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部署
這樣鄭重其事的富貴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謝臨安愣了一會,相識這麼久,他從來沒見到他如此鄭重其事過。
但是又想到富貴,雖然失憶了,但是也不是傻子。想必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既然你說了,那我全聽你的,這幾日我們就不去那裏了。”
宇文溪這才輕輕的吐出來一口氣。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東西了,你肚子也餓了吧?我去給你整點吃的去。”
還不等宇文溪開口,謝臨安起身進了屋子裏麵。
而宇文溪則是在院中回憶和剛纔那人交手的情形。
這次出刀,他已經不像剛纔那樣莽撞了,反而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宇文溪手裏沒有兵刃,只能來回閃躲,3這也就給了那人可乘之機,讓他逐漸佔了上風。
面目猙獰,笑容在臉上逐漸的放大,他似乎已經能想象宇文溪人頭落地的場景了。
"受死吧。"
那一刀下來氣拔山河,像是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直接朝著宇文溪的面門壓去。
宇文溪彎腰躲閃,身子後仰,堪堪躲過了這一刀,而那人再要砍下一刀,想要直接取了宇文溪的性命。
宇文溪眼中寒光一閃,仰躺著將手中的另外一枚小石子扔了出去,那人手上吃痛,手忍不住的抖了一下,宇文溪見狀,鯉魚打挺一樣,用腿將他的雙手夾住,凌空一躍,將那刀從那人的手中別了下來。
公子一身白衣,舉世無雙,剛纔沉甸甸的大刀落到他的手中,氣勢逼人。
那人趴在地上,身上已經冒出了一陣子的冷汗,喘著粗氣。
宇文溪毫不留情的逼近了他,舉起手中明晃晃的大刀,手起刀落,直接取下了那人的腦袋。
人死不過是頭點地,不過是一陣血霧噴涌出來之後,帶著盔甲的圓滾滾的腦袋便落在了宇文溪的腳邊,一襲白衣不染塵埃,甚至半分血霧都沒有沾身上。
像是蹴鞠一般,將那腦袋踢到了火坑之中,再將那沒有腦袋的軀幹連同那刀一併扔進了火坑裏麵。
烈火掩映著森然白骨,依舊不停的燃燒著。
宇文溪環顧四周,剛纔的狼狗已經不知所蹤了。這種狼狗,警惕性十分的強,還懂得通風報信,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很快那隻狗就會帶著一群救兵來了。
宇文溪不敢久留,運氣輕功,溜之大吉。
如今他惹出了事端,這段時間林中的埋伏定然會加強,這幾天他要好好提醒一下謝臨安,不要在出現在密林之中,以免引來禍事。
軍隊開始變得躁動起來,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整齊。
宇文溪站在樹枝上又看了片刻,突然看到一片猩紅的血霧噴涌起來。
他當即就明白了,想必是有人受到了陣法的反噬。
果不其然,軍隊躁動了許久之後,兩具士兵的屍體被抬了出去。
宇文溪也不敢再逗留太久,找準時機,運起輕功,慢悠悠的從樹上跳了下來。
他還沒有落地多久,在他的身後,謝臨安已經走了過來。
他看起來收穫十分豐盛,興高采烈的樣子,手中抓著一隻灰色鳥的爪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喜悅之情表於形色。
“富貴,你快過來看啊,看我抓到了什麼?”
他將那隻鳥兒湊到他的臉上,灰色的羽毛,紅色的嘴,與他大眼瞪小眼,甚至還活著,用一雙灰不溜秋的眼睛看著他們。
謝臨安上街之後,去了林秋娘所說的鹽鋪子,裡面只有一個店小二當差,他也就負責一些粗活,照看一下生意。
臨近中午的時候,店裏麵來了一位稀客。
正是許久不見的葛二根,葛二根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衫,臉色有些灰白,是經常吸玉石散的緣故,但是他的神色卻十分的輕快,進店之後,稱了半斤鹽,領著大煙袋,還打趣謝臨安。
"謝兄弟,幾日不見身價見長,現如今都要稱呼你為謝掌櫃的了,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我看未必,只是我沒有你這樣的皮囊,要不然也可能有三姨娘這樣的青睞也說不準。"
謝臨安又羞又怒,收了他的銅板就要打發他出去。
“你休要在這裏滿口胡言,拿著你的鹽快些滾蛋。”
他以前和林秋娘雖然說不上清白,但是也不是葛二根揣測的那樣。
一時之間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十分難堪。
葛二根依舊是笑嘻嘻的,半打著哈欠,邊擺手邊推搡著他。
“方纔,我不過是和你開玩笑的,你怎麼還當真了呢?實不相瞞,謝兄弟,我說點事情告訴你的。”
謝臨安有些沒好氣地看著他覺,得他沒有什麼正經東西。
“怎麼?你又想起什麼發財之道了嗎?”
“,你別說,還真有。”
葛二根一拍大腿,笑著一張臉,看著他。
謝臨安被他看的眼睛毛毛的,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大聲地說道:“你若是有什麼事情,你說好了,一直看著我做甚?”
葛二根笑嘻嘻的說道:“你還記得前些日子我們去找的那個張老爺嗎?”
謝臨安自然是記得的,只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自然是記得的,那張老爺怎麼了?”
“張老爺的屍體找回來了,好傢伙,你不知道,找回來的時候懷裏還死死的攥著一袋子珠寶,臨死都不捨得撒手。”
張老爺是有名的貪財之人,向來把那幾兩銀子看的比命都重要,如果不是爲了發一筆橫財,他也不會選擇在戰亂的時候出門,只可惜天不假年,富貴險中求是不假,他卻沒有趕上好時候。
謝臨安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呢,沒想到他說的這幾句話還不如一個屁好使。
“找回來就找回來唄,我們還能怎樣?當時什麼都沒有找到。”
謝臨安不以為然,這和他沒什麼關係。
“對呀,當時沒有找到,現在我們有機會了。”
葛二根興沖沖的看著他,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以後,才湊到了謝臨安的耳邊。
“過幾日張老爺就要下葬了,下葬的時候手中的那些珠寶也當做陪葬品給他帶著了,我想我們可以趁晚上無人......”
葛二根聲音越說越小,但是意思卻已經呼之欲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要帶著謝臨安一起去盜墓。
葛二根拿手捅了捅謝臨安:“鏟子我已經準備好了,張老爺下葬的時候,我們就可以......”
人死不過一捧黃土,再多的富貴也是帶不走的,張老爺都死了,要那些珠寶又有何用,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
但是這種事情又過於缺德,與那日出城是截然不同的,再說了盜墓是有風險的,是要吃牢飯的,若是真的進了大牢,誰替他照顧富貴呢。
思前想後,謝臨安一口回絕了。
:“這種事情有風險,我還是不去摻和了......”
葛二根頓時瞪圓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謝臨安了,“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了,這麼好的發財機會你竟然都能放過?”
謝臨安看了看眼前的小鋪子,覺得這兵荒馬亂的年頭,還是想這樣安穩一些的好。
“算了,太冒險了,張家人口多,萬一有一兩個留下守墓的,我們豈不是就被抓到了現行,再說這兵荒馬亂的,我們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還是不要再去做那些冒險的事情了。”
謝臨安也是在好心的勸解他,葛二根和他也算是有些交情的,他也不忍心看著葛二根深陷牢獄之災。
不過葛二根已經被金錢衝昏了頭腦,謝臨安的話他怎麼聽到的進去。
“膽小如鼠,既然你不敢去,我自己去好了,到時候真的發了財,你別怪我沒有提點你。”
說完氣憤的揚起了衣袖,拂袖離去。
謝臨安知道自己怎麼說都已經無事於補了,索性就讓葛二根自己去好了,若是他真的進了大牢,作為兄弟好友他還能過去探視一番。
於是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葛耳根拂袖離開了。
宇文溪自然也是哭笑不得,也就任由他自己走了。
外面的雪月沉重,他裹了裹身上的
謝臨安,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我明白了。”
最後兩個人相對無言,謝臨安起身做飯去了。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他能考慮的。
看富貴這煞有介事的模樣,恐怕也是害怕他惹禍上身,為他考慮的。
謝臨安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
“沒事富貴,你也不必害怕,那些細作都是衝着軍隊來的,”
宇文溪啞然失笑,這才明白謝臨安以為是他害怕了。
他所擔心的不過是謝臨安會因為自己引火上身罷了,沒想到謝臨安卻還心心念唸的牽掛著自己。
到了下午,確實崔郎中來了,這次他還帶了一封重要的信件,是城外的軍營給他送來的。
宇文溪找到一個角落,慢慢的將信件開啟,看了看心中所說的大致的內容。
他的心腹按照他所說的,在軍營之中逐一排查,發現了帝國安排在他身邊的細作,原來是一個新不見名傳的看看守馬廄的小兵。
他在宇文溪的戰馬中,混入了發狂失控的藥物,才導致戰馬發狂,他也因為行軍路上的戰馬遭遇埋伏,跌入懸崖底下。
心腹順藤摸瓜,找到了領來那個小兵的人,發現小兵的上級竟然也有可能是細作,爲了安全起見,將小兵和上級圈進了起來,爲了防止打草驚蛇,一切都是在默默進行著的,沒有驚動其他人。
緩緩的將信折起來,放進了貼身的衣服裡面。
謝臨安進屋做了一些吃的,粗茶淡飯,簡單的一頓吃食,兩個人吃的津津有味。
第二天,城中傳來了捷報,楚國大勝,擊退燕國軍隊二十多公里。
假案歡迎。
領頭的將領氣勢逼人,興高采烈。
宇文溪知道了自己的國家敗了,心裏面自然是十分的不甘心,他現在手中掌握著大量的情報,只是卻不能送出去......
謝臨安看樣子心情也十分不錯,國家贏了,他日後出入城門,也就方便了,只是富貴卻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想來也是,富貴沒有了記憶,此處對他而言,家不是家,國不是國的,想必也是開心不起來的。
爲了哄他開心,謝臨安這幾日沒有去做工,而是在家陪他。
這幾日下了幾場秋雨,雨滴滴答答的下了兩日。
謝臨安坐在狹窄的屋子裏麵,聽著外面沙沙的雨聲,像是葉子被蠶食著的一般。
宇文溪躺在軟塌之上,神色沉著的看著書。
書是他讓謝臨安為他帶來的,一共有三本,兩本是戲本的樣子,一部講述的是長工與富家女的愛情故事,纏綿悱惻,一部講的是天女思凡,貪戀凡塵的故事,這兩本書他看的索然無味,丟到一邊去了,另外一部倒是有些意思,講述的是一些歪門邪道的武功秘籍,上面的陣容招式都稀奇古怪,專攻一些旁門左道。
宇文溪全當樂子看一看,他已經重新和軍隊取得了聯絡,不出半個月,他的人就能到城中來接他,之後,便可以遠離這裏了。
知道他的安全之後,軍隊也不至於亂成一團,只是碰到這樣的陣仗,再加上吃了敗仗,急需要他回去穩定軍心。
修長的手指將一張書頁掀開,他專注的看了一下,書中講述了一個有趣的故事。
楚國先帝年間,東道山下,經常有死屍出沒,所謂的死屍指的是那些死而不僵的人,死後還帶著一口活人的氣息,力氣驚人,經常出沒傷人,,被死侍傷到之後,傷口就會潰爛,無法治癒,不治而亡,這樣可怕的東西人心惶惶。
東道山下成了一道禁忌,路人都不敢過去,山上的和尚也被嚇到,不敢下山去了,直到來了一個江湖術士,在這東道山中來去自如,絲毫不把那山中的死侍放在眼中。
不少人·都向他請教躲避死侍的辦法,江湖術士買了兩天關子。之後便公開售賣去除死侍的法器,人人都畏懼死侍,爲了出入平安都去買法器。
這樣的事情傳到了朝廷的耳中,皇帝派人去查,在術士的法器之中找到了關竅,原來術士在法器裡面放入了石灰粉,用來驅散死侍。
每個法器都價格不菲,卻沒想到裡面裝的都是石灰粉,當時的世人去找老術士討回公道,發現老術士已經無影無蹤了,隨著老術士離開東道山,朝廷在拿石灰去去除死侍,發現那死侍是被人訓練出來的,跟著老術士一起跑了。
這本書有些年頭了,紙張泛黃,有些已經殘破了,上面記錄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民間傳聞,還有些故事放在現在都是已經、失傳了。
但是宇文溪卻在裡面看出了一些貓膩,如果說所謂的陰風陣,不是訓練什麼陣法,而是在訓練死侍呢。
那一個個面色陰沉,沒有血色計程車兵,會不會和書中記錄的死侍如出一轍?
宇文溪合上書,沉思了一會。
轉頭在看了看·外面,雨已經停了,空氣中似乎涌動著一股鐵鏽的·味道。
、、
宇文溪皺起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安,依舊是陰沉沉的,天邊掛著一輪陰沉沉的太陽。
緊接著外面傳來了一陣突兀的敲門聲音,在這小小的院落之中,顯得十分的分明。
宇文溪的聽覺敏銳,在敲門聲之後聽到了一陣子的盔甲的叮噹聲。
眼中的寒芒一閃,身子已經站了起來。
宇文溪給謝臨安使了一個顏色,謝臨安從地上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木頭放在了地上,他扶住了宇文溪的肩膀。
“富貴你在這等著我,我出去看看。”
木頭放在了桌子上,是個沒有雕刻成的木簪,是他為宇文溪準備的。
謝臨安推開了房門,門口赫然站著一排神色威武計程車兵。
為首的將領神色陰沉,他的腳邊還放著一副亮鋥鋥的盔甲,盔甲上壓著一把明晃晃的巨劍。
看到謝臨安軍隊的人逼近了幾步,一排氣沖沖的人,幾乎是要把這小小的院落站滿。
為首的將領,開啟了一張名冊,看了看謝臨安的臉。
“你就是謝臨安?”
來人逼近了半步,那張字句幾乎貼到了謝臨安的臉上......眼中閃爍著寒光。
謝臨安被逼的後退了幾步,“我是謝臨安......各位軍爺是?”
他疑惑不解,在軍隊之中來回掃視了一番,隨即又垂下了腦袋......
“你這幾日,有沒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
那人的聲音響亮,像是大鼓一般在他的耳邊咚咚作響。
謝臨安搖頭:“軍爺,家中就我一個人,沒見過什麼可疑的人。”
那人又追問:“前天你可曾在家中,去了哪裏?”
謝臨安老老實實回答:“軍爺,小人前幾日一直在長街郭府的鹽鋪子裡面做工,確實不曾見過外人。”
將領將這小小的院落掃視一遍,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身份沒有異常,但是按照慣例,我們還要搜查一下。”
他使了一個顏色,幾個士兵立刻朝著前面圍了上去。
謝臨安伸手攔住,“幾位軍爺,我這裏就住了,我一個人,你們這樣貿然闖入,是不是不太好?“”
那人立刻有一種狐狸的眼光看著他,又像狼一樣狡詐。
“這個就是慣例,軍中出了細作,鬧的人心惶惶,軍心不穩,將軍凱旋歸來,若是細作不除,我怎麼能跟他交代?更何況你這裏離軍營這麼近,恐怕也難逃嫌疑,你們幾個不要羅嗦了,繼續搜。“””
謝臨安的心裏面不由得有一些發緊,因為他知道對於這些人而言,富貴就是外來人員,沒有身世,沒有身份,就像憑空冒出來一樣。
也就是這樣一個人,纔會更容易被人當做是細作吧
謝臨安他的拳頭握緊,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想要伸手去阻攔,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那些士兵就像一個個的土匪,橫衝直撞進了屋子裏麵。
謝臨安在心裏面就像是在打鼓一般,覺得自己的心臟就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他似乎已經想到,瘦削的富貴被人提著衣服領子扔出來了。
然而想象之中的場景卻沒有發生,屋裏麵只是一陣平平無奇的寂靜。
謝臨安實在好奇,也緊跟著走了進去,屋子裏麵空蕩蕩的,只有窗戶還開著,外面傳來了呼哧呼哧的風聲。
謝臨安進去之後左顧又看了一番,確實也沒有發現富貴的影子。
難道富貴真的會飛天遁地,在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嗎?
還不等他細想,那些人無功而返,已經從屋裏麵走出來了。
領頭將領朝著謝臨安走進,大聲的喊到。
“目前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你這些時日警醒著點,看到行蹤可疑的人,記得回報。”
他的聲音依舊中氣十足,震耳欲聾。
謝臨安只能點頭哈腰。
“一定一定。”
等到那些人都走後了,謝臨安進了屋內。
屋子裏麵空蕩蕩的,讓他有些不適應,他小聲的喊了兩局。
“富貴,富貴?”
窗戶輕微的響動了一下,一道白色得身形閃了進來,若不是認識富貴,他真的以為會是隻猴子。
宇文溪的身形十分輕盈,落地也十分乾脆。
剛纔他見人要進來,在趁那些人腿門正要進來的時候,從窗戶翻了出去,等到那些士兵全部走進屋內,他又貼著牆,翻到了院子外面。
謝臨安忍不住嘖嘖稱讚,“富貴,沒想到你的身手這麼好。”
宇文溪抿著嘴唇沒有說話,擔心自己會暴露的太多。
所幸謝立安沒有太多的懷疑,反而笑著拍著他的肩膀。
“雖然你失憶了,但是說不準你以前是一個行走江湖的武林高手呢,等你想起來了,或許能教我一個一招半式的。”
宇文溪笑著不言語了,就當是一個玩笑話。
其實他的行蹤已經被懷疑了,這個地方他如果再待的太久的話,恐怕也會給謝臨安帶來殺身之禍。
看來他要提前通知一下軍營的人,要他們提前部署,來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