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又有人遇害
“娘娘怎會怪罪?若知曉你受傷了只怕擔心還來不及呢!”如雪把藥遞給她,“我去伺候娘娘,你自己先好好休息吧!”
如清點頭,看著她出去,忍不住抓著衣袖,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起身,跟著如雪到了正殿。
“怎麼會受傷?她現在怎麼樣了?不如讓御醫來瞧瞧?”如清站在門外,殿內司卿芸的聲音一字不落的傳進耳中。
“娘娘放心,她只是擦破了手臂,已經上過藥了。”如雪開口道。
“那就好,讓她歇息幾日吧!一會兒還是讓徐御醫過去瞧瞧,畢竟是姑娘家,留疤就不好看了。”
殿內溫和的聲音不斷與庫房裏那張臉相對比,如清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麼,站在原地掙扎了會兒又趕緊跑回屋子。
抱著膝蓋縮在榻上,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忙把情緒壓下去,生怕別人瞧見她這個樣子,抬頭卻見門外的身影忽然倒了下去。
如清愣了愣,上前開啟門,就見侍女倒在地上,臉上毫無血色,已經沒了氣息,與之前那幾個莫名遇害的侍女一般無二,而庭院裏準備離開的身影忽然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嘴角掛著嗜血的笑容,如清怔怔站在原地,腦袋像被轟炸開了般,好一會兒,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來人吶!出事了!”
沒一會兒,許多人便聚集了過來,有的圍著地上的人,說那是前年才進宮的,才十七歲,還有許多人圍著如清,問她看到了什麼?知不知道兇手是誰?
吵吵嚷嚷的,還有許多問題如清聽不清,只覺得腦袋嗡嗡的,不斷閃過許多張臉,身子忍不住發顫,而後,便沒了意識……
——“娘娘,出事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祁宴書還在處理公務沒回來,司卿芸坐在殿裡一邊看著雜書,一邊等他回來一起用晚膳。
如雪忽然闖進來,臉色不大好,司卿芸愣了一會兒,視線才從手裏的書移到她身上,“怎麼了?”
“又有侍女遇害了,就在如清的門外。”如雪頓了頓,又補了句,“如清暈過去了,御醫說是受了驚嚇。”
司卿芸放下書,忙起身往外走,“走吧!去看看。”
“娘娘,奴婢覺得如清……可能看到了兇手的模樣。”如雪猜測道。
司卿芸垂著眸子,對這個似乎並不感興趣,“嗯,那一會兒問問她。”
如雪點頭,默默跟在她身後,院子裡的侍女還未散去,瞧見司卿芸來了,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站到兩旁。
有平日與侍女關係好的忍不住抹淚,忽然跪在司卿芸面前,“娘娘,求皇后娘娘為她主持公道。”
司卿芸輕嘆了口氣,溫聲道:“你先起來吧!本宮答應你,一定會把兇手繩之以法。”
聞言,侍女朝司卿芸磕了個頭,道:“多謝皇后娘娘。”
司卿芸看了眼身旁的如雪,輕聲詢問道:“去瞧瞧如清。”
如雪上前,推開屋門,屋內有幾個人正圍著如清嘰嘰喳喳的詢問著什麼,如雪輕咳了聲,淡淡道:“皇后娘娘駕到。”
聽見聲音,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恭敬朝司卿芸福身,司卿芸揮手,如雪會意朝他們開口,“你們先退下吧!”
瞧著眾人出去了,如雪上前把門關好,才站回司卿芸身旁。
司卿芸看著趟在榻上的人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方纔如清瞧見她的第一眼眸子裡竟然滿是驚恐。
她轉了轉眸子,壓下心底的疑惑,緩步上前,還未靠近如清,便聽見她忽然開口,“娘娘別過來!奴婢……恐過了病氣給娘娘。”
“這有什麼?”司卿芸直接過去坐在榻前,朝她伸手道:“讓我瞧瞧你的傷……”
話音未落,就見如清本能的往後縮,她怔了怔,如雪反應過來,忙上前道:“娘娘還是別看了,免得擔心夜裏又睡不著了。”
如清臉色發白,整個人好似沉浸在一股莫名的恐懼裡,司卿芸張了張唇,想要同她問清楚,瞧見她這般模樣,也只好放棄,叮囑一旁的侍女好好照顧如清,便回了正殿。
“娘娘,您還在想如清的事兒?”如雪端著茶盞進來,放在司卿芸手邊,轉頭把燈芯挑亮了些。
“如清她這兩日有些不對勁兒,我擔心她是遇見了什麼事兒又不肯同我說。”司卿芸話音微頓,看向如雪,“她向來與你親厚,你多關心著她點兒,順便探探她究竟怎麼了。”
如雪點頭,朝司卿芸笑了笑,“娘娘也別擔心了,早些休息吧!”
提起休息,司卿芸忽然想起來祁宴書還沒回來呢!這天都暗下來了,看來她不親自去趟乾清殿,那位是不會記得回來用膳的。
“如雪,把飯菜備上,本宮要去乾清殿與皇上一起用膳。”
司卿芸帶著食盒到乾清殿時,裡頭的燈還亮著,祁宴書正端坐案臺,手邊堆滿了摺子,聞聲抬頭,瞧見是司卿芸,清冷的臉龐上隨即浮現幾分溫柔笑意。
“怎麼過來了?”
司卿芸睨了他一眼,一邊拿過食盒把裡頭的飯菜取出來,一邊嬌嗔著數落道:“誰叫咱們皇上公務繁忙到廢寢忘食了,臣妾只好親自過來監督皇上用膳了。”
祁宴書無奈笑了笑,放下手裏的摺子走到她身後環住她的腰,“有皇后這般賢惠體貼之人在朕身側,是朕三生有幸。”
司卿芸睨了他一眼,把手裏盛好的飯遞給他,“那就請皇上好好珍惜,坐著用完膳,再陪臣妾回寧軒閣歇息,至於公務,明日再處理。”
聞言,祁宴書配合道:“遵命!”
兩人圍坐小桌用膳,昏黃的燭光襯得臉龐多了幾分暖色,司卿芸緊繃的精神不知不覺便有了片刻放鬆。
用完膳,她與祁宴書步行回宮,司卿芸垂著眸子看著腳下自己的影子,肩頭忽然被他輕輕攬住,“今日是我的錯,你身子纔剛剛好些,我應該多陪陪你的,不如……明日咱們出宮玩?”
司卿芸怔了怔,轉頭望進他自責的眼眸裡,笑了笑,“想什麼呢?我可沒有因為這事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