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童依白的下落
黑旗袍女人的身子極度顫抖了一下,嘴唇咬的死緊,卻半個字沒說。
張天賜慢悠悠笑了。
“那你就再好好想想。”
“正好也讓我去會會你的同夥。”
他的皮鞋咯噔噔想在童依白的辦公室裏,卻讓那黑旗袍女人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等等!”
黑旗袍女人聲音又驚又懼。
卻並沒有讓張天賜停下腳步。
張天賜從辦公室出來,並沒有像說的那樣,去會什麼同夥。
而是直接進了對面休息室,點上了一根菸。
黑旗袍女人有同夥,他剛纔叫陳師傅趕過來,為的就是抓住那個男人。
那男人剛纔就圍在辦公室門口,看到自己用在黑旗袍女人身上的法子,雖然沒有露出非常詫異的表情。
可在他的訓斥中,跟著其他人極速離開時,卻非常反常的回頭看了一眼。
張天賜用在黑旗袍女人身上的房子,是在天機閣的審訊記錄,以及用刑記錄上看到的。
這樣隱秘又折磨人的法子,普通人根本受不住。
哪怕是跟在童依白身邊打雜跑腿的小跟班,也會被嚇破膽子。
更何況是那些比不上黑旗袍女人的,其他員工。
當時他怒火中燒,語氣很差。
所以,聽到他聲音的人,都恨不得坐上火箭,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偏偏那個男人,腳下步子慢了幾步,而且,步子踩得很沉穩,回頭看他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善。
這一切,都讓張天賜懷疑,他就是黑旗袍女人的同夥。
只是,張天賜現在需要從黑旗袍女人嘴裏得出,他的同夥到底只有這個男人。
或者在這男人之外,還有第三個人。
時間像靜止了。
張天賜夾著煙,卻沒有吸一口。
等到手指間的煙燃盡了,他纔再次回到童依白的辦公室。
聽到辦公室門的響動,黑旗袍女人身子立刻顫抖了一下,呼吸也非常急促。
“我說。”
“張天賜,你把這該死的東西從我頭上拿開,我現在就說,什麼都說。”
張天賜哼哼一笑。
語氣冷淡又輕蔑。
“你要說什麼便說,不想說我也不強迫你。”
“但是跟我談條件,你覺得你配嗎?”
那女人哇的一下哭出聲。
顫抖的身體,帶著椅子咯吱咯吱作響。
她屁股下頭的椅子,是被張天賜固定在背後的書架上的,所以,在剛纔水滴不斷砸在她額頭上的整個過程中,哪怕她再掙扎,也沒有辦法挪動半分。
就連帶著椅子摔倒都辦不到。
“張天賜,你就是個惡魔,你不是人。”
那女人哭著高聲喊叫。
可張天賜的聲音卻越發冰冷。
“如果你不想再被這水滴砸上兩個小時,就別在我面前廢話。”
女人像是被點了穴一樣,身體被定住,連聲音都徹底停住。
聲音中充滿恐懼。
“是我,是我和劉白做的。”
劉白。
“他是誰?”
張天賜不經常到黑市拍賣會來,雖然認識幾個熟面孔,卻對不上人名字。
“他是拍賣會的拍賣師助理。”
什麼鬼助理。
黑市拍賣會上的拍賣師助理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你說的劉白,眼睛下是不是有個痦子?”
被張天賜盯住,現在已經落到陳師傅手裏的那個男人,眼睛下就有個痦子,大概就是這黑旗袍女人說的那個劉白。
“是,就是他。”
黑旗袍女人下意識搭話,卻在一瞬間反應過來。
憤怒的低吼。
“張天賜,你這個混蛋,你這個騙子,你居然敢騙我?”
“你連劉白是誰都不知道,還敢跟我說你抓了他,你這個騙子,你不得好死。”
張天賜哧的一下笑出聲。
像聽到絕世大笑話。
聲音中帶著譏諷。
“我若不認識他,沒有抓他,又怎麼能準確說出他眼睛下有痦子。”
“沒腦子的東西。”
他聲音冰冷,像千年寒山。
“我問你,參與迫害依白的,只有你和劉白,還有沒有別人?”
女人身體極度顫抖一下。
嘴巴張了好幾次。
還舔了一下嘴唇。
卻沒有說出話。
“看來你是還沒想好。”
“那我就再出去抽根菸,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想。”
黑旗袍女人又驚又懼,在這節奏相同,力道相同的水滴中,在張天賜那充滿威脅,平坦無波的故事不斷在腦中回放的恐懼中,她早已經感覺到頭暈目眩。
有了一種自己的腦油和腦漿在同頻振動,她的腦支幹正在一點點裂開的感覺。
不要說再讓她等一根菸的功夫。
就是再一秒,她也等不了了。
“還有個人。”
“也是我們黑市拍賣會上的一個拍賣師助理,叫謝文彬。”
果然。
張天賜挑眉。
“依白是不是就在那謝文彬手裏?”
既然這兩個人敢繼續待在黑市拍賣會。
那就說明,童依白並不在他們手裏。
他們留在這裏,不過是爲了提防他突然上門,用提前套好的說辭來騙他,絆住他的腳步。
如果今天,張天賜是個普通人,那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報警。
只要報警,就會走一大堆複雜的程式,浪費時間不說,像這樣的失蹤案,一般能派出的警力非常有限,起不了實際作用。
如果他們編了其他說辭,那就更行不通了。
張天賜和童依白關係特殊,兩個人又都不是普通人,就算電話打不通,這群人也會懷疑他們之間是否有特殊的聯繫方式。
那麼,剩下的唯一一條路。
便是那個叫謝文彬的,帶著童依白離開。
留下這兩個人拖延他的時間。
當然,大前提是,他會在他們成事的這個時間和過程中,突然上門。
“你們究竟用了什麼法子,或者是你,用了什麼法子?”
童依白可不是普通女人,居然能被這三個人算計。
將來他們用的也就是三流手段。
相比於其他兩個拍賣師助理,很顯然這個黑旗袍女人,纔是那個利用童依白的信任,實施手段的不二人選。
“我……”
黑旗袍女人,語氣瑟縮。
“前幾天,突然有一箇中年男人找到我,給了我一包藥粉,和一大筆錢。”
“他叫我把那包藥粉下到我家小姐經常喝的茶裡,然後,給他送到驚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