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常宣失蹤
他微微俯身湊近常宣,後者眼底劃過一抹厭惡,祁琰康臉色一沉,揚手剛要朝她的臉揮去,一道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住手。”
他動作一頓,抬眸看向站在府門口的人,嗤笑了聲,“司姑娘,真是稀客啊!不過,本王記得,司姑娘不日就要與本王的三哥成親,今兒卻跑到本王的府裡來,莫不是三哥的王妃不想當,想試試本王側妃的位置?”
“康王爺慎言。”如嬋淡聲開口。
祁琰康瞥了她一眼,不屑道:“你一個侍從也配同本王說話?”
司卿芸盯著他的動作,皺了皺眉,“我只是碰巧路過罷了!卻沒想到遇見了康王爺對王妃這般欺辱,若傳出去,王爺的聲名怕是就不太好聽了。”
聞言,祁琰康冷嗤了聲,“你在威脅本王?”
“不敢,卿芸只是好心提醒王爺。”司卿芸淡笑道:“畢竟這人來人往的,若叫有心人瞧見了……”
不用司卿芸繼續說下去,祁琰康也明白會有什麼後果,他鬆開了常宣,理了理衣裳,掃了眼門口的小廝,“今日之事若敢傳出去半個字。”
聽見他話裡的威脅之意,小廝們頓時惶恐道:“奴才不敢。”
祁琰康這才冷哼了聲,拂袖離開了。
司卿芸忙把常宣扶起來,她的侍女也聽聞了訊息過來,朝司卿芸感激道:“今日多謝司姑娘了。”
“舉手之勞而已。”司卿芸頓了頓,看了眼常宣,平日傳出來的訊息都是康王與王妃舉案齊眉相處甚是和睦,康王妃賢惠,時常主動替康王納妾。
卻沒想到,兩人的關係已經這般緊張了,只是……
司卿芸想起祁琰康看常宣時那厭惡的目光,也不知常宣究竟做了什麼,竟惹得康王如此厭棄。
叮囑侍女好好照顧常宣,司卿芸纔回了墨府。
還有幾日就是司卿芸大婚的日子裏,墨府上下這幾日都忙得不可開交,司卿芸想幫忙屢遭拒絕後便放棄了,索性拉著如嬋墨沈媛玩起了花牌。
墨沈媛第一次知曉花牌,頭一遍還不會,結果兩三局之後就摸清了路數,從此暢通無阻,贏得司卿芸兩人差點兒懷疑人生。
也是從這日開始,墨沈媛牌癮上身,每日都要來找司卿芸來上幾局,美其名曰:陪她打發時間。
一早,司卿芸剛睜開眼,接過如嬋遞來的茶水漱過口,想到前幾日的事兒,隨口詢問道:“康王妃那邊怎麼樣了?”
“這幾日她一直待在府中未曾出去,康王寵著府中一名妾室,康王府上下都知曉康王飛失寵,恐怕她的日子不太好過。”
說完,如嬋頓了頓,“王妃可是同情她了?”
司卿芸輕嘆了聲,“這個世道女子太艱難了。”
“屬下還查到,康王妃婚前失貞,或許這便是康王厭惡她的原因。”說到這兒,如嬋眼底也劃過一抹嘆息,不論常宣本身如何,她也終究是個可憐人。
司卿芸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什麼,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墨沈媛興奮的聲音也跟著傳來,“姐姐!你起了嗎?”
司卿芸瞳孔微縮,不知想到什麼,猛地起身,“如嬋,備馬,我要出去一趟。”
她神色凝重,顯然是想到什麼很重要的事兒了,如嬋點頭,開門,墨沈媛的身影便闖了進來,如嬋轉眸看向司卿芸,後者朝她點頭,她才退出去。
“姐姐,我方纔聽到你跟如嬋說要出去?去見宴王?孃親說了,成親前三日新郎官和新娘子是不能見面的。”墨沈媛苦口婆心的勸道。
司卿芸拿起桌上的花牌遞給她,“我不是去見阿宴,今兒不能陪你玩花牌了,你找墨沈黎陪你玩吧!”
墨沈媛一愣,看了看被塞手裏的花牌,又看向急匆匆出門的司卿芸,忙喊道:“那你去哪兒啊?你小心點兒啊!”
“找常宣。”司卿芸落下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康王妃?姐姐什麼時候與康王妃關係這麼好了?不過,好歹是妯娌,提前培養培養感情也是應該的。”說著,她看著手裏的花牌嘀咕道:“明明就是我陪你玩兒的!”
司卿芸主僕二人很快到了康王府,門外的小廝雖然認得司卿芸,但似忽得了祁琰康的命令,不許她進去。
“還請司姑娘莫要讓奴才們為難。”
看著小廝們堅決的樣子,如嬋轉頭看向身旁的人,“王妃……”
“罷了!咱們改日再來。”司卿芸淡淡說完,從康王府門外離開卻並未回去,而是繞到了後院,從牆院邊翻了進去。
可奇怪的是,兩人找遍了後院也沒有找到常宣的身影。
“王妃。”如嬋看著前面不遠處路過的侍女輕聲提醒道。
司卿芸抬眸,順著她的視線望去,認出了那人就是那日同她道過謝的侍女,她朝如嬋點頭,後者會意。
司卿芸忽然出現,那侍女嚇了一跳,但還來不及喊,就被如嬋用長劍抵住了脖子,她嚇得花容失色,頓時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別怕,只要你說實話,我們不會傷你。”司卿芸開口安撫著她的情緒,見她冷靜了下來,纔開口詢問,“康王妃呢?她在何處?”
侍女臉色發白,顫抖著開口,“王妃、王妃她已經兩日不在府中了,其他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聞言,司卿芸臉色一沉,“你在撒謊?你是常宣的貼身侍女,怎麼可能不知?”
侍女搖頭,臉色愈發蒼白,想要解釋,但還未說出口,就暈了過去,如嬋看向司卿芸,“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她應該沒有說謊。”司卿芸眯起眸子,腦袋飛快的運轉,猜測著若常宣不在這兒,那會在哪裏?
不知想到什麼,司卿芸神色忽然一變,“你先安頓好她,隨後來長公主府!”
*
宴王府。
書房內,祁宴書端坐案桌前,眉頭微蹙,薄唇緊抿,而站在不遠處恭敬垂首的江空亦是神色凝重,屋內的氣氛更是嚴峻而緊張,似是發生了什麼特別重大的事兒。
好一會兒,祁宴書才抬眸看向眼前的人,“此事暫且壓下。”
“是。”江空點頭,便見祁宴書起身,朝他說了句,“一會兒,你替本王去瞧瞧芸兒,讓她安心,本王去一趟姑母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