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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盜墓計劃

    這次出刀,他已經不像剛纔那樣莽撞了,反而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宇文溪手裏沒有兵刃,只能來回閃躲,這也就給了那人可乘之機,讓他逐漸佔了上風。

    面目猙獰,笑容在臉上逐漸的放大,他似乎已經能想象宇文溪人頭落地的場景了。

    "受死吧。"

    那一刀下來氣拔山河,像是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直接朝著宇文溪的面門壓去。

    宇文溪彎腰躲閃,身子後仰,堪堪躲過了這一刀,而那人再要砍下一刀,想要直接取了宇文溪的性命。

    宇文溪眼中寒光一閃,仰躺著將手中的另外一枚小石子扔了出去,那人手上吃痛,手忍不住的抖了一下,宇文溪見狀,鯉魚打挺一樣,用腿將他的雙手夾住,凌空一躍,將那刀從那人的手中別了下來。

    公子一身白衣,舉世無雙,剛纔沉甸甸的大刀落到他的手中,氣勢逼人。

    那人趴在地上,身上已經冒出了一陣子的冷汗,喘著粗氣。

    宇文溪毫不留情的逼近了他,舉起手中明晃晃的大刀,手起刀落,直接取下了那人的腦袋。

    人死不過是頭點地,不過是一陣血霧噴涌出來之後,帶著盔甲的圓滾滾的腦袋便落在了宇文溪的腳邊,一襲白衣不染塵埃,甚至半分血霧都沒有沾身上。

    像是蹴鞠一般,將那腦袋踢到了火坑之中,再將那沒有腦袋的軀幹連同那刀一併扔進了火坑裏麵。

    烈火掩映著森然白骨,依舊不停的燃燒著。

    宇文溪環顧四周,剛纔的狼狗已經不知所蹤了。這種狼狗,警惕性十分的強,還懂得通風報信,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很快那隻狗就會帶著一群救兵來了。

    宇文溪不敢久留,運氣輕功,溜之大吉。

    如今他惹出了事端,這段時間林中的埋伏定然會加強,這幾天他要好好提醒一下謝臨安,不要在出現在密林之中,以免引來禍事。

    因為不允許靠近,他和謝臨安只能遠遠的看上一眼,但是卻也讓他對敵國的軍隊,武器,戰馬有了大致的瞭解。

    於是他像是十分感興趣一般,時不時的都要帶著謝臨安過來看了看。

    謝臨安覺得宇文溪的愛好有些古怪,他一個富家子弟,雖說失去了記憶,但是對那些遊樂上街似乎不怎麼感興趣,反而喜歡看這些士兵操練的這些東西。

    不過他既然喜歡看,索性他就陪著他看,不過他對那些士兵不怎麼感興趣,反倒是時刻留意著樹上的鳥兒,想著可以打一直回去烤給富貴吃。

    以往謝臨安孤家寡人一個,吃住都十分隨意,現如今他覺得自己有富貴了,應該找一份體面的差事,不然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是養活不了他們兩個人的。

    隔天,他便去了郭府,以前他跟著郭老爺當過差,但也不過是當了幾天的護衛,替他看了幾天的院子,也是這樣的機緣巧之下,他又重新認識了林秋年,郭老爺看似家大業大,但是為人卻十分的尖酸刻薄,扣人工錢早就已經是家常便飯,對於院中籤了賣身契的更是動輒打罵。

    所以他死了,這郭府的下人不會難過,想必還會有些竊喜吧。

    再過幾日就是郭老爺的忌日了,兵荒馬亂的府上人手不夠,所以林秋娘便讓謝臨安幫忙。

    謝臨安承了林秋孃的情,自然也要幫助她。他年輕力壯,有的是力氣,想著會幫忙做一些體力活,沒想到林秋娘吩咐他來到了內閣,讓他幫助她一起扎紙人。郭老爺死了,林秋娘是該哀思了一番,只是城中的紙人鋪子早已經關門大吉,她只好親手做這些事情。

    “家中的丫鬟都有差事,讓你做他們的夥計也不相宜,家丁個個都是粗手笨腳的,你手比他們精巧,就幫我做這些吧。

    ”如今的林秋娘雖然也不過十九歲,但是言行舉止已經十分像一個當家的女主人了。謝臨安推辭不得,就接過了一些漿糊,替她做一些細緻的活計。

    林秋娘高昂著天鵝似的脖子,低著頭去描摹那小人的眉眼,動作很是嫻熟。

    “你家道中落,我家何嘗不也是一樣,我父親死後,母親拋下我改嫁,我只能在叔父的鋪面之中做一下扎紙人的雜活,還不到十八歲,就被叔父嫁出去給人做妾了。”

    謝臨安沒想到她突然說起了自己身世,不由的愣神了片刻,手上的動作也遲緩了一些。

    其實他與林秋娘有那麼些同病相憐的感覺,她一個女人家,或許比自己還要更加可憐幾分。

    "嫁到郭府之前,郭啟仁口口聲聲的說會好好對我,我信了他的鬼話,沒想到嫁進來之後,我不是被打,就是被罵,郭啟仁還喜歡酗酒,每次發酒瘋都會拿我出氣,正房也不是省油的燈,處處刁難我,還對我橫眉冷眼,甚至百般折辱

    。"說這些話的時候,林秋孃的神色依舊平穩,手中的細毛筆落下,精準的在紙人的額間點下了一枚紅色的硃砂。

    謝臨安一直以為她時運極好的,本是個三姨娘,如今卻也成了郭家的當家女主人,卻沒想到她以前收了這麼諸多·的苦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將竹架子放在一旁,謝臨安聲音也低下去了許多。“所幸郭老爺死了,你的苦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郭老爺的妻子竟然和郭老爺如此的伉儷情深,郭老爺死後,她竟然也跟著一同殉葬了。

    林秋娘勾起嘴唇冰冷一笑,似乎是嘲弄,但更多的還是無情。“世人都以為,郭老爺是病死的,可是你知道他其實是怎麼死的嗎?

    ”謝臨安也覺得有些糊塗:“難道不是病死的嗎?”林秋孃的語氣冷了幾分,手裏握著剪刀,在石桌上面劃了一道痕跡

    。“他是被我毒死的......”謝臨安駭然,轉過頭去,才發現只有他和林秋娘兩個人“那日他酗酒回來,直接來到了我的房中,對著我一頓打罵,我聽府裡面的管家說過,二姨娘就是被郭老爺活活打死的,我當時害怕極了,只能趴在地上求饒,等到他睡過去了,我在他的茶壺裏麵下了砒霜,喂到了他的嘴巴里。

    ”郭老爺當場暴斃,她沒有著急,也沒有驚動其他人,只是喊了正房過來,說郭老爺像是病了,要她去看看,等到正房來到了她的房中之後,她便拿著白綾,勒死了她,吊在了懸樑之上。

    林秋孃的語氣變得柔和了起來,丹鳳眼的眉角依舊是下垂著。後來在有人問到郭老爺的死因,她便說出那一副準備已久的說辭。

    “老爺夜裏躲飲酒,心悸而死,姐姐前來照看,我便去請郎中,沒想到回到之後大夫人便隨著老爺一同去了。

    ”聽聞這樣的事情之後,許多人都唏噓不已,但最多也就感嘆一句,郭老爺和郭夫人竟是這般的伉儷情深。郭老爺下葬之後,戰爭便爆發了。

    郭府沒有了正兒八經的女主人,她便逼走了賬房先生,名正言順的接管了郭家。

    林秋娘柔聲問謝臨安:“是不是覺得害怕了......”謝臨安看她依舊是身穿一身素衣,畫着淡妝,還是平日裏那副樣子,也不覺得害怕。“

    我不怕......”話說到這裏,謝臨安的神色已經十分的冷靜了,甚至背過了臉去,不去看林秋娘了。林秋娘放下了手上的剪刀,暗自苦笑了一聲。是啊,就算髮生了什麼,他們也不可能有什麼了,她想早已經嫁人,謝臨安還正值年少,

    ;兩個人真的傳出了什麼,恐怕只會令兩個人蒙羞。只是她還不滿十八歲,一輩子長的很,難道她就要在這孤苦之中度過嗎。

    兩個人都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面停留太久。林秋娘只好轉移話題:“你既然要謀差事,我在長街上,剛好有間鋪子,缺個夥計,你要是得空,可以去那邊看看。

    ”林秋娘語氣溫婉,謝臨安只好點頭答應。“如此,便有勞三姨娘了

    。”、兩個人相對無言,謝臨安做了些夥計,林秋娘留他吃飯,他不肯,林秋娘便安排了幾個下人,為他張羅了一些菜,讓他拿著食盒帶了回去。

    謝臨安牽掛著家裏麵的富貴,就承情把那些吃食帶了回去。小翠看著謝臨安的背影,在身後和林秋娘打趣:“三姨娘,你是不知道謝公子把他家的那位公子照顧的有多好,像是找了一個小老婆似的。

    ”說完小翠捂著嘴巴偷笑的,一臉的調笑出聲。林秋娘立馬橫了她一眼,語氣有些不痛快。“就你多嘴。”她轉頭一想,斜著眼睛看向了小翠:“你說的那個公子,是不是在他家住了有一段時間了。

    ”小翠想了想:“好似從謝公子來府中拿米的時候就一直住著,看起來像是謝公子的遠方表親,而且摔斷了腿,正在調養著。

    ”林秋娘和謝臨安是舊相識,從未聽聞過謝臨安有什麼遠方表親。

    “謝家以前還是有些人脈的,真有個富貴親戚也說不定,我瞅著那公子氣度不凡,的確不是個凡夫俗子。

    ”“這幾日外面的戰事一直都不冷靜,現如今兵荒馬亂的·,讓人心裏面也不清淨。

    ”林秋娘說著轉移了話題,小翠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正午的陽光,卻讓人覺得沒有暖意,總感覺今年冬天會來的早。

    “前方的戰事吃緊,咱們在這城裏麵也是活一日就是一日,但倘若真的兵臨城下了,殺進城中,我們下人不打緊的,死就死了,三姨娘可要做好逃命的準備才行。”

    小翠看了看天,憂心忡忡的說著。林秋娘十分的感動,拉住了小翠的手,“若是真有那一日,我定然也不會拋下你不管的,我們主僕二人一起跑路。

    ”小翠從她一入.府就跟著她,主僕二人情分深重。小翠感動無比,眼睛差點落下。

    “過幾日我把府中的銀子打點一下,你幫我存到通記錢莊裡面,若是我們真的要逃離這裏,遠到異國他鄉,也不至於身無長物,沒點錢財傍身。

    、林秋孃的·考慮不無道理,小翠也覺得十分在理。“三姨娘趕快準備吧,奴婢會盡早解決這件事情的......

    宇文溪的腿總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健走如飛。他平時除了下棋看書,最多的時間還是養鴿子,看練兵,似乎那些枯燥的東西在他手上都變的十分有趣了。

    謝臨安不知道他的樂趣所在,但是很樂意看他性質勃勃的樣子,做什麼,他都隨著他。回到家中一看,意外看到了前來探望的崔郎中。

    老郎中喜歡留著山羊鬍子,戴著淺灰色醫帽,身上穿著灰色的袍子,上面裁縫了大大小小的補丁,謝臨安知道他嗜酒如命,所掙來的錢,想必都讓他拿去喝酒了,所以才穿著破破爛爛。

    不過對於他的突然拜訪,謝臨安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這個老頭脾氣古怪,難以琢磨,向來都是別人求著他,他才肯來,沒想到對於富貴的病情這般看重,還時不時登門拜訪。

    這讓謝臨安心裏面十分疑惑,難道富貴真的得了什麼了不起的病症,需要讓崔郎中時不時的跑過來問候了嗎?想了又想,他趕快走向前去。

    “崔郎中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怎麼,富貴的病情還沒好徹底嗎?”崔郎中像是個無比緊張的神色,額頭上滴滴答答的掉著汗珠,而富貴的臉色也不太好,總而言之,兩個人的氣氛很是詭異。

    崔郎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含糊不清的說到:“病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只是來檢視一下富貴公子的病情,還有沒有復發的可能.......”謝臨安釋懷一笑,心裏面的一塊石頭算是放下了。

    “醫者仁心,沒想到崔老這麼牽掛病人,我這還是頭一次見到。

    ”崔郎中掩飾一笑:“收了謝小兄弟那麼一罈好酒,若不好好醫治,豈不是辜負了了謝兄弟。

    ”“那就辛苦崔老了,剛好我從郭家帶回來了一些吃食和點心,你剛好和我們一起。

    ”崔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連聲推辭說道:“不了不了,家裏麵還有病人等著,就先告辭了。

    ”不等謝臨安開口挽留,崔郎中已經匆忙離去了。而謝臨安則是吃過了飯,帶著宇文溪朝著林中軍營走去。說是林中的軍營,實則是靠山而立,氣勢恢宏,謝臨安說是有五萬人,其實有些虛張聲勢,在這林中計程車兵,至多也就兩萬餘人,現如今爲了上陣殺敵,他們竟然又排練出了新的陣法。

    軍隊整齊劃一的站著,氣勢恢宏,陣法之中變化莫測,細看之下,陣眼之中似乎還有陰風瀰漫,呼嘯分明,伴隨著士兵的吶喊聲,竟然有烏雲傾倒之勢,似乎直壓人的頭頂。

    這樣的陣法前所未聞,讓人見了覺得難以置信。宇文溪眯著眼睛看去,眼睛之中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若是他沒有看錯,他們所演練的正是臭名昭著的陰風陣。

    陰風陣起源於南蠻的巫師,早已經失傳已久,因為這個陣法陰狠毒辣,變幻莫測,難以琢磨,但是十分兇猛,幾乎戰無不勝。但是這樣的陣法還有一個巨大的弊端,那就是練成之後,對士兵的陽壽傷害極大,聽聞練成之中,士兵壽命會大大縮短,幾乎都活不過三十五歲,就算是活到了,終身也會疾病纏身,久經摺磨度過餘生。

    也就是這樣駭人聽聞的傳言,讓人對這陰風陣敬而遠之,。加上這種陣法難以操練,久而久之便失傳了。不過宇文溪看過楚國的史書,隱隱記得,燕國開國皇帝征戰天下的時候,曾訓練出一支強力的隊伍,幾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為他打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可就是這樣一支強力的隊伍,在開國之後,便無影無蹤了,此後史書在無隻字片語的記在,

    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想來那支隊伍便是練就了陰風陣法,戰事之後,那些士兵卻莫名消失了,此後史書在無隻字片語的記載,彷彿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宇文溪聽出了這件事之後的端倪,在樹上看了片刻之後,就見下面的陣法開始變換,黑壓壓計程車兵來回的變換著位置,天邊的黑雲遮天,幾乎要壓人頭頂了。宇文溪知道,這個陣法就要練成了。

    陰風陣的可怕之處,他是知道的,若是真的進了戰場,對於他而言,也是一個無比巨大的威脅。陣法在逐漸的變換,最後黑雲收去,迴歸平靜。

    軍隊重新恢復到了平靜。遠遠的只聽到一聲人的大喝,“”速速歸隊”軍隊開始變得躁動起來,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整齊。宇文溪站在樹枝上又看了片刻,突然看到一片猩紅的血霧噴涌起來。他當即就明白了,想必是有人受到了陣法的反噬。

    果不其然,軍隊躁動了許久之後,兩具士兵的屍體被抬了出去。宇文溪也不敢再逗留太久,找準時機,運起輕功,慢悠悠的從樹上跳了下來。他還沒有落地多久,在他的身後,謝臨安已經走了過來。

    他看起來收穫十分豐盛,興高采烈的樣子,手中抓著一隻灰色鳥的爪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喜悅之情表於形色。

    “富貴,你快過來看啊,看我抓到了什麼?”他將那隻鳥兒湊到他的臉上,灰色的羽毛,紅色的嘴,與他大眼瞪小眼,甚至還活著,用一雙灰不溜秋的眼睛看著他們。

    謝臨安上街之後,去了林秋娘所說的鹽鋪子,裡面只有一個店小二當差,他也就負責一些粗活,照看一下生意。

    臨近中午的時候,店裏麵來了一位稀客。

    正是許久不見的葛二根,葛二根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衫,臉色有些灰白,是經常吸玉石散的緣故,但是他的神色卻十分的輕快,進店之後,稱了半斤鹽,領著大煙袋,還打趣謝臨安。

    "謝兄弟,幾日不見身價見長,現如今都要稱呼你為謝掌櫃的了,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我看未必,只是我沒有你這樣的皮囊,要不然也可能有三姨娘這樣的青睞也說不準。"

    謝臨安又羞又怒,收了他的銅板就要打發他出去。

    “你休要在這裏滿口胡言,拿著你的鹽快些滾蛋。”

    、

    他以前和林秋娘雖然說不上清白,但是也不是葛二根揣測的那樣。

    一時之間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十分難堪。

    葛二根依舊是笑嘻嘻的,半打著哈欠,邊擺手邊推搡著他。

    “方纔,我不過是和你開玩笑的,你怎麼還當真了呢?實不相瞞,謝兄弟,我說點事情告訴你的。”

    謝臨安有些沒好氣地看著他覺,得他沒有什麼正經東西。

    “怎麼?你又想起什麼發財之道了嗎?”

    “,你別說,還真有。”

    葛二根一拍大腿,笑著一張臉,看著他。

    謝臨安被他看的眼睛毛毛的,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大聲地說道:“你若是有什麼事情,你說好了,一直看著我做甚?”

    葛二根笑嘻嘻的說道:“你還記得前些日子我們去找的那個張老爺嗎?”

    謝臨安自然是記得的,只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自然是記得的,那張老爺怎麼了?”

    “張老爺的屍體找回來了,好傢伙,你不知道,找回來的時候懷裏還死死的攥著一袋子珠寶,臨死都不捨得撒手。”

    張老爺是有名的貪財之人,向來把那幾兩銀子看的比命都重要,如果不是爲了發一筆橫財,他也不會選擇在戰亂的時候出門,只可惜天不假年,富貴險中求是不假,他卻沒有趕上好時候。

    謝臨安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呢,沒想到他說的這幾句話還不如一個屁好使。

    “找回來就找回來唄,我們還能怎樣?當時什麼都沒有找到。”

    謝臨安不以為然,這和他沒什麼關係。

    “對呀,當時沒有找到,現在我們有機會了。”

    葛二根興沖沖的看著他,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以後,才湊到了謝臨安的耳邊。

    “過幾日張老爺就要下葬了,下葬的時候手中的那些珠寶也當做陪葬品給他帶著了,我想我們可以趁晚上無人......”

    葛二根聲音越說越小,但是意思卻已經呼之欲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要帶著謝臨安一起去盜墓。

    葛二根拿手捅了捅謝臨安:“鏟子我已經準備好了,張老爺下葬的時候,我們就可以......”

    人死不過一捧黃土,再多的富貴也是帶不走的,張老爺都死了,要那些珠寶又有何用,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

    但是這種事情又過於缺德,與那日出城是截然不同的,再說了盜墓是有風險的,是要吃牢飯的,若是真的進了大牢,誰替他照顧富貴呢。

    思前想後,謝臨安一口回絕了。

    :“這種事情有風險,我還是不去摻和了......”

    葛二根頓時瞪圓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謝臨安了,“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了,這麼好的發財機會你竟然都能放過?”

    謝臨安看了看眼前的小鋪子,覺得這兵荒馬亂的年頭,還是想這樣安穩一些的好。

    “算了,太冒險了,張家人口多,萬一有一兩個留下守墓的,我們豈不是就被抓到了現行,再說這兵荒馬亂的,我們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還是不要再去做那些冒險的事情了。”

    謝臨安也是在好心的勸解他,葛二根和他也算是有些交情的,他也不忍心看著葛二根深陷牢獄之災。

    不過葛二根已經被金錢衝昏了頭腦,謝臨安的話他怎麼聽到的進去。

    “膽小如鼠,既然你不敢去,我自己去好了,到時候真的發了財,你別怪我沒有提點你。”

    說完氣憤的揚起了衣袖,拂袖離去。

    謝臨安知道自己怎麼說都已經無事於補了,索性就讓葛二根自己去好了,若是他真的進了大牢,作為兄弟好友他還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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