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當差
謝臨安上街之後,去了林秋娘所說的鹽鋪子,裡面只有一個店小二當差,他也就負責一些粗活,照看一下生意。
臨近中午的時候,店裏麵來了一位稀客。
正是許久不見的葛二根,葛二根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衫,臉色有些灰白,是經常吸玉石散的緣故,但是他的神色卻十分的輕快,進店之後,稱了半斤鹽,領著大煙袋,還打趣謝臨安。
"謝兄弟,幾日不見身價見長,現如今都要稱呼你為謝掌櫃的了,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我看未必,只是我沒有你這樣的皮囊,要不然也可能有三姨娘這樣的青睞也說不準。"
謝臨安又羞又怒,收了他的銅板就要打發他出去。
“你休要在這裏滿口胡言,拿著你的鹽快些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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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和林秋娘雖然說不上清白,但是也不是葛二根揣測的那樣。
一時之間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十分難堪。
葛二根依舊是笑嘻嘻的,半打著哈欠,邊擺手邊推搡著他。
“方纔,我不過是和你開玩笑的,你怎麼還當真了呢?實不相瞞,謝兄弟,我說點事情告訴你的。”
謝臨安有些沒好氣地看著他覺,得他沒有什麼正經東西。
“怎麼?你又想起什麼發財之道了嗎?”
“,你別說,還真有。”
葛二根一拍大腿,笑著一張臉,看著他。
謝臨安被他看的眼睛毛毛的,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大聲地說道:“你若是有什麼事情,你說好了,一直看著我做甚?”
葛二根笑嘻嘻的說道:“你還記得前些日子我們去找的那個張老爺嗎?”
謝臨安自然是記得的,只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自然是記得的,那張老爺怎麼了?”
“張老爺的屍體找回來了,好傢伙,你不知道,找回來的時候懷裏還死死的攥著一袋子珠寶,臨死都不捨得撒手。”
張老爺是有名的貪財之人,向來把那幾兩銀子看的比命都重要,如果不是爲了發一筆橫財,他也不會選擇在戰亂的時候出門,只可惜天不假年,富貴險中求是不假,他卻沒有趕上好時候。
謝臨安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呢,沒想到他說的這幾句話還不如一個屁好使。
“找回來就找回來唄,我們還能怎樣?當時什麼都沒有找到。”
謝臨安不以為然,這和他沒什麼關係。
“對呀,當時沒有找到,現在我們有機會了。”
葛二根興沖沖的看著他,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以後,才湊到了謝臨安的耳邊。
“過幾日張老爺就要下葬了,下葬的時候手中的那些珠寶也當做陪葬品給他帶著了,我想我們可以趁晚上無人......”
葛二根聲音越說越小,但是意思卻已經呼之欲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要帶著謝臨安一起去盜墓。
葛二根拿手捅了捅謝臨安:“鏟子我已經準備好了,張老爺下葬的時候,我們就可以......”
人死不過一捧黃土,再多的富貴也是帶不走的,張老爺都死了,要那些珠寶又有何用,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
但是這種事情又過於缺德,與那日出城是截然不同的,再說了盜墓是有風險的,是要吃牢飯的,若是真的進了大牢,誰替他照顧富貴呢。
思前想後,謝臨安一口回絕了。
:“這種事情有風險,我還是不去摻和了......”
葛二根頓時瞪圓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謝臨安了,“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了,這麼好的發財機會你竟然都能放過?”
謝臨安看了看眼前的小鋪子,覺得這兵荒馬亂的年頭,還是想這樣安穩一些的好。
“算了,太冒險了,張家人口多,萬一有一兩個留下守墓的,我們豈不是就被抓到了現行,再說這兵荒馬亂的,我們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還是不要再去做那些冒險的事情了。”
謝臨安也是在好心的勸解他,葛二根和他也算是有些交情的,他也不忍心看著葛二根深陷牢獄之災。
不過葛二根已經被金錢衝昏了頭腦,謝臨安的話他怎麼聽到的進去。
“膽小如鼠,既然你不敢去,我自己去好了,到時候真的發了財,你別怪我沒有提點你。”
說完氣憤的揚起了衣袖,拂袖離去。
謝臨安知道自己怎麼說都已經無事於補了,索性就讓葛二根自己去好了,若是他真的進了大牢,作為兄弟好友他還能過去。
於是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葛耳根拂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