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洞房
想要趴在石桌上睡一會兒。手臂剛放上去就被冰的“嘶嘶”抽氣,只好坐直了與肆年聊天。
“這姑娘怎麼和她娘一樣的死腦筋!”在林盼旋第五次舞起同一套槍法時,蕭弘文終於忍不住吐槽出聲。
“林姑娘這功夫都是假把式,最多起一個強身健體的效果……她也是覺得您身子虛,想邀請您陪她一同嗎?”同樣不懂女孩心思的肆年也將注意力放在了槍法上,並且想不通為何一段極為簡單且沒有殺傷力的槍法要不間斷的練習這麼久。
漸漸升起的睡意被肆年一句“也是覺得您身子虛”給打散,蕭弘文斜眼瞟一眼盯著林盼旋看的媳婦兒,緩緩地伸出兩個手指頭。
“嘶……痛……痛……鬆開……弘文!”耳朵被捏住,還被旋轉了半圈。肆年整個人向蕭弘文的方向傾斜,口中求饒也沒有間斷。
沒有心軟,蕭弘文捏著耳朵往反方向又旋轉了半圈,如意的聽見了肆年逐漸加大的抽氣聲。“你也覺得我身子虛?我看你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前幾日是誰求著我放過他,求著我讓他的腰得到一段時間的休息?”
亭子內部的聲音引起了侍衛的注意,幾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推出一個平時與肆年關係好的侍衛前去詢問。
那侍衛走至亭子邊上正要開口詢問,卻聽見了肆年的抽氣聲和求饒聲。
“輕點……弘文……疼!”
哈?那侍衛緊急跑回原地,打手勢示意王爺與肆年侍衛在做“那種”事情,讓大家不要去打擾。幾人不相信,瞪大了眼睛看,發現透過紗幔果真能看見緊挨著的兩個人影!
!!
練武場內的林盼旋也停了下來,邁著小碎步湊了過去。
“怎麼了?”
幾個男人不好當著姑娘家的麵亂講話,只是支支吾吾的表示希望邀清裡林姑娘去前院練習站樁。
心不在武術上的林盼旋自然不會答應,她拒絕了侍衛的提議向亭子走去。
侍衛一窩蜂的將她圍住,做出各種提議想把她帶走。林盤旋心裏不爽又不好發作,只能微笑著應了下來。
“我去向王爺道別。”
“別……林姑娘……”
就在侍衛想要伸手拉住林盼旋時。紗幔被掀開,蕭弘文面帶疑惑的看著扎堆站的侍衛以及被圍在中央面帶慍色的林姑娘。
林盼旋也在打量著他,妄圖在他的臉上找到一絲讚賞或是開心。她的長槍是京城各家小姐中舞的最出色的,兒時隨著父親進宮參見宴席,有幸在皇上和眾大臣面前表演過一次。雖然年齡尚小姿色不是最佳但是長槍耍的好,受到了極力的誇讚還拿了不少封賞。
目光不自覺的順著臉落在他的衣襟上,領口處有被人抓的褶皺……向後看,肆年侍衛衣衫凌亂,面色潮紅,捂著耳朵喘氣兒……再聯想到方纔侍衛的舉動……
“你們……我……”話到嘴邊不知該不該說,林盼旋指著後面的肆年再指指自己,“我在費力的舞槍給您看……可是你們怎麼能……”
被指的一頭霧水,蕭弘文扭頭看一眼身後還在整理衣服的肆年大概明白了些什麼……
“本王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不堪。”雖說沒有做“那種”事情,但是王爺和侍衛藉着紗幔的掩護在亭子裡互相揪耳朵也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蕭弘文裝作鎮定的對林盼旋的槍法做了些點評,招呼著臉色通紅的肆年往主屋走。
蕭府總共就那麼大點兒的地方,人數也不多。事發不到一刻鐘阿煙就聽到了閒言碎語,叫來一個在場的侍衛詢問一翻便把前因後果瞭解清楚了。
林姑娘是丞相府送進來的,丞相和曹夫人說知道蕭弘文王不喜熱鬧,再加上林盼旋只是一個妾,就不要求那些俗禮。只盼望女兒能夠常伴蕭弘文王左右,琴瑟和鳴,過幾年為蕭家添上一兒半女。丞相家的千金在蕭府受到這種委屈,傳出去不僅丞相府面兒上難看,蕭府也會遭人笑話。
“去告知王爺,今晚與林小姐洞房,明日正式將林小姐的名字寫入族譜。”
及時止損是良策,林盼旋背景強大,這樣的助力流到誰家都是給蕭弘文帶來損失。現在趁著小姑娘對自己兒子還有點意思,生米煮成熟飯是最緊要的。
一旁繡花的素若聽到此言被驚的紮了手,一滴血落在未繡成的花瓣中央,隨著線條的走勢暈染開來,幾日的勞累就這麼廢了……
主屋蕭弘文扯著肆年的袖子猛拽,那架勢好像要把肆年一條胳膊給卸下來。
“就在你前襟,我看見了!”一手拽著袖子另一隻手向肆年前襟探去,“既然買了就不要吝嗇!除了我還有誰能陪你帶著鴛鴦玉佩?”
肆年死死護著胸前的玉佩,這是在佛鬼見城裏買的那一對,玉質與圖案都很普通。本想在回京路上贈與蕭弘文表明心意,卻見蕭弘文已經佩帶了更加名貴的玉佩,這對鴛鴦玉佩便怎麼也拿不出手了。
鬧了好一會兒,兩人都累了,坐在地上歇息。看著對方的狼狽樣兒止不住的想笑,卻爲了面子不願笑的大聲,用帕子捂著嗤嗤的笑。
“王爺,王妃讓屬下告知您……洗漱乾淨,今晚與林小姐洞房。”枕頭整個人貼在門上,用很小的聲音說道:“屬下找肆年公子去城中喝酒,明日再送回來?”
屋內靜的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蕭弘文屏住呼吸,聽著自己逐漸加速的心跳聲。
要完……今日這玉佩是拿不到手了。
“王爺?屬下先把肆年公子帶走,您明早可要早些回來啊……”枕頭一心想為蕭大王爺打掩護,卻不知蕭弘文被他這一句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王爺?您睡了嗎?屬下進來了啊……”久久得不到迴應,枕頭怕耽誤晚上與林小姐同房,慢慢地推開門,側著身子鑽了進去。眼睛還在院內掃了一趟,確保肆年公子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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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年……肆年公子……屬下的意思是……”狼狽地蹲下,枕頭也不知這二位爺為什麼要坐在地上,但是回憶一下自己方纔說過的話……“屬下話已經帶到……王爺……和肆年公子……請便……”
說罷,不等蕭弘文反應立刻衝出了門。
肆年覺得懷裏的玉佩開始發熱,貼合着心臟發出熾熱的光,照耀著整個心房。
拿出一隻交到蕭弘文手裏,肆年也不說話,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被看的心裏癢酥酥的,蕭弘文毫不猶豫地解下腰間佩帶的玉佩,換上媳婦兒送的鴛鴦玉佩。
“我今晚兒帶著去,睡覺的時候也抱著。”蕭弘文的意思是說絕不會放下玉佩,會一直帶在身邊。可這話到了肆年的耳朵裡就變了味兒,只見肆年的臉色由紅潤變得慘白,嘴唇張張合合像是有什麼話要說。最後竟然撲過來搶!
被肆年的動作嚇到,蕭弘文坐在地上不方便躲開,只能任由他撲進懷裏扯下玉佩。肆年動作粗暴,將蕭弘文的腰帶都扯開了,衣衫一層層散開,露出腰部被勒紅的肌膚。
“……”肆年不是不知蕭弘文懶,卻沒想到他能懶到這個份兒上。“你裡面的衣服都不繫上帶子嗎?”
有點冷,蕭弘文淡定的伸手從肆年手裏拿過玉佩,把一層層的衣服收攏好,用一根腰帶束住——當真不繫裏衣的帶子。
把看呆的肆年拉起來,一直牽引至床邊。
“我自個兒穿衣就是這個樣子,脫的時候方便。”捏住肆年一根手指輕輕揉捏指腹,“方纔我做了什麼惹你不開心?竟讓你撲過來搶,撞得我生疼。”
原先還不委屈,被蕭弘文捏著摟著哄了兩句,眼睛都紅了。說話時也帶著顫音:“你與其他女子……的時候,莫要帶著我送的玉佩,髒了我的情……”
一想到蕭弘文會與其他女子同房,還帶著自己送的鴛鴦玉佩,肆年心裏就一陣委屈加不甘。也怪自己無權無勢,不能像蕭弘文護自己一樣把蕭弘文護起來。但凡自己有幾分勢力,在這裏有話語權,就是與皇室撕破了臉皮也不許其他女子上蕭弘文的床。
“我與其他女子……的時候?”蕭弘文掰過肆年的臉,強迫自家小媳婦兒與自己四目相對,“我何時說過要同林姑娘做些什麼,母親不過是想給丞相府一個交代,我現今不便與母親作對只能順著她。今晚去林姑娘屋裏坐一晚上,明早出來這個麻煩就解決了。”
蕭弘文字想將林盼旋送回去,他不需要丞相府這樣的後盾,也不想給楚尋一種他在囤積勢力的錯覺。可是前幾日萬主樓送來的情報顯示,丞相府與郡主府中均有蕭家掌控範圍之外的勢力,目前可查明那些勢力與澤國無關。
而且,曹夫人似乎有些求助的意思,希望蕭府可以護住她這個小女兒。曹福人前段時間把大兒子林靜柏送去皇宮裏當差,做了個沒有官職的侍衛。這一類算是皇室幫著大臣“教育孩子”設立的職位,通常情況下不會有人會讓自家孩子放棄科考去宮裏“磨礪”
偏偏林靜柏去了,還是不打招呼緊急塞進宮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