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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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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折磨人的法子

    連綿的滴答聲不絕於耳,水滴每砸在那女人額頭上一下,黑旗袍女人的身體就跟著顫抖一下。

    辦公室門口圍滿了人,所有人都在觀望。

    張天賜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女人對面。

    慢悠悠開口。

    他聲音冰冷,讀不出情緒,卻像死神降臨一樣,讓人膽寒。

    “聽說眼睛看不見的時候,人的聽覺和觸覺就會被無限放大,變得極其敏感。”

    “現在,我願意坐在你面前,和你說話,或許能夠轉移你的注意力。”

    “可若是待會兒,我走了,這間辦公室裏所有的人都出去,離得遠遠的,四周就只剩下靜悄悄一片。”

    “你的耳朵裡,就只能聽到滴答滴答的水聲,每聽到一聲,就會被砸一下,連綿不絕,沒有盡頭。”

    “到了那個時候,你先是會感覺水滴砸在面板上,微微的疼痛,緊接著會煩躁,再然後就會害怕,會恐懼,會被嚇的直接尿褲子。”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就算會害怕,那也只是嚇破你的膽子罷了,最多你以後變得膽小一點,對正常生活是沒有影響的。”

    “可很早之前,我曾經在新聞上看到過一起案件,那個案子的兇手,是一個知名大學的力學教授,那個教授殺了他老婆。”

    “你知道他是用什麼手段殺人的嗎?”

    張天賜聲音冷幽幽的。

    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催命惡鬼。

    “那個教授給他準備睡覺的老婆水杯裡放了兩顆安眠藥,在藥效發作之後,取了他老婆的一隻高跟鞋,不斷的敲擊著他老婆的額頭。”

    “就像現在這水滴落在你額頭上一樣。”

    “這樣節奏相當,力道相當的敲擊之下,很快,你腦內的支幹和經絡,就會產生一種神奇的共振。”

    “在這種共振之下,你先是會感覺頭暈目眩,痛苦難當,就像是腦內的海綿體和腦油在同一頻率下震動一樣。”

    “然後,這種可怕的震動會影響你的腦支幹,讓你的腦支幹漸漸分裂。”

    “隨著被敲擊引發的共振時間越來越長,你的腦幹縫隙就會越來越大,直至最後,你因為顱腦損傷而死。”

    張天賜慢悠悠地說完這番話。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百般唏噓,繼續開口。

    “不過,那個死掉的教授老婆,要比你幸運的多,因為她是在睡夢中去世的。”

    “可你不一樣,你是清醒的。”

    “你會在極度清醒的情況下,一點點的受折磨,倒數自己的死亡時間,最後步入黃泉。”

    黑旗袍女人的喘息聲越來越大。

    很明顯,張天賜話裡的內容讓她恐懼。

    她緊咬著嘴唇。

    聲音顫抖。

    “張天賜,你真不是個東西。”

    張天賜斜斜地勾著唇,笑。

    “說吧,依白究竟在哪裏?”

    那黑旗袍女人突然桀桀笑出聲。

    “你以為你這樣胡說八道,我就會信你嗎,你做夢。”

    “我告訴你,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童依白在哪裏,有種你就殺了我,就用你聽說的那個法子,殺了我。”

    “殺了我,你永遠也別想找到童依白。”

    張天賜臉上的笑更濃重了。

    他的語氣輕鬆自在,暗含戲謔。

    “本來是想給你個機會的。”

    “沒想到你如此不識趣。”

    “我張天賜想要找什麼人,不會只有一個法子。”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在這裏呆著吧。”

    他慢吞吞的扭頭,在辦公室圍觀的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提高音調,聲音清朗。

    “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遠離這件辦公室。”

    “除了這悅耳的水聲之外,我不想聽到其他任何聲音。”

    “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隨著他的話,門口的所有人都作鳥獸群散。

    張天賜仔細觀察著所有人。

    很快,就察覺到一個人的異常。

    他慢悠悠撥通手機,朝電話那頭正在忙碌的陳師傅交代。

    “我在黑市拍賣會,你帶人過來一趟。”

    隨著張天賜的聲音,被蒙著眼睛的黑旗袍女人,又劇烈顫抖了一下。

    四周太安靜了。

    安靜的只剩下張天賜,和那女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張天賜,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黑旗袍女人聲音顫抖。

    呼吸又粗又重。

    “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張天賜靠在椅背裡閉目養神,完全沒有要理會這女人的意思。

    他耳邊,水滴砸在肉體上嘣嘣嘣的響聲不斷。

    辦公室門口也是靜悄悄的,別說說話聲,就連腳步聲也沒有響起過。

    隨著安靜的時間越來越長,那黑旗袍女人呼吸的聲音也越來越急促。

    “怎麼?”

    “剛剛嘴不是還挺硬的嗎,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張天賜抬頭,看了一眼電子鐘。

    “這才二十分鐘而已,你就耐不住了?”

    他似笑非笑的,朝蒙著眼睛的黑旗袍女人看了一眼。

    “還是說,你並不是因為受不了折磨纔會變得急躁,而是因為你等的人一直沒有來?”

    “你……”

    黑旗袍女人聲音中,夾雜著一縷極度恐懼的情緒。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還在嘴硬。

    “沒關係。”

    “你聽不懂沒關係。”

    “等我抓住了你的同謀,照樣也能找到依白的下落。”

    黑旗袍女人立刻激動起來。

    “你不要胡說八道,所有事情都是我一個人乾的,我也沒什麼同謀。”

    她語氣譏諷,又憤怒,像是在隱藏什麼。

    “張天賜,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拿我沒有辦法,就開始編造謊言。”

    “還給我造出個同夥,你就這麼點能耐嗎?”

    張天賜似笑非笑,並不與她爭辯,聲音閒適自在,悠閒自得。

    “不是就不是,你激動什麼?”

    “既然那個人不是你的同謀,那我下手也不用留情面,等我用上同樣的法子,好好審他一審,說不定能聽到什麼有趣的訊息呢。”

    瞬間,那個被緊緊綁在椅子上的黑旗袍女人,劇烈的掙扎開來。

    “張天賜,你這個惡魔,你不得好死。”

    “小姑娘幹嘛這麼激動,我的結局怎麼樣,我是不知道,可你若是再繼續嘴硬下去,什麼都不說,你就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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