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初次交鋒
宇文溪的腿總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健走如飛。
他平時除了下棋看書,最多的時間還是養鴿子,看練兵,似乎那些枯燥的東西在他手上都變的十分有趣了。
謝臨安不知道他的樂趣所在,但是很樂意看他性質勃勃的樣子,做什麼,他都隨著他。
回到家中一看,意外看到了前來探望的崔郎中。
老郎中喜歡留著山羊鬍子,戴著淺灰色醫帽,身上穿著灰色的袍子,上面裁縫了大大小小的補丁,謝臨安知道他嗜酒如命,所掙來的錢,想必都讓他拿去喝酒了,所以才穿著破破爛爛。
不過對於他的突然拜訪,謝臨安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這個老頭脾氣古怪,難以琢磨,向來都是別人求著他,他才肯來,沒想到對於富貴的病情這般看重,還時不時登門拜訪。
這讓謝臨安心裏面十分疑惑,難道富貴真的得了什麼了不起的病症,需要讓崔郎中時不時的跑過來問候了嗎?
想了又想,他趕快走向前去。
“崔郎中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怎麼,富貴的病情還沒好徹底嗎?”
崔郎中像是個無比緊張的神色,額頭上滴滴答答的掉著汗珠,而富貴的臉色也不太好,總而言之,兩個人的氣氛很是詭異。
崔郎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含糊不清的說到:“病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只是來檢視一下富貴公子的病情,還有沒有復發的可能.......”
謝臨安釋懷一笑,心裏面的一塊石頭算是放下了。
“醫者仁心,沒想到崔老這麼牽掛病人,我這還是頭一次見到。”
崔郎中掩飾一笑:“收了謝小兄弟那麼一罈好酒,若不好好醫治,豈不是辜負了了謝兄弟。”
“那就辛苦崔老了,剛好我從郭家帶回來了一些吃食和點心,你剛好和我們一起。”
崔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連聲推辭說道:“不了不了,家裏麵還有病人等著,就先告辭了。”
不等謝臨安開口挽留,崔郎中已經匆忙離去了。
謝臨安啞然失笑,崔郎中雖然來往的頻繁,但每日都像是被人追了一樣離開,像是他家鬧了鬼一樣。
“富貴。”
謝臨安笑著將手中的食盒遞了過來。笑的臉上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肚子餓了吧,我帶了些吃的回來,趁熱吃了吧。”
宇文溪笑的含蓄,將那食盒接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辛苦臨安兄弟了。”
在謝臨安這裏混吃混喝的過了這麼些天,他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眼前的少年也不過是十七八歲,但是笑容爽朗,身影挺拔,待人也十分真摯。
他身處皇室之中,很少有人與他坦誠相待,謝臨安算是第一個了。
眼底是一片真摯,一片誠懇,一片善意的溫柔。
謝臨安深受,在宇文溪的臉上捏了一下。
“和我客氣什麼?”
兩個人的動作親暱,宇文溪也不排斥謝臨安的觸碰了。
將食盒裏麵的東西拿出來,逐一擺放在宇文溪的面前。
“剛好,還熱乎乎的,你趁熱吃吧。”、
宇文溪溫和的笑了笑:“你也一起吧。”
此時的秋風漸起,但是陽光卻還算是明朗,兩個人坐在院中,彷彿這樣的時光一直凝固住,靜止不動了。
“崔郎中說你的病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過兩日等戰事結束了,我便帶你上街去看看。”
整日看些無用計程車兵,想必富貴也看的膩歪了。長街上雖然不如以往的那般繁華,但是也還算是熱鬧。
“富貴,你這頭有沒有想起什麼東西來。”
謝臨安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他知道富貴的出身是富貴人家,若是真的想起了什麼,恐怕就要走了,他真的要走,自己是攔不住的。
宇文溪夾筷子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手放在桌子上靜止不動了.,一直以來,他本就沒有失憶.不過是偽裝出來的罷了。
、
現如今他雖然讓崔郎中將信送了出去,但是還沒有得到可靠的訊息,也不知有沒有收到。
眉頭一皺,裝作很難為情的樣子.“雖然過了這麼久了,但是我腦子之中還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想不起來......我知道我給你添了許多的麻煩......心裏面也確實過意不去......”
謝臨安眼見他想的越來越多,趕忙伸手拉住了他。
“富貴,纔不是你想的那樣,如今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我可以一直照顧你,等到你想起來為止。”
像是開玩笑的一句話,謝臨安卻說的十分的鄭重其事,滿臉的認真。
宇文溪啞然失笑,低頭不語。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宇文溪夾了筷子又放下,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過了一會才提議,“剛看這天氣不錯,不如我們出門去打鳥吧。”
謝臨安抬起頭看了看高高的青天白日。在看了看宇文溪白皙的臉頰。
深吸了一口氣,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既然你想出去,那我們就走吧。”
將剛纔吃飯的東西收拾乾淨,再將食盒清洗一遍,等過幾日再給郭府送去,自己則是去房間裡面翻箱倒櫃的找彈弓去了。
他從小就在這深山老林之中討生活,對於打鳥這項技能已經掌握的十分熟練了。
拿好東西,他自然而然的牽著宇文溪的手朝著外面走去。
宇文溪的手纖細,但是卻不纖弱,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兩個人牽著手走著,讓謝臨安的心情十分的愉悅。
“秋季天冷,林中的鳥大多都南飛了,不過有一種椋鳥十分好看,運氣好的話或許我們還能捉幾隻回來。”
謝臨安自顧自的說著,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宇文溪則是抬頭望著碧藍色的天空,旭日像是金燦燦的車輪,讓人有些頭暈目眩。
前方的戰事不明,軍中的奸細尚未剷除,讓他在這裏心情愉悅的打鳥,怕也是不能的了。
密林前方便是演練的軍隊,宇文溪和謝臨安都選擇止步不走了。
謝臨安知道他喜歡看些軍隊演練的東西,也就不攔著他,只是說道:“你想看的話就遠遠的看看,不要驚動軍隊裡面的人。”
宇文溪輕笑著點了點頭,青天白日下。他的臉白皙的像是皓月,清淨的讓人不忍直視。
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像富貴這麼好看的,卻是萬年難遇。
富貴長得好,氣質也好,聲音也好聽。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宇文溪的臉上捏了一下,然後飛快的收回去,落荒而逃。
“你在這等我,我馬上回來......”
宇文溪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啞然失笑。
等到謝臨安走了之後,他才運起輕功,跳上了一棵樹的枝頭,居高臨下的望著下面的情景。
密林之中寒風瑟瑟,他站在高處,有隱隱的寒風撲面而來,暖黃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白瓷一般的臉頰更加顯得清冷了幾分,臉上細小的毛絨,都顯得·清晰可見了......
他眯著眼睛,望著下面的陣仗。
說是林中的軍營,實則是靠山而立,氣勢恢宏,謝臨安說是有五萬人,其實有些虛張聲勢,在這林中計程車兵,至多也就兩萬餘人,現如今爲了上陣殺敵,他們竟然又排練出了新的陣法。
軍隊整齊劃一的站著,氣勢恢宏,陣法之中變化莫測,細看之下,陣眼之中似乎還有陰風瀰漫,呼嘯分明,伴隨著士兵的吶喊聲,竟然有烏雲傾倒之勢,似乎直壓人的頭頂。
這樣的陣法前所未聞,讓人見了覺得難以置信。
宇文溪眯著眼睛看去,眼睛之中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若是他沒有看錯,他們所演練的正是臭名昭著的陰風陣。
陰風陣起源於南蠻的巫師,早已經失傳已久,因為這個陣法陰狠毒辣,變幻莫測,難以琢磨,但是十分兇猛,幾乎戰無不勝。
但是這樣的陣法還有一個巨大的弊端,那就是練成之後,對士兵的陽壽傷害極大,聽聞練成之中,士兵壽命會大大縮短,幾乎都活不過三十五歲,就算是活到了,終身也會疾病纏身,久經摺磨度過餘生。
也就是這樣駭人聽聞的傳言,讓人對這陰風陣敬而遠之,。加上這種陣法難以操練,久而久之便失傳了。
不過宇文溪看過楚國的史書,隱隱記得,燕國開國皇帝征戰天下的時候,曾訓練出一支強力的隊伍,幾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為他打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可就是這樣一支強力的隊伍,在開國之後,便無影無蹤了,此後史書在無隻字片語的記在,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想來那支隊伍便是練就了陰風陣法,戰事之後,那些士兵卻莫名消失了,此後史書在無隻字片語的記載,彷彿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宇文溪聽出了這件事之後的端倪,在樹上看了片刻之後,就見下面的陣法開始變換,黑壓壓計程車兵來回的變換著位置,天邊的黑雲遮天,幾乎要壓人頭頂了。
宇文溪知道,這個陣法就要練成了。
陰風陣的可怕之處,他是知道的,若是真的進了戰場,對於他而言,也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威脅。
繼續來到林中,宇文溪重新找到了那棵大樹,起身運氣輕功,縱身一躍,重新穩穩當當的坐在了樹枝之上。
眯起眼睛望去,可以清晰的看到楚國的隊形正在重新排列,煞氣在兵法之中涌動著,幾乎是要遮天蔽日。
宇文溪將錯綜複雜的陣法都記在眼中,儘管他天資聰穎,記憶力驚人,面對這樣變化莫測的陣法,也覺得難以琢磨。他知道,單純的記住如何佈陣,是無法破解陰風陣的,恐怕還需要了解其他的手段。
陣法繼續演練之中,遠處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十分渾濁了,戾氣縈繞,到最後,一陣血霧再一次的噴涌而出。
宇文溪屏住了呼吸,只見已經具有雛形的軍隊竟然開始渙散,幾個士兵沒有站穩,齊齊倒地不起,隊伍頓時開始渙散,逐漸分崩離析。
過了片刻,像是軍隊的首領一般的人物走了過去,揮了揮手,兩個士兵抬著一個躺地不起計程車兵走了出來,扔到了地上。
像是等候差遣,領頭的將領揮了揮手,身後的幾個士兵示意,紛紛站起身來,抬起死去計程車兵,緊跟著那個將領的身後。
軍隊之中的人都默不作聲,像是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了。
宇文溪覺得事情還有貓膩,悄悄的從樹上跳躍下來,緊隨其後走了過去。
那些人越走越偏僻,似乎是想掩人耳目。
宇文溪一直保持著極大的距離,目光剛好能看到那些人為止,之後再慢慢的緊跟上去。
士兵扛著死去的屍體,再領頭士兵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洞前。
將那具屍體扔在地上,將領掏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換換的撒到了那具屍體上面。
秋日的陽光之下,那些士兵的臉色都泛着鐵青,不像是正常人的膚色。
宇文溪仔細看去,只見那首領扔出的粉末像是磷粉一般,碰到那具屍體,竟然升起了一陣子的黑煙,氣味十分的嗆人。
那個首領見狀退到了一旁,而那三個士兵卻像是沒反應,像是習以為常了又·像是沒有知覺一般。
首領揮了揮手,幾個士兵將那具屍體扔進了洞中,隨即轉身離去。
宇文溪看那些人已經走遠了,才從書上跳了下來,他站在洞口在下面看了一下。
只見那有一人深的洞中,一具屍體散發的惡臭,燃燒在熊熊的烈火之中。
那個味道極其的嗆人,天上的飛鳥似乎都被這種味道驚動,飛過天空的時候,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宇文溪站在洞前,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那屍體的皮肉,在逐漸的分解,很快就露出了森森的白骨,他在急著往下看,果不其然,在這深不見底的洞裡,已經橫七豎八的擺放著幾道森森的白骨了。
書中描寫的阿鼻地獄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他眉頭一皺,想起了剛纔那個首領手中扔出的白粉。
他靠近洞前,使勁的聞了聞,除了刺鼻的味道,還聞到一股其他的味道。
不像是鱗粉,反而像是生石灰。
很快他的想法就得到了驗證。
在山洞前殘留的粉末之中,他捏在手中搓了搓,心中已經斷定,剛纔那個首領手中所剩的白粉,正是石灰粉。
恍然之間,他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彷彿水落石出,昭然若揭。
“你是什麼人?”
身後突然傳了一陣響徹天機的大喊,那聲音殺氣十足,伴隨著兩聲犬叫的聲音。
宇文溪頓時心中警鈴大作,一躍而起。
一襲白衣捲起了樹上的落葉,塵霧飛揚。
但是這樣的陣法還有一個巨大的弊端,那就是練成之後,對士兵的陽壽傷害極大,聽聞練成之中,士兵壽命會大大縮短,幾乎都活不過三十五歲,就算是活到了,終身也會疾病纏身,久經摺磨度過餘生。
也就是這樣駭人聽聞的傳言,讓人對這陰風陣敬而遠之,。加上這種陣法難以操練,久而久之便失傳了。
不過宇文溪看過楚國的史書,隱隱記得,燕國開國皇帝征戰天下的時候,曾訓練出一支強力的隊伍,幾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為他打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可就是這樣一支強力的隊伍,在開國之後,便無影無蹤了,此後史書在無隻字片語的記在,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想來那支隊伍便是練就了陰風陣法,戰事之後,那些士兵卻莫名消失了,此後史書在無隻字片語的記載,彷彿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宇文溪聽出了這件事之後的端倪,在樹上看了片刻之後,就見下面的陣法開始變換,黑壓壓計程車兵來回的變換著位置,天邊的黑雲遮天,幾乎要壓人頭頂了。
宇文溪知道,這個陣法就要練成了。
陰風陣的可怕之處,他是知道的,若是真的進了戰場,對於他而言,也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威脅。
眯起狹長的丹鳳眼,他向身後望去。
那人生的高大魁梧,燕頷虎鬚,腰間別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凶神惡煞,身上穿著銀色的鎧甲,反著凌厲的寒光。
手中拿著一條狗繩,那頭是一條齜牙咧嘴的惡犬,正面朝宇文溪蓄勢待發。
原來是剛纔的首領,離開之後就由原路返回。
只因爲軍中的狗突然狂叫了起來,他順著狗叫的聲音,透過狗鼻子的探索,一路摸索到了這裏。
“你不是我們楚國的人,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來這裏?”
那人的臉色閃爍著黑光,粗黑的眉毛皺了起來,眉宇之間凌冽的殺氣騰騰,讓人有些望而卻步。
宇文溪站直了身子,拿手探向腰間的佩劍,卻發現此刻的腰間早已經空空如也。
此時他的身份並不是燕國的三皇子,而是富貴。
不僅沒有侍衛保護,更沒有腰間佩劍。
他穩住了神色,想與那個人繼續周旋。
“將軍不要誤會,我不過是一個獵戶,路過這裏見起了黑煙,所以前來查探一番。”
那人雖然長的滿臉橫肉,凶神惡煞,但好歹也是一個將軍,雖然不是隻勇雙全,但卻有些常識。
只聽他冷哼了一聲,隨即一出長劍對準了宇文溪的臉頰。
“無知小人。”
既然是獵戶,怎麼可能兩手空空的來山上,再說朝廷是下了重令的,莫說是獵戶,就算是當地的官兵,也斷然不敢進者密林一步。
“拿命來!!”
只見他將手中的狗繩一扔,揮起長劍,直直的朝著宇文溪的面門劈來。
他似乎低估了宇文溪,甚至想要一其斃命,直接讓宇文溪下黃泉。
可是宇文溪雖然沒有武器,但也不會斷然任他宰割。
運起輕功腳下像是生了風一般,他的身影變幻莫測,竟然發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準確無誤地將那一刀躲了過去。
那將軍的身形像是一條暴跳如雷的黑熊,迫不及待想要將敵人撕成粉碎。
然而他那一刀突然落空,讓他有點接受不了,甚至惱羞成怒。
他連忙再揮出了第二刀,這次他朝著宇文溪的腿部砍去,似乎想要將他的腿砍斷。
宇文溪臨空一躍,挺薄的,身軀如同仙人之姿一般,拔地而起。
躲過了一刀還跳到了那人的肩上,毫不留情的一腳,朝著那人的面首踢去。
看似是輕飄飄的一角,但是卻足以將那人提到鼻青臉腫。
不過那人的反應還算是敏捷,抽回拿刀的手連忙去擋。
宇文溪臨空一腳踢在了他堅硬的盔甲之上,那人連連後退了幾步,勉強穩住了身形。
他眼中的殺意收斂,神色也恢復了謹慎。
這樣的詭異的身法,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他以前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去有所耳聞。
這天理之下有一人,身形令敏捷,腳下如風,據說能躲萬劍。
甚至還可以說是輕功天下第一。
這樣大名鼎鼎的一個人並不是什麼江湖俠士,而是深居皇宮之中,從不輕易見人。
他冷笑了一聲,“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燕國三皇子,早就聽聞你下落不明,沒想到是躲進了我楚國的深山老林之中。”
宇文溪也知道這人不是等閒之輩,他剛纔暴露的太多,早就會被人發掘出來了。
“算你識相,不過你既然已經猜到我的身份,就知道你不能活著離開這裏。”
宇文溪再一次將細長的丹鳳眼眯了起來,殺意瀰漫了出來。
那人雖然不是等閒之輩,但是卻也懂得見機行事,既然眼前的男人不是對手,那隻能找幫手來了。
從懷中掏出了訊號彈,他正準備拉開。
宇文溪見勢,飛速的下身,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運起內力,丟了出去,
他如今的功力雖然不比從前,但是還是有些力量的。
那人手上一痛,手中的訊號彈一不小心從手上掉落了出去。
現在再去撿無異於自尋死路了,他咬緊牙關,再一次朝著宇文溪衝了過去。
輕功天下第一又如何,他手無寸鐵,還能怕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