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罰!
她擺手,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你說我死了,柳家就是你和你為出生弟弟的,是真的?”
啥?
柳慎行大腦當機,這句話在他腦海中打了個轉兒,吸引他注意力後又飄然離去。
“我——”她直起身,準備大聲拆穿柳文詩,卻見她露出溫柔的笑容,仔細一看,發現和自己笑容弧度都一模一樣。
“二姐姐,等你死了,小弟又出生,我和我娘在府內經營數十年,悄無聲息弄死柳慎行不夠轉掌之間,到時府內繼承人就剩下我們了。”
柳文詩用柳栩的腔調說話,彎彎繞繞的還真像她能說出來的話。
“你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說過這些話!爹,我根本沒說過!我和娘從來沒有這種想法!”柳栩臉都白了,跪著匍匐到柳將軍腿邊去抱,抬頭卻看到他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慌了。
“娘?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竟然死了,妾室扶正了。”柳夫人冷笑一聲,也不惱了,靜靜看女兒收拾她們。
“混賬!”柳將軍一腳踢開柳栩,又看一眼繡姨娘,看到她毛骨悚然:“你們母女心大了,老家繡莊缺人管,你們身子弱,去靜養正合適。”
“老爺!”繡姨娘整個人都慌了,看到柳文詩摔成這樣,她心裏簡直樂開了花,沒少誇柳栩,可隨機柳文詩說的話卻把她打進地獄,她看了女兒神情,發現她慌張至極卻沒有心虛,可見那是柳文詩編出來的!
“那都是二姐編出來的!我們家六姐從小文弱更是極為崇拜老爺您啊!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沒說出來,難道沒想過?”柳慎行冷靜下來,察覺其中的不對味,他站在一旁,冷靜看著柳文詩,卻發現她精緻的眉眼冰冷舒緩,烏黑的眼中滿是沉甸甸的陰鬱。
“我……”繡姨娘表情管理不到位,一抹心虛悄悄從面上溜過去。
在場的那個不是人精,一眼就捉了個正著。
柳將軍疲憊的轉著茶杯,自從回來後家裏簡直要翻了天,庶子庶女對著嫡子嫡女如臨大敵生怕被他們搶走什麼一樣站在繡姨娘陣營裡,嫡女嫡子屢屢受罰被排斥,他都看在眼裏。
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麼做這麼想!
只要一想想柳文詩臉上都是血的模樣,他心疼的一哆嗦,當初愧對這個孩子讓她如同野獸一樣吞食鮮血生存,如今難道也要讓她如同野獸一般沒親人眷顧,就連庶子庶女都能爬到她頭上?
當真……
茶杯重重拍在桌子上,柳將軍聲音平靜,頭一次極為冷淡的注視著向來寵愛的繡姨娘:“三日後你們收拾東西,直接走。”
“老爺!”
“爹!”
閣樓內頓時一陣哭聲,柳栩大喊:“也沒人佐證啊!全屏二姐空口白牙的說,就要趕我們走!爹……難道我是撿來的嗎?”
柳文詩靜靜地看著她們鬧,忽然察覺到一抹特殊的目光,抬眸望去,和柳靜對上視線,她微微一笑,帶著幾分溫柔,可笑意未達眼底。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柳言一身風雪的走進來:“我剛回來,就聽見這裏最熱鬧,這是怎麼了?”他故意不去看親孃和親妹,反而去看坐在床上笑容溫和眉眼乾淨動人的柳文詩。
她笑意未達眼底卻更加熱情,蒼白的臉都透出幾分淡淡得紅暈:“大哥,回來了。”
柳言脫下斗篷,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到是一點也不見外:“一路趕回來,快要累死了,這遊歷大周,可不是個好活。”
“言兒。”這時,繡姨娘眼淚汪汪的望過去,挺著大肚子道:“你可要給姨娘做主啊。”
“做主?”柳夫人哼了一聲,扭頭走了出去,門摔得‘嘭’一聲。
老太太也笑了,看了一眼柳言和繡姨娘,帶著人離開這裏,而閣樓內只留下幾個人。
柳文詩輕輕轉著手腕上的白玉鐲子,她觀察了一下柳將軍那張緩和下來的臉,知道這個長子在他心裏還是有些地位的,本來就沒想著扳倒柳栩,能讓她們吃點苦頭也合適。
“呦,姨娘,我還沒注意呢,這是怎麼了這是,快起來。”他圓滑的說,扶起繡姨娘和柳栩。