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繼續準備
“那便罷了,左右也住不了幾日。皇城出了事,你該是要回去一趟的。”說著從兜裡拿出了三封信,每一個都是蓋了紅章子——加急密令,重要事件。
早料到出了大事,卻沒敢想是這麼大的事情。阿煙給他招了個媳婦兒——丞相之女林盼旋。林盼旋的母親愛慕蕭弘文,但是因為家族原因嫁給了當今丞相林傲白。一胎生了個兒子,二胎得女時正直蕭弘文入境攻打西澤最重要的一站。她心急如焚,生怕蕭弘文戰死沙場,便給一個女兒家取了“盼旋”這個名字,祈禱蕭弘文可以凱旋而歸。
"那閨女今年多大?"
“十三歲。”
“多少?”
“十三歲,你沒有聽錯。”鶴山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家被雷的外焦裡嫩的師弟,沒忍住又加了一句,“已經迎進蕭府,只等你回去洞房了。”
習慣性的去摸手指頭,又想起扳指被肆年拿走還沒有還回來。蕭弘文覺得腦子裏一團亂麻,竟是想不起來當今丞相的妻子是哪家的姑娘。
何德何能啊!遇上這麼一個奇葩女子!自個兒嫁不成如意郎君,生個閨女接著努力。造了什麼孽呦~一盞茶見底,也沒想起來當年惹了哪家的小姐。蕭弘文在皇城待的時間不長,按理說不會和閨中女子有交集……
不對!當年曹貴妃的侄女曹琳!
怎麼把那個妮子給忘了!蕭弘文恨不得甩自己兩巴掌。先皇在世的時候他在宮裏住了幾年,那時年齡尚小,和一眾公主都在一處玩鬧。曹貴妃有個侄女比他們要高上一輩,年齡卻是比他們還要小。都是小孩子沒太多講究,索性當妹妹寵著。
有一日曹琳在清涼臺附近的荷塘邊玩水,失足掉落。同行的侍女均是不會水的,蕭弘文那時在不遠處的樹上捅鳥窩,聽見聲響順手便將她救了。
這麼舉手之勞,給自己招了個難纏的惹事精。曹琳一面纏著他,一面不停的惹禍。蕭弘文寄人籬下,遇事只能忍氣吞聲的全部攬在身上。幫她攬的過錯多了,就使得小妮子心裏生出不該有的情愫來。蕭弘文也不知丁點大的小女孩知道什麼情愛,煩躁的厲害卻不敢拒絕,怕惹怒了曹貴妃。
好在蕭弘文當年便被人下了劇毒險些喪命,先皇將他送去山中學習。這才免去曹琳進一步的糾纏。
後來時日久了,孩童時代的事情因為有太多的痛苦,蕭弘文慢慢的就將它們淡化了。現在回憶起來,心裏覺得有些不忍。
她十六歲成親的時候,該是一心想著他吧!可是那時候自己征戰在外,一絲訊息都不知。她心裏裝著別的男人嫁進丞相府,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心裏該是有多無助多痛苦。她成親的時候先皇和曹貴妃都不在了,楚尋定是不會管一個外族女眷的死活。
這般煎熬的情形下,她還給自己女兒取了“盼旋”的名字……
“罷了!回去一趟說說清楚也好。”若不是遇上困難,曹琳斷不會逼著自己年僅十三歲的女兒嫁人。
“皇上要娶雲霜為後。”鶴山奉上第二封信,裡面詳細的記錄了來年開春選秀的時間、地點、人員。為首就是雲霜的名字——蕭弘文王長女雲霜。
尚未從前一件事裡反應過來的蕭弘文被這一句強行拉回意識,接過信紙仔細翻看。選秀?楚尋今年二十歲卻是到了年齡,雖不急著要子嗣但是後宮裡也該慢慢充盈起來。但是……
“誰許他迎娶雲霜的?”怎的自家辛苦養育的大白菜一顆兩顆著急忙慌的湊過去讓豬拱,小桃跟了古奕便不說什麼了,都是自己大院裏的人嫁了不妨事。可這雲霜是個什麼情況?那皇城陰森森的,有什麼好?
“許是老王妃的意思。探子來報,說老王妃半月前進宮同內務府商議婚嫁事宜。”此時鶴山倒是沒什麼在意,他覺得這樣安排於蕭弘文是一個不錯的保障。異性王爺與皇室結親,總是能免除一些不必要的猜忌。
“最後一件事呢?”眉頭舒展不開,蕭弘文煩躁地按壓太陽穴,妄圖找回一絲清明。
“東澤探子來報,說是東澤那個老皇帝……駕崩了。”壓低聲音湊近說,鶴山把信件遞過去。“沒有公佈訊息,西澤暗中派人接管了東澤的朝政。說不定……”
說不定來年春天澤國就合併了……
“那老皇帝去年身子骨還挺硬朗,怎麼今年就……逼宮了?”東澤那邊的情況探查的詳細,變故都在預料之中。只是皇帝駕崩這回事……
“你總要給我們一些時間,那是東澤的皇宮不是萬主樓的茅廁。”知曉蕭弘文心煩,又出言安慰道:“你回京把後院的火給撲滅,這邊差不多就打探清楚了。左右東澤還被大雪封著,兩月之內不會來犯。”
廚房裏肆年坐在小馬紮上敲核桃,家裏蜜餞都被小孩子分吃完了,蕭弘文嘴饞的厲害只能拿核桃仁摻和著蜂蜜解饞。村裏的野核桃個頭小不易剝,味道倒是不差。正好沒有事幹,肆年買了一竹筐耐下性子一顆一顆的砸。
他們師兄弟二人談正事的時候,肆年都不樂意陪著。一是不懂前因後果聽著犯迷糊,二是不想讓蕭弘文難堪——有些事情並不是誰都有資格知道的。蕭弘文願意寵著他,鶴山可不一定。
“寶兒。”送走了鶴山,蕭弘文倚著門框跟肆年搭話。
“給你煮了燕窩,自己盛起來喝了。”動作熟練的把瓶瓶罐罐收拾妥當,肆年拿了個大碗倒入蜂蜜準備給蕭弘文拌核桃。
倚著門框沒動,蕭弘文看著肆年嫻熟的動作不忍心開口。猶豫片刻還是穿上鞋子進了廚房,沒有去盛燕窩,他從後面抱住了肆年。
“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昨日倆人鬧彆扭折騰一宿沒睡,肆年早料到蕭弘文揮不舒服,“我去給你熬些安神助眠的藥,你先去床上躺著。”
腰被緊緊箍著,肆年無法轉身。他感覺蕭弘文靠在自己身上,情緒很低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