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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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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既然命薄,何不去死!

    張墨本來是不打算帶著這些人一起上路的,但是這些人眼中的悲哀,讓張墨無法拒絕,鄧府逢此大難,看著家人慘死在自己的面前,張墨雖然很早之前,就沒有了家人,但是他覺的,能夠理解這些人此刻的心情,不能化悲痛為力量,那等著他們的,或許就只能是哀極必死了。

    自己救下這些人,是爲了讓他們活著,可是如果這些人不能報仇,卻註定生不如死,但是就算這樣,張墨也不覺的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決定這些人的命運,直到鄧家家主,如要不是張墨攔著,便會帶著眾人跪在他面前,如果不是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擊中張墨的心神,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那些人的要求的。

    “壞人被打跑了,我娘怎麼還不醒來?”

    “……”張墨轉頭看向那個女童,無言以對,且他甚至有些膽怯,去與那雙如同碎冰的眸子對視,這女童讓他想起了自己,那時的他,也是這般無助可憐與驚恐,所以張墨心軟了,“要去的人,一起走吧。”

    張墨一直盯著那女童,嚇壞了鄧家人,他們緊張那個女童會冒犯張墨,把她死死摟在懷中,而那女童好似認定了張墨是個好人,她的小心思裡,只想讓張墨給她一個答案,那麼壞的壞人,都被張墨打跑了,她覺的張墨無所不能。

    面對這女童,張墨給不了她什麼承諾,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他只能答應那些想要和他一起上路的人,算是對那隔女童歉意的彌補,那些人沒有想到,張墨會改變主意,不過鄧家家主,卻好似明白了什麼。

    “張公子,從此刻,晴兒便是我的女兒,鄧家只要還在,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兒委屈。”鄧通亮從侍女那裏接過那個女童,鄭重其事的對張墨說道。

    “走吧!”張墨深深的看了一眼鄧通亮,丟下一句話,便門外走去。關於鄧家接下來該怎麼辦,他沒有因為自己救了鄧家,就指手畫腳,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減少慘劇的發生,便是帶著那些準備跟他一起走的人,用敵人的頭顱,來祭奠那些死去的亡魂。

    “蠢貨!”張墨突然現身,救下了鄧家,且帶著鄧家的那些護院,前去別的家族滅火的訊息,傳到韓維他們的耳中,有的人怒火沖天,有的人暗覺可惜,有的人心懷敬意,可等到眼中寒光四射的韓維冷冽的吐出兩個字以後,卻鮮有人不認同。

    “他要救人,就讓他去救好了,我已經派人,把他與春三十娘有關的訊息告訴了陳大人,你們說那位陳大人,會不會相信他?你們說這靈縣上下,是會信他還是會信陳大人?”韓維臉上浮現一抹獰笑。

    別人不知道韓維怎麼編排張墨與春三十孃的關係,但是隻要涉及到春三十娘,他們相信那位陳大人,一定不會讓張墨活下去,至於靈縣上下?當那位陳大人,說張墨就是屠盡數家的妖人,他們有膽反駁嗎?縱然他們知道真相,就算那些被張墨救下來的人,怕也不敢胡言亂語。

    如是大家看向韓維的眼神,頓時又是一變,這不僅僅只是趕盡殺絕了,就算張墨死了,也要遺臭萬年的節奏,旁人臉上的表情,全部被韓維看在眼裏,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且因為這件事,他相信這些人,一定會收斂起那些小心思。

    那位陳大人不可怕,但是他代表著大唐王朝,別說張墨還不到先天,就算張墨是人仙地仙,那以霸道著稱的大唐王朝,也會令其俯首,且他的修為越高,就越離死不遠,他相信那位陳大人,一定不會給張墨成長起來的機會。

    至於說那位陳大人知道了真相,韓維也不怕,到了那時,生米早就煮成了熟飯,以那位陳大人的行事風格,韓維敢斷定,他縱然恨極了利用他韓維等人,但他絕對不會對他們出手,反而會拉攏他們。

    張墨不知道韓維這裏的動作,隨著他進一步的行動,跟在他身後的人,變的越來越多,如同滾雪球一樣,且這些人雖然依舊怕死,但是想起死去的家人,每當遇上戰事,他們盡都變的悍不畏死。

    滅門之禍何以為報?唯有血債血償!

    關於這種情況,張墨也沒有預料到,但是他對這些人的選擇,很是滿意,而韓維等人,好似智珠在握,但是當他們聽到,這一訊息以後,還是震驚莫名,且因為張墨他們每到一處,從來不會留下活口,這讓那些心思擺動的傢伙,終於下定了決心,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後退的機會,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頓時讓這些人,變的更加瘋狂起來。此刻的他們,不再有所保留,因為張墨的強大有目共睹,只有張墨死了,他們才能安心。

    “沒想到像你這樣的高手,卻在這裏大肆屠戮婦孺,於心何忍?”這是張墨對戰黑衣人以後,第一次帶著異樣的情緒,與黑衣人的頭領對話,此刻的張墨看著站在對面的妖異女子,神色莫名的問道。

    “呵呵~生在這個世界,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其實我更好奇,你怎麼會爲了這些人以身犯險?”對面那女人,聽到張墨的話,瞳孔不由猛縮,不過下一刻,她卻又輕笑起來,其臉上的輕蔑之意,讓跟在張墨身後的那些人,幾近血紅了眼,但是她好像沒有察覺一樣,只是看著張墨,看著這個怪異的人,其臉上滿是真誠,好像對於知道,張墨為什會這麼做的理由,格外的關注和重視。

    “為民請命嗎?”不等張墨答話,這個女人,卻又突然開口,此刻她眼中的嘲諷之意,更是變的猶如實質,可是她的內心深處,早已掀起萬丈狂瀾,那一瞬間,她盯著張墨的目光,變的有些恍惚,好像想起了令她刻骨銘心的事情。

    對於這個女人的不屑與嘲諷,張墨只是漠然已對,‘為民請命嗎?’這四個字的分量太重,張墨覺的自己擔不起,可是就他所揹負的重擔,哪裏是這四個字能夠概述的?儘管現在的他,依然沒有打算,去走那些前輩的老路,他只是覺的自己應該這麼做,便不去違背。

    “這些豬玀一眼的東西,值得你這麼做嗎?縱然屠了這座城又算什麼?”面對沉默的張墨,那個女人的話語,突然變的極為尖銳起來,此刻她給張墨的感覺,好似張墨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豬玀嗎?屠城也沒什麼?”這女人的話,深深刺激到了張墨,那一瞬間,他不在保持沉默,那一刻,張墨的氣息,驟然變的極為凌厲,這個女人明顯有故事,可是就算她曾經經歷過非人的痛楚,也不是她可以,爲所欲爲的理由。

    張墨突然動了,可是對面的那個女人,早就有所防備,此女是張墨所有交過手的對手裏麵,實力最強的一個,也因為這種原因,纔會出現之前的那番對話,張墨為這個女人感到可惜,不過也僅僅只是可惜罷了。

    慕容嫣沒有想到徹底爆發的張墨,戰力會達到這個地步,之前與張墨打的旗鼓相當的她,此刻完全被張墨給壓制,當然這也不是,張墨的功法與修為,勝過了慕容嫣,而是他手中的那把斷刀,還有功德之力賦予的防禦,幾近讓那慕容嫣絕望。

    被張墨給逼的連連後退的慕容嫣,有苦難言,她恨極了張墨手中的那把斷刀,恨極了張墨那詭異的防禦力,只是對於此事,她根本找不到破局的辦法,在那麼一瞬間,因為躲避不及,被張墨斬斷了手中的利劍,嗅到了死亡氣息的她,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悲憤。

    “我跟你拼了!”女人瘋狂起來,是極其可怕的,就如此刻的慕容嫣,本來被張墨壓制的她,自從變得不管不顧,只是瘋狂的發起攻擊,雖然身上的傷,也變的越來越多,但她被張墨壓制的劣勢,卻一點一點的,硬被她給扳了回來。

    “為民請命?哈哈哈……”看到不敢與她死命相搏的場面,慕容嫣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相同的四個字,此刻被在場的人聽到,是那樣的刺耳兒,現在的她,不僅僅只是在譏諷張墨,好似此刻的張墨,在她眼裏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小人偽君子。

    那一瞬間,因為慕容嫣的引導別人看向張墨的目光,突然有了一些變化,且因為張墨之前,對待慕容嫣的態度,變的與之前不同,疑惑的種子一旦種下,稍微有點養分,自然長勢瘋狂。

    不過張墨好像沒有聽出慕容嫣的意有所指,也好像沒有感覺到,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變的有些不同,他在適應慕容嫣的戰鬥方式,他根本問心無愧,所以不懼任何誹謗與污衊。

    瘋狂的慕容嫣,讓戰局發生了逆轉,此刻成了張墨被她給逼到了牆角,慕容嫣變的更加瘋狂,亢奮的慕容嫣,笑的越來越囂張,而那些跟隨張墨,轉戰多地的人,看到這一幕之後,有不少人臉上的表情顯的尤為複雜,真正為張墨擔心的人,卻寥寥無幾。

    而就在此時,當別人以為,張墨必敗的時候,原本被逼的狼狽不堪的他,此刻卻開始反擊,這一變故,驚醒了亢奮的慕容嫣,也驚醒了那些,已經開始謀劃退路,和打算拼了命,也要救下張墨的人。

    張墨對於能夠讓他活命,以及改變眼前的狀況的機會,是極為敏感的,且在這方面,他的把控能力,以及吸取能力極強,亢奮的慕容嫣發動的攻擊,卻是讓他險象環生,只是一直都在夾縫中生存的他,卻是最習慣這種生活。

    別人所見的,是張墨見見被慕容嫣給逼上絕路,而對於又重新找回了那久違的感覺的張墨,其眼中卻是精光四射,當慕容嫣直取張墨的項上人頭的時候,誰也不覺的,能夠躲開的張墨,卻奇蹟般的避開了這一擊。

    慕容嫣的劍法了得,悍不畏死的她,更讓她的戰力提升了三層,當她以為滅殺張墨的時機已經成熟,殺招不再掩藏,此女是陳大人手中的底牌之一,她雖然只有後天巔峰的實力,但是她的媚術,卻讓那些先天高手,都忌憚不已。

    只可惜,她的媚術在張墨這裏,根本沒什麼用出,那塊一直沉寂的令牌,讓張墨心神驟然變的清明,那一刻,本來已經找到了破局的辦法的張墨,更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直被壓制的他,揮刀斬斷了直取他的頭顱的利劍,而後就在慕容嫣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一刀斷了她的右臂。

    “你要殺了我嗎?”慕容嫣的瘋狂,不是她真的不惜命,而是想要讓她的媚術徹底爆發,修為不夠的她只能如此行事,張墨為什麼能夠被她扳回劣勢?還不是受到了媚術的影響?眼前的幻覺,只能讓他自保,縱然斷刀在手,他也無法傷人。張墨躲過了自己的必殺一擊,讓慕容嫣震撼不已,但是她卻不信邪,此刻的她忍受著斷臂之痛,楚楚可憐的看著張墨,還想把張墨拉入幻境之中。

    “我本是薄命之人,能遇到張公子,是奴家的福氣,還請張公子垂憐。”斷臂之後,慕容嫣的魅惑之力,變的更強,如要不是令牌的原因,之前找到破局的辦法的張墨,就算不會深陷幻境,也會落入之前的下場。

    只是沒有如果,如今慕容嫣的媚術,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張墨看著眼前這個楚楚可憐,實則心如蛇蠍的女人,冷笑連連,或許慕容嫣真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之前的幻覺,纔會那般真實,可是那些死去的人,終究無法重新活過來。

    “既然薄命,何不去死?”如要慕容嫣沒有屠了殷家滿門,張墨或許會給她一個機會,但是無數的怨魂在那裏哀嘆,他怎能收刀?在慕容嫣滿臉驚恐的看著張墨的時候,他冷漠的與那雙,讓他陷入幻境的眼睛對視的同時,一刀砍掉了慕容嫣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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