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我回來了
……可能是他特別合自己的眼緣?
宋瑾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秋斂性這般特別,不過這對於她來說只是一件小事,很快,她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
蕭桓知道她醒過來的訊息,便找上門來,給她帶來了定王府的訊息。
他昨晚去了趟定王府,按照宋瑾的吩咐,和謄睿見了一面,從她口中得到了不少的訊息,以及一封臨時寫下的書信。
“謄睿說府上一切如常,讓你不必為那裏的事情而擔憂。”
宋瑾點點頭,想來謄睿也不放心把那些東西告訴蕭桓,便都寫在了信上。
當著蕭桓的麵拆開這封信,一目十行將裡面的內容粗略看了一遍,宋瑾才鬆了口氣。
最近定王府確實沒發生什麼事情,而沈長野在上一次鬧自縊之後,便沒再鬧過事了,每日都躺在床上喝著苦藥,就算身體已經好了,仍舊不願意下床。
雖然瞧著沒什麼精氣神,但人確實老實了起來,讓人省心了不少。
在話尾,謄睿讓宋瑾不用擔心定王府的未來。
皇室對定王的打壓從未少過,根本不會有更惡劣的情況了,在這一點上,宋瑾大可以放心。
對於這種處境,早就習慣了。
看到這句話,宋瑾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微妙了起來,一邊想的是沈御上一世的成就,另一邊卻忍不住的心疼他,同時,對皇上的怨恨愈演愈烈。
心中像是本就熊熊燃燒的火焰被人潑了一桶油,恨不得將坐在皇位上,對沈御百般苛責,萬種針對的人燒成一攤灰燼。
她沒有和沈御更進一步的打算,也清楚自己心底愛慕的那一人只是在沈御的基礎之上幻化出來的一個,不可能存在的人物。
但是她確實很感謝沈御的救命之恩,想要努力償還這一份恩情。
摸著腰間的紅玉佩,宋瑾輕嘆一聲,面上又添了一抹苦惱。
沈御那般厲害的人物,自己又能幫他多少?
大概只有腦中那些關於未來的記憶,能對他有些幫助了。
反正他們倆的目的沒有任何矛盾,不如下次重逢,適當的透露一點?
至於他會不會信,又會作出怎樣的打算,那便與她無關了。
宋瑾讓蕭桓去打探定王府的訊息,自然是抱著短時間之內不再回去的打算。
在宋府雖說也有被旁人安插進來的人手,但至少不像是定王府那般十個裡面有九個都是別人安排進來的探子,在宋府,宋瑾覺得會安全一些。
而且她若是直接變得能跑能跳,那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被壓下去,她表現得越嚴重,才能讓那些替自己出麵的人感覺心中的正義感愈發繁茂。
宋瑾在宋府養了一個多月的病,在這期間,一切都好似粉飾太平,但蘇嬪的位份,以及眾人對宋瑾的微妙態度,都在表示著兩個月前發生的一切,沒人忘記。
只是他們暫時已經滿足,所以將一些都藏在心中,若是沒有下一次時間迸發,這一切便成了眾人不會再提的往事。
這日,宋瑾照舊待在自己的院中,指點了幾句前來詢問雜症治療手法的秋斂性後,便打算在屋內偷偷地練一練拳法,強身健體。
這一段時間,她裝的實在是有點累,每天大半的時間都要躺在床上,感覺自己一身精肉都已經變成了鬆懈的肥肉,總是擔心以後和人打鬥,身子跟不上自己的想法。
所以半個多月前,宋瑾就開始悄悄的躲在自己屋裏練拳。
雖說宋瑾的拳法很一般,但是在屋裏舞刀弄槍也不合適,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長此以往,宋瑾發現自己的拳法倒是練得不錯,她在這一方面,還挺有天賦的。
應該說她在練武上的天賦確實絕倫,若不然上一世也不會走到最後那一步,只可惜一身天賦卻少了點心眼,最後落得那樣的下場,只能說慘。
宋瑾帶起拳風,本該是屋內唯一的聲音,她卻聽到了另一種聲音。
是屋頂瓦磚被人挪動的聲音。
她趕忙收拳,然後跑到了床上,脫下鞋子,直接躺了進去。
是誰又來打探她的訊息?都過了這麼久了,那些人不是早就不在意她這邊的情況了嗎?
頭上的磚瓦被撬開兩塊,上頭的人好像就不耐煩了,他瞧見屋內只有宋瑾一個人,便直接翻窗走了進來。
這事,宋瑾才瞧見來人的模樣。
光是看著他臉上的那個面具,宋瑾便知道這人是誰了。
宋瑾臉上帶著笑,直接將被子掀開,踩著繡花鞋,跑到了沈御跟前,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沒在他身上瞧見什麼傷,才鬆了一口氣,語氣輕快的說:“沈御,你可算是回來了。”
瞧著沈御面具下的嘴角勾起,宋瑾才笑眯眯的說:“事情進展很順利?”
“是啊,多虧了……”想說的話在舌尖繞了一圈,勉強被沈御剋制的嚥下,壓制住直接抱住宋瑾的想法,沈御一雙眼中像是墜滿星辰,他輕聲說:“事情很順利,都處理完了,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能在京城陪著你了。”
宋瑾覺得沈御說的話有些奇怪,但是介於他們之前也沒相處多久,她便以為沈御太過高興,所以對她的態度也熱誠了一些。
不過想到定王府如今的局面,宋瑾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最近定王府不太安生,要不接著讓沈長野頂替你,你先在攬山閣待著?”
沈長野那人給她找了不少麻煩,宋瑾自然是偏向沈御,反正他整日躺在床上,這樣的日子應該也已經習慣了,倒不如再多替沈御待一陣。
瞧出宋瑾這是在關心自己,沈御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沒事,我早就做好了打算。”
沈長野會這樣做,他半點也不意外,只是這一次,他不會像上一世隱忍那麼久了。
畢竟,他不想上一世的情況再發生,最好的選擇便是將上一世的那些隱患儘早除去。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害宋瑾最深的祁承玉。
他求而不得的愛意被他肆意作踐,毫不珍惜不說,還將人變得那般下場。
這樣的人,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