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開虐
“見過林姑娘了嗎?”
“回母親,方纔見了一面。”
“覺著如何?”這林姑娘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模樣、身段、性格都不錯。家世地位也高,是個合婚的好物件。最重要的是她不求妻位,樂意安安穩穩的做個妾。蕭弘文想把妻位留給那個男人,再納個妾為蕭家開枝散葉,此般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相較於肆年還是差了些。”蕭弘文老實回答,他更想說的是差了極多。但是在母親面前給妻子拉仇恨可不是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情。
“哪裏差了些?我可以替你尋得更滿意的。”京城裏名門閨秀不是一般的多,一家一家找了來看,總有一個是蕭弘文入的了眼的。京城裏尋不到,凌國二十七座城,數百萬人口,總有他看得上的。凌國沒有,澤國沒幾個月就降了,進貢的美女、才女無數,就不信沒有一個能入眼的
“模樣差了些。”
“模樣?你喜歡肆年公子也是喜歡他的模樣嗎?”這番話實在不像是一個一心娶男人的人說的話,過於膚淺了些。男人**可以,明目張膽的講出來就顯得粗淺。阿煙沒料到能從蕭弘文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他竟然直說自己喜歡樣貌好的?
“第一眼就愛上,不是見色起意還能是什麼?”這一點蕭弘文給自己的定位很準確,第一眼就心動的……可就是見色起意!
無言對視良久,阿煙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先一步離開了。
“……”被甩了臉色的蕭大王爺一臉無辜的目送阿煙離開。確定阿煙進府之後踱步到了一塊空地……他給自己留的墳地。
四四方方的一大塊地,種滿了開黃色花朵的植株,蕭弘文不知道那是什麼藥,薛城給他的時候只說那植物對土壤要求不高,他便順手丟在了這裏。本想餵羊來著……可是羊不吃,慢慢就氾濫成災了。
地方挺大,按著兩個墳來建還是有些擠。蕭弘文走到一旁的墓碑旁看一眼……戰士?戰死?
那不行……掘戰死之人的墳墓有些不地道。
那便只能擠一擠了。肆年和自己捱得近一些也不錯,日後串門來的方便。
過幾日找工匠來畫圖紙,一定要肆年滿意才行。生前住的屋子不過短短几十年,死後的屋子可是要生生世世住著的!不能有一絲將就。
屍體上放什麼可以阻止投胎來著?看來要找個道士問問……那不行啊!玄學有個什麼用!玄學沒用的話……是不是人死了就沒有靈魂了?那豈不是死了之後就見不到肆年?
“哼~管他呢!我就要最豪華的棺材!能躺下兩個人的棺材!”蕭弘文唸叨叨的圍著空地走了一遍,見府裡飄起了炊煙便忍不住的往回走。
在村子裏的時候,炊煙升起的時候就一定要起床,一刻也不能耽誤。若是肆年端了飯過來還賴在床上,晚上就不能……那什麼……那什麼……了……
這邊,林盼旋端著一晚麵站在蕭弘文書房外候著。
肆年已經換上守衛的衣服,盡職盡責的在門口站著。他的本意是換回男寵的衣服,可是吳伯說王妃把那些“見不得光”的“破爛衣裳”丟了,並且下令不許任何人穿。一旦有人違反,杖責五十,逐出蕭府。
這裏的“任何人”應該只包括肆年一個人吧……
“肆年侍衛是暗衛出身的嗎?”
“回林姑娘,是的。”
“聽說暗衛都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是世界上最卑賤最骯髒的人呢!這是不是真的啊?盼旋覺得肆年侍衛不像是做壞事的人啊……”一臉惋惜加不可置信,盼旋年齡小,無論說些什麼都可以用年少無知來解釋。
心裏某處被針扎似的痛了一下,肆年強迫自己不要有情感流露,用在暗衛營訓練了成千上萬次的標準回話說道:“暗衛卑賤,林小姐若是嫌髒了眼,打罵隨心。”
“哎呀!你不要這樣,說的我心裏怕怕的……”林盼旋本以為肆年上了御賢王爺的床之後會有脾性,如果激怒了他自己再哭一場就能有理由與王爺同屋相處。卻沒料到這人……真是個自輕自賤的!
碗裡的麪條已經粘在一塊,上面漂的一層油也開始結塊……林盼旋左顧右盼的接著等了一刻鐘,終是捧著涼透了的麵回了屋。
躲在樹後的蕭弘文一個飛竄拉著肆年進了屋,將人死死地壓在門上。
“你方纔說的是什麼屁話!什麼叫卑賤!什麼叫髒了眼!什麼叫打罵隨心!你穿的這什麼衣服!我說過多少次!你是唯一與我拜過堂的人,是我蕭弘文這輩子最愛的人!”
蕭弘文情緒激動,捏的肆年手腕生疼,門上突出的花紋正好頂著肆年的蝴蝶骨,隨著蕭弘文一次一次的使力引起劇烈的疼痛。
“我……方纔還想著與你葬在一場……”
次日一早蕭弘文醒來時伸手沒有摸到肆年,另一半被窩冰涼。喚來侍衛詢問說是肆年公子被王妃喚去訓話,走了已經有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還未回來?
匆忙更衣洗漱向後院走去,腦中充斥著各種血腥暴力的場景。
肆年那身子養了數月才稍見起色,在暗衛營傷了的肺腑好不容易纔調養過來,若是此次回家前功盡棄……
越想越不安,蕭弘文腳下生風走的飛快,身後跟著的侍從小跑著追。
府邸的圖紙中有一方魚塘,蕭弘文和古奕都覺得不實用便換成了小型練武場。圓形的高臺上立著十幾個靶子還有兩個兵器架,靠近出口的地方擺放了一個木製小亭子。
那亭子自建成起蕭弘文從未踏足——因為練武場建造在後院,蕭弘文自覺不便進入。
阿煙命人將亭子四周圍上紗幔,粉色閃著金光的紗幔與閃著寒光的兵器產生巨大的視覺落差。行至此處時蕭弘文停步看了一眼,像是不能接受練武場上出現此般情景。嘴唇蠕動想要說些什麼,又不願耽擱一刻拯救肆年的時間,只能嘆口氣快速離開。多看一眼都覺得不舒服。
“你相貌不錯,但到底是個男人。胭脂水粉不要帶著出去,敗壞蕭家的名聲。”
“是。”
“林姑娘還小,過早生育對身子不好,御賢王爺若是近幾年想要孩子,免不了再納妾,你不能心生怨言,與後院各位主子好生相處。”
“……是。”
“平日裏管住嘴,不要亂嚼舌根。後院雜事自有王妃處理,用不著你吹枕邊風。”
“是。”
劉嬤嬤拿著根細竹條對著肆年指指點點,另一隻手背在身後,肥碩的屁股扭來扭去……阿煙打著哈欠聽了兩個時辰,雖不贊成倒也沒有出言制止。手下侍女來報,說是王爺醒來便往後院趕,怕是不多時就到了。
換了個更加舒坦的坐姿,阿煙拿帕子捂住口鼻連打三個哈欠,揮手示意侍女給劉嬤嬤遞茶水。
蕭弘文踏進小院便看見,肆年跪在地上,一個老婆子拿著細竹條要打他。母親愜意的在一旁觀看,還示意侍女給那老婆子遞茶水……
至少跪了兩個時辰!肆年未用早膳便被叫了來聽訓,不知捱了多少下竹條也不知有沒有起來歇息片刻。他那膝蓋骨在暗衛營的時候日日跪,變形嚴重。每日拿藥膏按摩才能止痛,平日裏在床上都不捨得用跪姿……這一個不注意竟然讓別人罰他跪這麼許久?
“參見王爺!”候著的侍女一轉身看見蕭弘文黑著臉衝進院子,趕忙進去通傳。還未跟上便聽見御賢王爺一身怒吼,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放肆!”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行至阿煙面前,規規矩矩的跪下請安,“孩兒給母親請安。”
尚未來得及施粉黛的阿煙淡淡的瞥了一眼,回了句:“你處理吧,我倦了。”
“讓母親煩憂了。”
那劉嬤嬤被一句放肆嚇得不輕,但好歹是宮裏的老嬤嬤,是郡主的奶媽之一。宮裏多少達官貴人從沒帶怕的,定定心神挺直了腰板等著蕭弘文說話。
蕭弘文王是京城出了名的好性子,斷然不會為難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媽子……吧……她是滎陽郡主派來的,官家和王府的規格地位是不同的,試問誰還能不顧官家的顏面?皇城之內天子腳下,他一個異性王爺還能上天不成?越想越覺得有底氣,劉嬤嬤挺直了腰板,那模樣就好像幫著蕭弘文“調價”男寵是給了蕭府臉面似的。
一轉身便看見劉嬤嬤正“氣勢洶洶”的盯著自己看,蕭弘文火氣不打一處來,再低頭看一眼明顯跪不住了的小媳婦兒……特麼……忍不了了!
“誰讓你來的?”
“回王爺,滎陽郡主命老身教育肆年公子,郡主說日後都是一個院兒裡的共同服侍王爺您的人,郡主希望肆年公子可以更加懂事一些,省的日後相處起來給您惹麻煩。”句句不離郡主。
“本王允了嗎?”
“回王爺,這是內院之事,自不勞煩您,老身一人可以處理妥當。您安心等著,不出半月定將肆年公子**好了送去。”說話的語氣竟然還透著一絲絲的驕傲?
這話猛然聽著還真是一點毛病沒有:我家郡主要嫁給你,爲了日後不給你惹麻煩所以提前把你後院的人**成聽話的狗。這樣不僅你放心還省力,我家郡主也舒心。
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