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張凡也是有些心驚。

    陳卓威不是在大學，就想方設法的在鑽研致富之道嗎。

    怎麼還沾染上人命了。

    考上大學在這個年代就意味天之驕子。

    不會有人拿自己的前程來開玩笑纔對。

    張凡在那青石板上坐了下來。

    給那老前輩點燃了一根菸。

    五分鐘裡，他聽到了令人驚駭的故事。

    “這一塊錢就給老前輩買菸了。”

    “今天我們在這裏說的事情千萬保密。”

    “現在的陳卓威，已經是大富大貴的人了。”

    “萬一知道我們在學校裡說他的壞話。”

    “還不知道會怎麼報復我們呢。”

    張凡小心的看了那兩個年輕人一眼。

    只見他們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看起來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故事。

    這種閒話真的不能亂說。

    傳到陳卓威的耳朵裡。

    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惡毒的事情來。

    那老員工也是點了點頭。

    收了錢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在把心中的憤怒宣洩完之後。

    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些不應該說的話。

    “你跟那些清潔員工們倒是聊的很開心。”

    “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麼健談的一面。”

    “平時怎麼沒見你跟我有這麼多的話說？”

    看了一眼時間，陳悅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了。

    剛纔張凡明明跟她說五分鐘之內。

    就能夠打聽清楚所有的一切。

    看來這次是張凡失算了。

    也是很難得看到張凡失算的一次。

    “我跟你說的話，遠遠比跟他們說的要多。”

    “大部分的時間也都是在聽他們說故事。”

    “你在這裏應該可以看得出來。”

    “我就沒怎麼迴應過。”

    張凡才沒有多少話跟這些員工說。

    不是因為嫌棄他們文化水平低。

    而是這些人的思想裡只剩下吃喝玩樂。

    三句不離女人跟賭局。

    張凡才沒有多少話跟這些員工說。

    說句不好聽的，跟這種人聊天。

    只會讓自己的思想被玷汙。

    “看你把一塊錢打賞給了他們。”

    “應該是打探出了不錯的訊息了。”

    “怎麼小張總不打算跟我分享一下嗎？”

    陳悅作為一個旁觀者。

    把剛纔發生的所有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老員工剛開始得意。

    還有那兩個年輕人的偷笑。

    以及後來他們越變越僵硬的表情。

    最後確實是那老員工在自己滔滔不絕。

    但是她也看得見，張凡聽得很認真。

    “有些話不能在這學校裡面說。”

    “我們還是換個地點吧。”

    “如果讓周圍的學生聽見。”

    “把這件事情給傳出去。”

    “那我來學校裡打聽的事情。”

    “不用說，百分之百會到陳卓威的耳朵裡。”

    張凡看了一眼旁邊來來往往的學生。

    他們雖然都不在意有什麼人在附近。

    可是到底人多眼雜，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在學校裡說打聽到的訊息也確實不太好。

    張凡也沒有多說什麼。

    跟張凡出了校園找了稍微遠一點的公園。

    邊欣賞這池塘上的風景。

    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無關緊要的人。

    這些人就不用多擔心了。

    “陳卓威曾經在學校裡玷汙了一個女孩。”

    “還讓那女孩為他懷孕墮胎。”

    “最後死在了學校的宿舍裡。”

    “是上吊死的。”

    張凡輕聲低語，

    他的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當他聽到這些故事的時候。

    心情也像現在一樣平靜。

    他不是不吃驚。

    而是打探到的訊息太過出乎意料。

    讓他始料未及。

    “如果陳卓威在學校裡就已經做小生意。”

    “那他的經濟條件會比其他的男同學要富裕一些。”

    “而且從他現在的樣貌來看。”

    “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生得相當的俊朗。”

    “有女生願意在結婚前跟他有這種關係。”

    “也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陳悅在讀大學的時候。

    身邊也有一些這樣的同學。

    他們有一些成功的步入了婚姻殿堂。

    有一些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分道揚鑣。

    但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也沒什麼好說的。

    到了大學也都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只是鬧出人命。

    這確實有些有些過於出人意料。

    “你說的沒錯，就因為陳卓威有經濟實力。”

    “所以他成功的哄騙了那個女孩兒。”

    “告訴她以後他們會結婚，會一起生活。”

    “但是最後結果你應該也猜到了。”

    張凡看著那平靜的池水。

    眼眸之中似乎已經微微的泛起了波瀾。

    這種事情任誰說出來都無法平靜。

    哪怕這些事情跟自己無關。

    也會忍不住同情那個上當受騙的女孩子。

    “那個老員工說在事情發生之後。”

    “那女孩的父母找過陳卓威。”

    “但是他卻跟女孩的父母說。”

    “女孩在外面還有一個男朋友。”

    “他也是被矇在鼓裏。”

    這個藉口我說出來，張凡的心頭都忍不住起了火。

    所謂死無對證，在那時候就已經被陳卓威給玩的爐火純青。

    那女孩兒已經死了。

    他無論怎麼說都沒辦法考證。

    在這個資訊手段不發達的年代。

    沒有手機可以查。

    來往信件可以隨意偽造的。

    不用說張凡都可以想得到。

    一直精打細算的陳卓威。

    一定給自己找好了無數的退路。

    所以他才能夠到，現在還置身事外。

    從來不回來學校，可能也是怕自己心虛。

    顧主任絕口不提。

    一方面是因為陳卓威是他的得意門生。

    另外一方面也有可能是知曉當年的事。

    他誤以為自己跟陳悅是來打聽這個。

    所以纔有了警惕，藉故離開。

    “陳卓威的現任妻子是外企老總的女兒。”

    “還是一個華裔的身份。”

    “不用說他肯定是一登龍門，身價萬倍。”

    “藉着人家千金小姐的勢力。”

    “纔有了今天的一切。”

    張凡心中冷笑，所謂的白手起家。

    原來背後也不過是骯髒齷齪而已。

    給學校捐款不是因為他熱愛這所學校。

    而是他確實在這裏做了一些虧心事。

    必須要給自己營造一個良好的形象。

    捐錢是最好的辦法。

    “只要顧主任不站出來揭穿他。”

    “他就能夠繼續偽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