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果然“玩”心不小。

    不過，周黎倒也沒什麼不可見人的。

    “好，我們一換一。”

    所以，對於祁明軒的提議，周黎答應的很是爽快。

    “那祁總，我們開始名副其實的‘問診了’。”

    今兒的病人足夠特別，看來他周黎可以好一陣子沒那麼無聊了。

    “祁總，自從上次一別後，在我們再次見面這段時間裏，祁總你對餘老師的態度是怎麼樣的？跟之前你們相處方式有沒有什麼變化？”

    周黎停了手中的轉筆，稍作思考之後，問著面前人道。

    “……”

    祁總沒想到，看診的他，周黎第一個問題卻是問的味味。

    “周醫生，你忘了我之前的話，不要提及味味，那是祁家的事跟你無關。”

    瞧著瞬間變臉的祁明軒，周黎瞭然。

    餘老師果然是面前人的“死穴”。

    “祁總，我沒有故意關聯餘老師，只是想知道病人跟親人相處之間跟從前未接受治療時有沒有變化，本人沒見過祁總其他的家人，所以纔會以餘老師為標準。”

    周黎甚是坦然解釋出口。

    這當然是搪塞祁明軒的理由之一。

    最重要的理由是餘老師是祁總的心結。

    “如果祁總你連這樣合理的訴求都不能滿足，那麼我也不能保證接下來，當祁總問我問題時，我會不會跟你一樣拒絕回答。”

    周黎補充道。

    聽著狡辯，祁明軒倒是眉眼有了幾分淺笑。

    先禮後兵。

    面前的這男人向他祁明軒解釋了一回，順道還學會拿捏他一次。

    禮也好，兵也罷，周黎都用上了。

    “我跟味味最近很好，同以前一樣，只要我說想他了，他都會回家看看我……”

    說起餘味，周黎很明顯的感覺到祁明軒整個人的氣場溫和了不少。

    “上一次臨走時，餘老師跟我說過下次再來的話會提前跟我預約時間，今天餘老師沒來，是跟祁總你吵架了？”

    看診室門是一半玻璃的，周黎瞧得見外頭有人陪著祁明軒來，但不是餘老師。

    而是一個跟餘老師年歲相當的男人。

    周黎第一次見，瞧著面相，應該不是面前這位祁總的家人，而且，祁總對男人的態度可比對餘老師的差遠了。

    “……”

    周黎這話，問的祁明軒啞了。

    某種意義上，男人問的就是事情本身。

    “嗯，我惹味味生氣了。”

    祁明軒倒也不是不敢承認，所以，也沒怎麼猶豫就認下了。

    “……慢著，是祁總你惹的餘老師生氣，不是餘老師惹的你生得氣？”

    聽著祁明軒嘴裏的話，周黎很是驚訝。

    按著上次看診祁總護著餘老師那勢頭，即便有那麼一天旁人對他說祁明軒上天給餘老師摘月亮，周黎聽了都相信。

    “是，我惹得味味！”

    這話，祁總說得頗有那麼幾分咬牙切齒。

    要不是因為要調查清楚面前周黎的底細，他用得著忤逆自家弟弟讓人生氣嗎？

    “周醫生，你這一個問題問完了，是不是也該輪到我了？”

    周黎瞧著祁明軒不耐，笑著點頭。

    反正，他想要知道的看診結果，也算是得到了。

    “祁總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