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高聲嚷嚷的人，正把煙扔到地上。

    用那骯髒不堪的拖鞋，拼命攆轉了幾下。

    他臉上的神情，就像電影裡得逞的小人。

    或許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如何。

    不一定要求助顧主任。

    或許有些人也在這學校裡面待了很久了。

    “你在這裏稍微等我一下。”

    “不用五分鐘，我就能從那個人的嘴裏打探到一些訊息。”

    “如果打探不到。”

    “那估計也不會再有其他打進展了。”

    在這學校裡的老員工並不多。

    張凡不可能全都去查探一遍。

    但是眼前出現的這個人。

    起碼已經五十多歲了。

    如果他在這兒學校裡待的時間夠長。

    那絕對能知曉一些過去的事情。。

    李素梅跟陳卓威不是普通的同學。

    一個是商業鉅子。

    一個是嫁給了大老闆的女人。

    “手氣不錯，不知道能不能帶上我一個？”

    一塊錢的硬幣，已經是丟在了石板上。

    發出噹啷一聲清脆的響動，

    這年頭能夠直接拿出一塊錢來做賭注的人並不多。

    他們這些人能夠拿出來的。

    也只是一些散裝的煙而已。

    “小子，你這是看到我們玩得開心，想過來摻和一腳。”

    “我可提前警告你，今天老子的運氣好。”

    “可沒那麼容易把東西給輸出去。”

    “你要壓錢，我們奉陪！”

    那老員工是從破舊不堪的口袋裏。

    掏出兩分錢來放在石板上。

    重新又是點燃了一根菸。

    絲毫不覺得他拿出來的錢有什麼不對勁。

    “我做莊家，你們買多少我都通賠。”

    “就賭三把，誰的手裏剩下的錢多誰就贏。”

    “如果你們贏的多。”

    “我這一塊錢也就歸你們了。”

    這些小錢，張凡根本就不屑於跟他們玩。

    提前設下了規矩。

    讓這一場賭局進行的快一點。

    他知道一塊錢跟他們幾分錢對賭。

    要想讓他們輸光，也沒有那麼容易。

    “好小子，這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老子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像你這樣有意思的年輕人了。”

    “賭就賭，咱們誰怕誰呀！”

    老員工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吐出瞭如霧氣般的臭氣。

    他把自己的身子挺直了一些。

    看著面前輸得灰頭土臉的兩個年輕人。

    “爲了公平，就由他們來搖骰子好了。”

    “他們輸了老子一屁股的錢。”

    “正是懷恨在心的時候。”

    “絕對不會聯合，我來坑你的錢。”

    “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由你做。”

    老員工把一個破木盒子推到張凡的面前。

    裡面的骰子還在撞擊的陣陣脆響。

    那三個另外兩個人也沒什麼意見。

    反正這種東西全靠運氣罷了。

    那就能想要多少點就搖出多少點的本事。

    也只有在電影上纔會出現。

    “那就由我來搖吧。”

    “你們三個人都是認識的。”

    “就算輸了一堆錢。”

    “也未必會胳膊肘往外拐。”

    “我出了一塊錢的賭注。”

    “掌管這骰子，應該也不過分吧。”

    張凡才不會把這決定輸贏的東西交給這三個人。

    剛纔他清楚看見。

    這骰子是在他們三個人手裏輪轉的。

    各自都在防著彼此。

    可見他們三個人都瞭解對方並不老實。

    不遠處的，陳悅已經是坐在小賣部。

    隨便點了一杯冰水，坐著休息。

    她看見那幾個人擦著額頭上的汗。

    不停地拍著大腿，像是在懊悔著什麼事。

    緊接著就是從口袋裏不斷的掏出錢來。

    沒過三把，他們的臉色已經鐵青得不行。

    “怎麼可能一連三把都是豹子！”

    “你小子究竟是耍了什麼手段！”

    “我警告你，要是敢出千！老子現在就折了你的手。”

    “你也別想這麼隨便從這大門裏走出去。”

    那老員工已經是氣得開始瞪眼。

    嘴裏的煙被他吸得通紅。

    “這骰子是你們的，木盒子也是你們的。”

    “說我出千，可他沒道理了吧。”

    “不信你們就檢查檢查。”

    “我也不介意讓你們搜身。”

    張凡坦然的張開了自己的手臂。

    臉上已然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反正他什麼骯髒手段都沒用。

    也不怕他們搜身檢查。

    那老員工也是不知說什麼好。

    朝著那兩個年輕人也是打了個眼色。

    反正他們錢都已經輸了。

    面子也都丟得精光。

    還不如索性就搜一下身。

    沒準兒能發現什麼意外的驚喜呢。

    “你是新來的人，也別怪哥們信不過你。”

    “簡單的搜一下身不過分。”

    “你可別往心裏去。”

    年輕人終究還是溫和一些軟話。

    然後纔開始上手搜身。

    但是除了一些錢之外。

    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

    證明不了出千也只能是乖乖認栽。

    “按照賭約，你們的錢還有煙都歸我了。”

    “但是把作為新來的人。”

    “我也不能不給幾位前輩面子。”

    “這樣好了，你們給我分享一個八卦故事。”

    “滿足了我的好奇心，這些就一筆勾銷了。”

    既然對方把自己認成了新來的人。

    那張凡也就索性利用一下這個身份。

    給他們個臺階下，也順便能夠打聽訊息。

    聽到那些輸掉的錢可以拿回來。

    幾個人的眼睛也是放了光。

    各個點頭如搗蒜。

    “你說陳卓威那混帳小子啊！”

    “這畜生老子可太熟了！”

    “要不是他發達了之後不往學校裡來。”

    “老子一定把一坨牛糞往他臉上砸過去。”

    “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忘恩負義必有報應！”

    聽到這人名，老員工把菸嘴直接咬斷。

    怒火從眼睛裏噴射出來。

    就像一頭即將要發瘋的水牛。

    “他是做了什麼事嗎？”

    “覺得老前輩這麼生氣。”

    “我聽說他賺了很多錢。”

    “也給學校捐了不少。”

    這些確實是張凡得知到的資訊。

    不知道這老員工所說的忘恩負義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說蘇偉國調查的東西還會有錯誤？

    不過既然這老員工這麼憤怒。

    想必是知道不少陳卓威的事情。

    看來他這一場賭局是有收穫了。

    “這小子怕是都要忘了當年的事了。”

    “一個人在發達之後。”

    “又怎麼會記得損害在自己手上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