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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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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茶攤傳聞

    雁錦程趁著黑狗鬆開鉗制,腳底打滑往一旁翻滾,滾到安全地帶。

    寧安追下來的腳步恰好就停在他身邊。

    寧安低頭小心觀察雁錦程的情況,確認他沒有過激的情緒後,想了想,還是沒有伸手安撫。

    她怕自己的手伸出去就沒了。

    另一邊,紅雲試探著蹲下身子,輕輕拍著黑狗的後背,安撫它:“好了,打完了,剛纔是在玩,不玩了啊!”

    黑狗也聰明,半眯著眼享受紅雲的撫摸,偶爾往雁錦程這裏看一眼,眼神裏帶著勝利者的倨傲。

    雁錦程被它那眼神看的心塞。

    “汪汪!”(一次玩鬧性質的小打鬥而已,孤只是對這具軀體還不算熟練,等回頭熟悉了,揍哭你。)

    黑狗眼裏閃過一瞬間的迷茫,它有些無措的撓了撓自己的耳朵。

    為什麼聽不懂對面那隻狗說的話呢?

    紅雲看見黑狗的動作,伸手幫它揉耳朵:“怎麼了你?是耳朵癢嗎?”

    “汪!”(對面那隻狗,為什麼聽不懂它說話?)

    “叫什麼呢?真是耳朵癢?我看看,也沒傷口啊?”

    紅雲一臉的莫名其妙,站在雁錦程旁邊的寧安能聽懂黑狗的話,若有所思的看著腳邊的大狗。

    確實奇怪,她也聽不懂二貴的話。

    不光是她,醜醜和棉花也曾向寧安抱怨過聽不懂二貴的話。

    真是出奇。

    “好了,耳朵上沒傷口,別撓了,好不容易新長出來的毛呢。”

    紅雲把黑狗安撫好,起身領著它去了寧安面前:“郡主,剛纔兩隻狗好像打急眼了,今天不適合再讓它們倆打了。”

    “我覺得也是,今天就不打了,反正鬥狗大賽還能再過些日子,等明天吧,明天你把大白再領過來,讓二貴和它再打一打。”

    聽說還要再打,紅雲臉上露出壓不下去的擔憂。

    寧安打眼一瞧就知道她在愁什麼:“我的二貴還沒那麼笨,剛纔打的那麼兇,二貴被壓制的那麼狠,但它並沒有受傷。”

    “沒受傷就好,要是受傷了,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寧安笑著搖頭:“二貴現在因為打架受點傷不算什麼,要是它回頭在鬥狗大賽上輸給了別的狗,那我的罪過才大了去了。”

    紅雲聽過同半天說過的關於寧安的傳聞,心裏也知這事的重要性,便點頭道:“是,郡主說的有道理,是奴婢沒想清楚。”

    “你沒錯,膽子大一些,我還要好好謝你呢,要不是你的話,二貴也不會發現自身的不足。”

    “郡主別誇,奴婢不敢當。”

    好說歹說讓紅雲答應下明日的訓練,寧安牽起明顯情緒不高的雁錦程,領著它回含香殿。

    “這些日子天天叫你訓練,你從來沒配合過,今天難得配合一回,明白自己差距在哪了吧?”

    雁錦程抬頭看一眼,裝模作樣訓自己的寧安,張張嘴,又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反正說了她也聽不懂,沒必要費那個勁兒。

    等以後孤魂魄歸位,定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天下兵馬大元帥的風采。

    ……

    自大乾京城向西500公里外,有一處依河而生,天下聞名的安陽郡。

    安陽郡外,官道上的茶攤旁。

    一行明顯富貴人家打扮的人正坐在茶攤旁喝茶。

    當中一個麵若冠玉,著一身深藍直綴的年輕男子,細長手指握著茶攤小二給的粗瓷大碗,湊在鼻尖輕嗅。

    旁邊一個面白無鬚,身量瘦小的男子壓低聲音,細聲細氣道:“爺,這茶不能喝。”

    藍衣男子,正是得了聖旨歸京途中的當朝太子。

    “為何不能喝?你看那邊,他們都能喝得,我為何不能喝?”

    “這等山野粗茶,有什麼喝頭,等回了車裏,小的給你沏好的。”

    說著,白瘦男子眼神東飄西瞟,再次出聲:“爺,還是回馬車上吧?要不把侍衛們叫來,這茶攤開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怎麼瞧怎麼像是個黑店。”

    太子笑:“話本子聽多了就是你這樣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誰敢動我?”

    “小的失言。”

    太子眼中露出不耐:“閉嘴,我要聽他們都在聊什麼,你太吵了。”

    隨從乖乖低頭,不敢再露出半分聲響。

    太子一行人原本是在趕路,但太子不知怎麼的想起了太傅說過的體察民情,便吩咐手下喬裝打扮,讓大批侍衛落下距離跟在後麵。

    他帶著幾個心腹行在前,體察民情,或者說,偷聽民間百姓茶餘飯後都在聊什麼。

    這回也是。

    太子放下茶杯,把身子往右側稍稍移了幾寸,他從剛開始就注意到右側那桌人談論的話裡好像摻雜著京城的字眼。

    京城,他已經好久沒回去過了,雖然手下幕僚天天都有信件傳到。

    但他也想聽聽民間百姓在聊什麼。

    “真的假的?不是有個太子嗎?怎麼可能會封皇太弟?”

    背對著太子的那名男子沒有控制聲音,大咧咧的把自己的話說了出來。

    聲音引得茶攤周遭的人都往那看,包括偽裝成過路行人的太子心腹。

    太子的貼身武將伸手摸住刀柄,準備等著太子一個示下,便上前取了那幾名妄言人的狗頭。

    可太子毫無反應,還在垂眸聞著碗裡的茶香。

    “騙你做什麼,我二舅的鄰居剛從京城回來,說京城裏邊傳的沸沸揚揚,都說咱們這位皇帝極其看重他的那個親弟弟,看重到準備封他為皇太弟了。”

    “淨瞎扯,都說了有太子,有太子怎麼可能還會有皇太弟?”

    “那你是不知道太子已經半年多沒回京城了,說是之前犯了錯,被皇帝給趕出去了,在西邊修水渠來著,離咱們這應該不遠,也就300多裡吧。你打聽打聽就知道,太子真在那邊。”

    “我還是覺得不可能是真的,親弟弟再重要,能越過親兒子去?這皇位傳給兒子,那以後的血脈都在自己這,傳給弟弟那可就越傳越遠了。”

    “我覺得有譜,整個大乾的兵權可都握在雍親王手裏呢,隔壁凌燕國剛因為兵權的事兒滅了國,可咱們陛下還把兵權放在了雍親王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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