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林家。

    林慕打下了濟南的訊息傳回來之後，整個南凌都是喜氣洋洋的。

    ——當然也包括林家。

    林如海高興的拍著桌子，放聲大笑：“好！好！好！慕哥兒不虧是我林家子孫！真是沒給他祖宗丟臉！”說著，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賈瑛忙過來給林如海奉了一杯茶，然後站在一旁，又忍不住同樣的笑了起來。一臉的與有榮焉。

    那邊來報信的人，見林如海高興，說的自然就更歡了。

    “老爺、奶奶，你們是不知道。丞相大人去了濟南，那裏的百姓有多歡迎大人吶！——他們一個個都說，大人就是來救他們出苦海的！”

    賈瑛奇怪道：“有這麼厲害嗎？”

    那人道：“害，可不是嘛！尤其前頭有了北凌的那群王八蛋的對比，我們大凌的人，那可就真是慈悲啊！”

    “？”

    賈瑛扭過頭，和晴雯等人面面相覷。都滿心疑惑。

    賈瑛奇怪的問道：“慈悲？！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北凌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林如海捋了捋鬍子，說道：“大事啊……我倒是聽人說，北凌那頭最近好像鬧了洪水，米價現在很貴。”

    來報信的人誇張道：“那哪裏是‘很貴’啊！——那簡直就是不給人活路！北凌災區的米，萬錢一斗那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啊？！”

    賈瑛晴雯幾個驚撥出聲。

    林如海點點頭，嘆息道：“是啊……我也聽說了。這不知道得餓死多少人呢……”

    賈瑛也跟著嘆了口氣。

    這時，那來報信的人道：“要是那樣，還好說呢。”

    “？！”

    林如海這回也驚訝了起來：“此話怎講？！”

    那人道：“老爺，您是不知道啊。那北凌的狗官，實在是過分啊！……”

    於是，那人將北凌如今的慘狀，一五一十的講給了林如海他們聽。

    講完之後，還忍不住嘆息：“這可真是……幹嘛嘛不行，內鬥第一名！——北凌那個丞相但凡把十分之一，哦不。是百分之一的內鬥精力，用在治理朝政上，那還會這樣？！”

    賈瑛冷笑：“他那是沒精力治理朝政嗎？！恐怕他是壓根兒就不想吧！——你不是也說了，現在的那些贓官，都是他賈雨村一黨的官員。——是給他送孝敬的！

    所以，他為什麼要把自己的財路斷了呢？！”

    林如海長嘆一聲：“這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有所為有所不為啊！他……”林如海被氣到了：“他怎麼能這樣子呢？！真是令人不恥！”

    幾個人又在一起嘆息了一會兒，賈瑛又想起什麼似的，忙去了屋裏寫了個方子出來，遞給了來人：“俗話說，饑荒之後，必起瘟疫。我也沒有好幫忙的。但是這個，”賈瑛笑道：“是前人留下的一個古方。對瘟疫還是蠻有效的。你把它送給慕慕，叫她在前線，也務必小心。”

    來人躬身道：“是！”

    …………

    北凌，後宮。

    “娘娘！”一個身穿宮裝的女子快步跑了進來，喜悅的在薛寶釵耳邊附耳道：“娘娘，鮑語抓到了！”

    薛寶釵立刻大喜過望：“真的？！”

    宮女笑著回答道：“瞧娘娘這話說的，奴婢還敢騙娘娘不成？”

    薛寶釵得意的笑了一下，又按耐不住的問：“怎麼抓到的？如今他人呢？”

    宮女道：“瞧娘娘說的——娘娘當初不許我們出去說鮑語的事，那麼我們自然就會閉好嘴。所以如今，除了賈大人以外，還能有誰能找到他呢？！”

    薛寶釵笑道：“是本宮糊塗了！”

    說著又問：“那他人呢？！”

    宮女答道：“正在外頭呢。”

    薛寶釵頓時大驚：“在外頭？——可他一個外男——甚至現在連太醫都不是了的外男，本宮可怎麼見他？！”

    而且還是在如今這個自己讓前朝的臣子正在努力鼓動皇上立自己為後的檔口。

    宮女自然知道她的心意，於是忙道：“娘娘放心。賈大人已經託人，對他實施了宮刑。如今他就是個太監，娘娘大可以放心大膽的去見他。”

    薛寶釵這才轉嗔為喜：“不早說！”

    說著，又整理了一下鬢髮，然後起身：“走。本宮現在就去會會這個‘鮑太醫’！”

    低情商：老孃不弄死你。

    高情商：現在就去會會這個‘鮑太醫’。

    get√

    ……

    等到了外頭，薛寶釵纔看見那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著的鮑語。

    薛寶釵詫異道：“這……他這是怎麼了？！”

    宮女小聲道：“娘娘，這宮刑嘛……”

    薛寶釵秒懂：“多久了？”

    “剛割的。”

    薛寶釵：“……”好吧。

    薛寶釵現在明白鮑語為什麼會半死不活的了。

    但是對這個，“害得”她沒了一個兒子的混蛋，她也絕對不會有任何同情心在裡頭。

    於是薛寶釵立即示意，叫人潑了一桶冷水，到鮑語臉上。

    京城今年是倒春寒。如今雖然已經四月，都是有時仍舊十分寒冷。——再說了，就算不冷。一個剛剛……額，新鮮出爐的鮑公公，傷口還沒有癒合，然後就被潑上一桶冷水。

    這別說是鮑語了，就TM鮑魚它也受不住啊！！！

    鮑語當場詐屍。

    薛寶釵見他醒了，這才冷笑三聲：“醒了？醒的好啊！”

    鮑語：是誰在放屁？！

    鮑語憤怒的抬起頭來。

    鮑語：“……”

    鮑語又直刷刷的躺了下去。

    薛寶釵見他“一臉傲氣”，當場就火了。命人道：“鮑太醫看來是還沒有清醒過來。你、你、你、你、你——你們六個一起過來，幫他清醒一下！”

    六個壯實的嬤嬤立馬掰了掰手指，獰笑著走了過來。

    鮑魚立即垂死病中驚坐起，伸出爾康手：“娘娘，您聽我解釋！！”

    …………

    北凌，前朝。

    水溶等了不多時，只見一個瘦小枯乾，形容猥瑣。眼珠子總是滴溜溜的轉著，顯得格外不老實的一個人，穿著一件麻衣，走了進來。

    水溶看了就忍不住皺眉：他知道賈赦不靠譜，但是他沒有想到他竟然那麼不靠譜！這麼一個一看就知道肚子裡肯定沒貨的貧民，他能幫自己解決眼前的困境？！玩兒呢？！

    水溶眼神不善的看向賈赦。

    賈赦忙道：“陛下，您別看他這樣落魄。但是人家不是都說‘野有大賢’嘛。——那諸葛亮原來還是劉備從草野之中，給挖掘出來的呢！”

    水溶直接被氣笑了：“就這麼個玩意兒，你跟我說他是翻版諸葛亮？！——我看TM他就是個盜版豬頭亮倒差不多！！！”

    ——瞧給孩子氣的，都罵街了。嘻嘻。

    賈赦難堪了一下。但是想想自己一開始見他的時候，不是也不相信他嘛。但是……

    賈赦心裏嘀咕：既然他說的言之鑿鑿的，還發誓說若是他說的方法不管用，就叫自己直接把他剁了去喂狗。那麼……他應該有些真才實學的吧？應該……有……吧？

    賈赦不確定的想道。

    算了，賈赦咬咬牙：既然已經決定賭一把，那麼就賭到底吧！反正，自己不能再忍受那個鄉巴佬騎在自己脖子上了！——因為賈雨村那個王八蛋和自己同姓的緣故，自己明裏暗裏的被（自）人（己）比較。真是越比越生氣。憑什麼他能做到丞相，自己就得是個大象？！MMP，老子賭一把！不成功，便成仁。怕什麼！

    ——當然，能把賈赦刺激成這樣的根本原因，還是因為他舔著臉去找賈雨村連宗。說“老弟啊，你看我們是一個姓。五百年前肯定是一家人呢！”

    然後賈雨村微笑JPG：“滾。”

    賈赦：“……”

    賈赦：“！！！”

    賈赦當時就炸了。並且發誓，一定要賈雨村為看輕他付出代價！於是，纔有了剛纔那一幕。

    水溶面對著賈赦拍著胸脯的保證，將信將疑的宣了那個猥瑣男過來。

    猥瑣男過來磕頭行禮，自稱為林洋。——水溶這回倒看出來了：嗯，好歹沒有亂磕。應該原先也是讀過書的。

    於是他問：“卿既言有策獻予朕，那麼不妨直言。”

    林洋磕頭道：“陛下，草民的確有辦法。——這辦法說來慚愧，還望陛下見諒纔是。”

    水溶聽了他這拽文，更加輕蔑的笑了一下：“直說便是。”

    林洋看出水溶根本不信任他。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打算，他能給出什麼可以實行的策略。於是他放棄了徐徐圖之的辦法，而是直接道：“陛下，亂黨頭目林慕，其實是個女人。”

    “？？？？？”

    水溶頓時一頭問號：“你有病吧？！”

    自以為放出大炸彈還在沾沾自喜的林洋：“……”

    林洋好半晌才道：“陛下，草民是認真的！林慕真的是女人啊！！”

    水溶直接罵賈赦：“你有腦子沒有？！就這麼個胡言亂語的東西，你也敢往他帶上神龍殿？！”

    賈赦立即跪下，惶恐道：“臣有罪！但是臣也不知道，他竟然會這麼胡言亂語呀！臣本心也只是想幫助陛下啊！！”

    水溶：“……滾。”

    水溶直接揮手：“把他們兩個趕出去！”

    禁軍過來就要動手。林洋懵圈了一會兒，眼下反應過來，立刻掙扎道：“陛下！林慕真的是女子啊！我是她的叔叔，我可以保證我的話是真的啊！！”

    水溶冷笑：“你是他的叔叔？你若是和林家有半點兒的干係，那麼你就該知道，林慕根本就沒有叔叔！”說著又忍不住罵：“兩個王八蛋！沒事幹浪費朕的時間！”

    林洋道：“陛下！我真的是林慕的叔叔、林如海的弟弟啊！！只不過幾十年前，因為我吸食五石散，所以林家在舉報了我之後，又將我趕出了林家族譜。但是天地可鑑，我真的是林家子孫啊！！！”

    這回，水溶也有點猶豫了：這個王八蛋感覺不像是作秀呢……要不叫他回來再問問？

    水溶猶豫了一會兒，叫了他過來：“把他放下。——你過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洋忙一五一十的講道：“陛下，我是林代友的兒子，林海的弟弟。我叫林洋。三十五年前，我不慎……”

    水溶聽的實在不耐煩了：“說重點！”

    林洋“誒”了一聲，簡略的講道：“反正，就是吸食五石散被我哥哥林海發現了。那混蛋真不是個人啊！他直接告訴了我爹。我爹也是個狠人。直接叫人壓著我，送去了官府。

    之後，因為我這件事，林家也倒了黴嘛。但是又因著我爹是檢舉人，所以破例只收回了我家的爵位。其餘的都不妨礙。而我那時候還沒有成年，所以也沒死。只是流放了而已。”

    說著，林洋又往自己臉上貼金道：“陛下，說起來，我原來身上還有功名呢。只不過這流浪了幾十年，忘了好多而已。”

    水溶嫌惡道：“是忘了好多。——連避長者諱這個三歲小兒都知道的規矩，如今竟然也都忘了一乾二淨了。你若不說你原來是個讀過書的，我也是不敢信的。”

    林洋無言以對，只好尷尬的笑了幾聲。

    水溶沒心情跟他廢話：“那麼你既然被趕了出來，又是怎麼知道林慕是的女兒身呢？！”

    林洋道：“陛下，這俗話說得好，‘破船還有三千釘’呢。草民雖然被趕了出來，但是畢竟在林家生活了那麼多年。一兩個熟人還是有的。”

    “別廢話！”水溶直接道：“這個訊息你是怎麼知道的？！一般來講，知道這種訊息的人，都應該是林家人絕對信得過的忠僕了。他們怎麼可能往這麼重大的訊息四處胡說？！”

    林洋尬笑幾聲：“這……這他們確實沒說。”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看見的。”

    “？”

    林洋這纔有些尷尬的講道：“其實前些年，我回過京城。那時我琢磨著林海和林慕也功成名就了，林家的爵位也已經回來了。所以，林家還有什麼可怨恨我的呢？於是我就打算回來，和他們修補一下感情。——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水溶：“……”簡直TM槽多無口！

    林洋也知道自己這個拙劣的謊言，騙不過在場的任何人。只是人有的時候啊，就是喜歡給自己弄塊兒遮羞布擋著——哪怕這塊遮羞布是個窗紗。

    不過——有總比沒有好？逐漸痴呆JPG

    咳咳！

    總之啊，林洋心裏也都知道。所以他很快略掉了這一段，接著道：“但是路上啊，我就看見前頭鬧鬧哄哄的。——我這個人，其實除了愛吃點稀奇的再喝點小酒有時還嫖個女支賭把錢偶爾抽個煙以外，也就沒什麼別的愛好了。”

    水溶or賈赦or在場的所有人：“……”人言否？

    賈赦呆呆的道：“真該讓我父親和母親聽聽這話……和他一比，我TM簡直天使下凡塵——純白無暇啊！”

    水溶也感嘆：“雖然朕殺兄弒君，還把朕的父皇氣的半死不活的，現在都在病床上掙扎。但是和你這個盛世人渣一比，朕覺得，朕的身上，簡直閃爍著人性的光輝！”

    在場的宮女太監眼含熱淚：“雖然我們有時會欺壓底下的新人，還捧高踩低、偷懶耍滑，但是我們突然覺得，我們就是人性的希望啊！”

    一旁的眾人：“……”倒也不必如此JPG

    地鐵老人看手機JPG

    眼看殿裡就要變成人性之光的比拼現場，水溶趕緊及時喊停：“好了！林洋，你還是接著說你的故事吧。”

    林洋：“……”

    能怎麼辦呢？林洋只好在心裏罵了水溶等人一萬句之後，才接著講道：“除了剛纔我說的那些‘小’愛好之外，我就只喜歡看熱鬧了。所以看著前頭那麼熱鬧，我怎麼能不去看看呢？

    結果我萬萬沒有想到，在那裏，我竟然撞上了幾個無理取鬧的刁鑽刻薄之徒！他們殘忍的打傷了我的胳膊，還對著我一頓冷嘲熱諷！

    這時，林慕來了。

    我本以為，她來了，就得幫我什麼吧？可她什麼也沒幫我。她甚至還幫著那幾個外人，狠狠的嘲諷了我。說她是我爹。然後還踢了我一腳！！！——MD，她竟然踢了她親叔叔一腳！！這個王八蛋是禽|獸吧？！”

    水溶：“重——點！！！”

    林洋道：“誒，陛下您放心。這就到了。”說著，又接著道：“那個王八蛋，她不止打了我。她還叫我把我送官府去了！——天知道，我剛到京城，還沒有來得及享受京城的富貴繁華呢，那個王八蛋就又把我送回大牢裡面去了！！！

    還有那些狗官……他們爲了巴結林慕，硬是判了我流放五百里。我TM冤不冤？！

    可是林慕萬萬沒有想到吧，我竟然因為流放，而識破了她的女兒身！！哈哈，這就是報應——報應！！”

    水溶忍無可忍：“朕TM讓你說重點！！！”

    林洋：“……重點啊？哦。重點就是我前幾年釋放之後，仍舊還在外頭來回逛。有一次，我去福建了。結果我萬萬沒有想到，在那裏，我見到了林家的一個侍衛。——他是林家的家生子，從小就跟著林慕的。可他如今不跟著林慕，在外頭逛什麼？！還有些鬼鬼祟祟的。於是我就偷偷跟了過去。

    老天保佑！本來我都快被他發現了，結果林家另一個家生子出來，嘴裏說著什麼‘藥快點’。他們就急急忙忙的跑了，我這纔沒有暴露。

    ——不過缺點是，我跟丟了。

    可是，我運氣好啊。我硬是在周圍轉悠了幾天，然後跟上了一個丫頭。

    跟著那個丫頭，我見到了一個長的挺漂亮的男的。”

    “等等！”賈赦頓時叫停了他：“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賈瑛——你TM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水溶：“……”

    水溶努力壓了壓自己的火氣。

    這邊，賈赦一臉興奮的抓住了林洋：“那個男的長什麼樣子？！有多大年紀？！叫什麼名字？！”

    林洋道：“大概有個二十歲上下？！叫什麼不知道。長得特別好看。小鵝蛋臉，大眼睛。唇紅齒白的。——哦，對了！他脖子上，還掛了一塊特漂亮的玉石！那男人還說：‘你不哄我，信不信我摔玉給你看？！’——噫！可真噁心！”

    賈赦：“……”阿巴阿巴？！

    水溶：“……”阿巴阿巴？！

    賈赦顫抖著聲音問他：“那個男人……是不是總是在笑？！然後特別好看，唇紅齒白，面如傅粉的？！”

    “對對對！”林洋大喜過望：“就是那樣！就是那樣！！！”

    賈赦：“……”

    水溶：“……”

    賈赦：“…………”

    水溶：“…………”

    賈赦忍不住高呼：“賈！存！周！你TM有病吧？！！”

    ……

    ——在賈赦崩潰了十分鐘之後，水溶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理智：“那、那個……”

    水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最後只能乾巴巴的說：“真、真般配啊！”

    賈赦：“……”

    水溶：“咳咳！”

    水溶尷尬的咳嗽幾聲：“你、你繼續！”

    林洋一頭霧水。左看右看之後，最後還是滿腹狐疑的，繼續講述道：“然後，那個男的就摔了一跤。躺在哪裏哼哼。再然後林慕就挺著肚子出來，還安慰了他。——天哪——天哪！我那時候才知道，林慕原來是女的！我嚇壞了。我知道，如果讓林慕知道了我知道了這麼大的秘密，他肯定不會留我的。於是我趁他們走了，就趕緊跑。

    ……可即便如此，好像林慕還是起了疑心。

    後來，我看見好幾個家生子在外頭來回的巡邏。多虧我藏在了一個地下原來獵人們爲了打獵，而挖出的洞裡，才逃出一劫。”

    水溶聽了這個故事，有些震驚。半晌，才道：“那、那麼說來，林家其實根本就沒有兒子？！——那林慕的功名是……”

    林洋道：“陛下，我倒是覺得，可能原來那個林慕是真的。——陛下還不知道吧？林家有一兒一女，是一對雙胞胎。後來據說女的死了，活著的就是現在這個林慕。”

    水溶：“！！！”

    賈赦這時也震驚完了。於是他忙補充道：“這倒是真的。當初林家的確是這麼說的。——還有，陛下。臣覺得，叛黨林慕的功名，沒準是作弊得來的！臣從來不覺得，他，哦不。是她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考中三元？肯定是作弊！”

    水溶倒是難得的說了句真心話：“其實吧……朕倒覺得，林慕的功名是真的。——朕和他，哦不……和她接觸過。那真的是人中龍鳳啊！朕那時也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她’？！”

    水溶呆呆的喃喃自語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