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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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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刺殺

    "肆年公子,您請。",被臨時派遣過來充當臨時演員的公公表示自己很無奈,這蕭弘文王一個銅板兒不給,還冷著臉讓人不要露出破綻。

    頭一次給人做差時窩著一肚子氣,還一個子兒拿不到手的!最終還是選擇穿沈霄選擇的那一套衣服,潛意識裏覺得沈霄會更懂蕭弘文的喜好。上馬車的時候害怕白色披風染上汙漬,肆年一隻手拎著披風的角,另一隻手去扶那公公的手。

    在宮裏的時候,他見蕭弘文上馬車都是有人服侍的。此時見那公公在馬車旁站著,便以為他在等著自己。

    不料伸出去的手沒有被接住,肆年有些尷尬的自己上了車,臉羞得通紅。

    就不該理所應當的覺得那公公是等著服侍自己的,蕭弘文是何等身份,哪是自己能夠比的?

    見到肆年的尷尬,那公公笑著解釋。

    “不是雜家不服侍您,實在是蕭弘文王交代過多次,不能碰您一個手指頭,不能摸您一根頭髮。雜家這手雖然皺皺巴巴,但好歹是健全的。可不想被人拿匕首砍掉啊!”一邊解釋,一邊揮手示意馬伕趕車。

    不能誤了蕭弘文王交代的時辰。

    馬車行進在官道上,路兩旁的樹逐漸變多。這般越來越荒涼的地方,怎麼看也不像是往皇宮走。

    “敢問……”不知怎麼稱呼,肆年挑開簾子盯著騎馬的公公看。

    看到你不好意思,看到你自覺的招供。

    “肆年公子還請耐心,雜家不會害您的!”偏過頭躲開肆年的眼神,那公公暗中吐了一口濁氣。

    暗中觀察馬車後面跟隨的侍衛,確保沒有自己打不過的人之後肆年才舒緩了一下身子。

    這般樣子,怕是皇上或者滎陽郡主要為難。皮肉之苦也就受這麼幾天了,等成親之後頂著王妃的名頭,該是不那麼容易被人按著欺負。

    馬車停在一條小河邊,有一頂素白色的帳子。

    蕭弘文穿著一身白色繡著紅花兒的衣裳在帳子邊兒站著,手中捧著一束花。

    天色已晚,肆年看不清那是什麼花,心中隱約帶了期待。

    因為緊張,邁著大長腿卻走出了小碎步。

    走進看了才知道,是宮裏做的假花。絹布製作的,在柔和的月光下還閃著金光。

    “……”明白自己的花有些尷尬,蕭弘文遞出去的動作有些猶豫。

    肆年倒是痛快的接過,順帶捏了捏蕭弘文的手幫助他放鬆。

    老夫老夫的了,搞個小浪漫還害羞。

    “來這兒……預演?”忍住不笑,肆年盯著蕭弘文通紅的臉調笑到。

    “不是預演,我想在成婚之前來這邊……野戰一次。”

    “?”手中的花頓時不美麗了,肆年嘴角抽了抽,起身往河邊走。

    鵝卵石很多,有些硌腳。

    呵……又是自作多情了,虧他還以為蕭弘文折騰這麼一通是爲了來個婚前告白,再不濟也來個浪漫相會吧?那要是實在不行,賞月也好啊?看水也勉強可以接受?

    野戰?呵……真是婚事定了之後就沒有情愛了,精蟲上腦,滿腦子禁書裡的武打動作。

    “肆年,回頭。”知曉自己的破嘴又說錯了話,蕭弘文雙手捧著準備好的東西趕過去賠罪。

    是一個墨綠色的瓶子,肆年走過去掀開往裏瞧了一眼。

    ?墨綠色的膏體……

    “多日未見,聊聊天,別總想著那些事情!”真的有些生氣,肆年恨不得伸手將那瓶東西打翻。

    被吼的一頭霧水,蕭弘文雙手捧著那東西一路跟進帳子,在肆年身邊躺下。

    “你當這是……潤滑?”反應過來的蕭弘文寵溺地揉了揉肆年的腦殼,“想錯了啊!”

    “這是我那時候找鬼煞前輩討要的,這膏體塗抹在身體上,半日不洗去就可以留下綠色的痕跡。”想想又加了一句,“除非割肉,沒有其他辦法除去。而且啊,這膏體是無痛的哦!”

    不自覺的帶了一絲討好,蕭弘文生怕肆年會因此生氣。沒有哪對正常夫妻會在身上弄什麼無法除去的痕跡。

    這與奴印有什麼不同?

    可是蕭弘文就是瘋了似的,想要在肆年身上留下一個不易除去的痕跡。一個能夠顯示“這是我的”的痕跡,能夠讓人看一眼就不會接著招惹肆年的痕跡。

    一個標誌着肆年屬於他的痕跡。

    與蕭弘文的無措相反的是,肆年一臉淡然,甚至有點想笑。他迎著蕭弘文閃爍的目光將衣裳扒開,給他看胸前的傷口。

    “前幾日你走的時候還有血痂,現下已經好了。看看吧……”

    沒有燈,蕭弘文直接伸手去摸。被烙鐵傷了的地方長了一層新肉,蕭弘文只覺得指尖的觸感軟軟的。

    一直摸了好久,他忽然反應過來。

    那是一個“蕭”字。

    滎陽用的,是蕭家軍的烙鐵。蕭家軍中用來給軍奴烙印的烙鐵!

    這傷疤只有割去整塊皮肉才能出去,蕭弘文眉頭深皺,一時竟無法立刻做決斷。

    這個“蕭”字被烙印在心臟正上方,那裏總共纔有多少皮肉啊!

    “等成婚之後,我找宮裏的御醫來給你處理。哪怕是留下疤痕也比留個奴印要好,多用些麻藥,該不會到疼痛難忍的地步。”越看越心疼,最後竟是連那綠色的膏體都捨不得用在肆年的身上。

    兩人間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好在今晚月色尚佳,河面上的水波也頗有些意境,互相擁抱著不多時便睡去了。

    天色微亮的時候,蕭弘文覺得腰間有些涼,迷迷糊糊中睜眼去看,就瞧見肆年用指頭在自己身上畫些什麼。

    昨日還不樂意呢!現在又偷摸著寫。

    肆年看著手下的人肌肉抽動了兩下,壞心思的戳了戳又撓了撓,惹得蕭弘文沒忍住笑出聲來。

    “頑皮!”用胳膊撐著痠痛的身子坐起來,蕭弘文低頭去看腰上的字。

    是一個很小的“肆年”字,還沒有手掌的一半大。

    “你該寫大一些,將我整個腰部都佔住。”蕭弘文拉開衣襟,“寫這兒也好,你喜歡咬我鎖骨。”

    “別鬧!整日腦子裏不知道裝了些什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肆年偏過頭去,將剩下的膏體拿給蕭弘文,“你也寫一個,想寫在哪兒?”

    盯著肆年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確保他沒有排斥的情緒,蕭弘文用拇指蘸了一點,按在了肆年的手腕處。在手腕內側,袖口正好能遮住的位置。

    “不給你留字,這就夠了。”湊上去親了親肆年泛紅色眼角,蕭弘文意在將昨晚缺失的運動給補上。

    正進行到關鍵步驟,帳子外面傳來打鬥聲。

    對自己暗衛很有信心,蕭弘文安撫一下炸毛的小嬌妻,準備接著未完成的事情。

    一隻箭射穿帳篷,正紮在蕭弘文眼前,削斷了肆年一縷青絲。

    緊接著是數不清的箭刺穿帳篷,外面的暗衛不得不高聲呼喊蕭弘文出來,欲護送他們離開。

    無法,只能掀開帳子看看是何方人士會在皇室管轄之內刺殺蕭弘文王。

    最先看到的是地上死去的蕭家暗衛,隨便數了一下竟然有十二個!

    蕭弘文出門一次只會帶三十位暗衛,在皇室管轄之內怕是隻有二十個跟隨。

    “主上快走!”領頭的暗衛已經被殺害,臨時充當指揮的暗衛衝到蕭弘文身前護住他,“是滎陽郡主的人,屬下方纔聽見他們提到滎陽郡主,他們收到的命令是刺殺肆年公子!”

    真是胡鬧!刺殺肆年公子?這些箭手怕是要將他蕭弘文也來個萬箭穿心吧?

    蕭弘文攬著肆年的腰往林中走去,看附近地形,援助的暗衛指只會從那個方向過來。

    將肆年藏在靠近河流的樹洞中,蕭弘文再三交代他不要出去,隨後一個人往帳篷那邊跑去。

    既然是來刺殺肆年的,想必不會對他動手。那餘下的幾個暗衛也是活生生的命,蕭弘文不想他們就這麼死去。

    現場一片狼藉,蕭家暗衛一個不剩,滎陽派遣的人排列整齊,聽著前排的領隊訓話。

    “都是幹什麼吃的!連這麼幾個人都搞不定!本郡主讓你們殺了蕭彥!你們拿弓箭射殺弘文哥哥做什麼!不要傷害弘文哥哥!”滎陽穿著一身夜行衣,衝着排排站的手下大吼大叫,“還不快去找!”

    “是!”

    蕭弘文怒火沖天,顧不上自己的衣服有沒有穿戴整齊,蹭蹭的跑到滎陽跟前就是一巴掌!

    “本王看你是活膩了!”這一巴掌他用了全力,滎陽的眼淚瞬時留了下來。

    她是凌國唯一的郡主,這麼多年皇帝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她的弘文哥哥也一直對她很好,會想方設法的滿足她的要求。

    都怪那個蕭彥!自從他來了之後,所有的都變了。先是皇兄將她禁足,後來是弘文哥哥吼她罵她。昨日,她甚至聽到自己要被送去和親!

    “愣著做什麼!去找蕭彥,將他殺了!”滎陽捂住臉後退,朝著猶豫不決的手下大吼。

    什麼從長計議,有弘文哥哥護著,還有誰能動那賤人一根手指頭?今天是最好的時機,蕭家暗衛趕來這裏少說需要半個時辰,足夠她將那賤人殺死並分屍。

    變故就發生那些手下離開的瞬間,水中飛出三十多個黑衣人,手中都拿著明晃晃的刀劍。

    蕭弘文來不及躲閃,被迎面而來的暗器刺中肩膀,滎陽更是被砍中雙腿,癱軟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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