情多考慮全面一些也是好的。只是姑娘現在打算怎麼做,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

    幼僖緊張的神色漸漸舒緩下來:“倒還真有一事需要七叔幫忙。”

    “姑娘儘管說就是,我一定義不容辭。”

    幼僖再望了一眼四下,確定隔牆無耳,才道:“最近陸白和雲舒都在忙著查案的事情,時常不在刑部,國公府也找不到人。所以七叔,我希望你能夠找個人先去國公府看看,告訴門房一聲,要是陸白回去了,讓他記得一定要來閻府告訴我。”

    閻七點頭應下,轉又道:“要不要也去雲府說一聲?萬一秦侍郎一直沒有回去,反而是雲侍郎得空回了府,也好能夠儘早得到訊息,姑娘以為如何?”

    閻七的話其實在理,但幼僖始終有些猶豫,不過轉念一想,現在的確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要是耽誤的案子,怕犧牲的人會更多。

    再一猶豫,幼僖還是應了下來:“就按照七叔說的辦,一切就麻煩七叔了。”

    “姑娘放心,我這就著手下去安排。”閻七說完,折身便往府外去。

    幼僖站立在原地許久,直到再看不見府外的馬車,這才舉步往廂房去。

    而另一面,折騰了一晚上的吳望祖也是早早的就被人叫起來。美夢被吵醒,正待要發作,可一聽說是寧鷙在醉仙樓設了宴請他去吃酒,便是有再多不願,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兩人在一塊是混跡慣了的,寧鷙做了禮部侍郎後才被公務纏身,漸漸少了往來,但隔三岔五還是會相約一塊喝酒吃肉,或是上山打獵。

    吳望祖去到醉仙樓時,寧鷙人已經到了許久,桌上的湯鍋也已經煮沸,撲面而來一陣羊肉的味道,又羶又香,不禁令人食指大動。

    “寧兄真是好雅興啊,竟然還有閒工夫來請我吃涮羊肉。”吳望祖徑自走到桌邊坐下,自在的拿起筷子,夾了一片羊肉往煮沸的鍋裡涮,“怎麼,今日禮部無事,寧兄纔想起我這個老朋友了?”

    寧鷙聞言一笑:“吳兄說的是哪裏的話,除開公務,哪次出去玩樂沒有帶上你。這不,難得今天有空,想吃涮羊肉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吳望祖笑了笑,將涮好的羊肉放進碗裡,又倒了杯酒,舉杯敬對座的寧鷙。

    寧鷙舉杯喝盡,注意到吳望祖眼下的烏青,薄薄的唇抿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吳兄豔福不淺,但還是要保重身子啊,切莫貪戀,切莫貪戀吶!”

    吳望祖初時愣了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朗朗笑道:“寧兄真是多慮了,我只是昨晚沒有睡好而已。”

    “是嗎?”寧鷙舉杯一笑,並不相信。

    吳望祖倒也並不在意他怎麼想,只是想到昨晚的事情,頓時覺得送進嘴裏的羊肉也不香了,索性放下了筷子,轉而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口酒。

    一杯酒下肚,這是睏意也沒了,身子也熱起來了,話自然也變多了些。

    吳望祖一時忘乎所以,說起昨晚的事情來:“昨天晚上真是倒黴,莫名其妙撞見一個女鬼就算了,還被人踢了幾腳,還扇了我一個耳光,真是時運不濟,想想都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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